懒人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生之斗破后宫 > 15笑到最后才是赢【下】
    第十五章

    在皇上的撵车摆驾微安苑的第一刻,太后那里就收到了通知。

    正在念佛的人没有责备前来报信的太监不知礼数,打断了她诵经,却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命他退下。

    陆溪是极其特别的,否则也不会被她看中来当这颗在后宫里至关重要的棋子。而皇帝都是有征服欲望的,哪怕陆溪真的是自己的人,只怕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把她晾在一边。

    冷落敌人的棋子只是中庸之策,把对方的棋子变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这才是王道。

    虽然不是亲生骨肉,但看着明渊一日一日走到现在,她这个做皇额娘的无论如何也了解几分他的性子。

    兰苑里,窗户大开着,春末夏初的风带着点潮湿的氤氲感觉吹进屋子,拂起桌边人的发。

    陆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专心摆弄着一盆粉色月季,在她一双巧手巧夺天工之下,月季的枝叶被修剪得似是一件艺术品,花苞将开未开,十分美丽。

    影月奉茶来,“主子渴了吧,喝口茶。”

    她随意地说:“先放桌上吧,还剩一点了。”

    手里不停,面上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是多么愉悦的享受。

    因天气有些燥热,她只随意地穿着一件月牙蚕丝裙,头发松散地挽成一个简单的髻,还有几根发丝甚至调皮地跑到了面颊上贴着。

    由于太过专注,她的额上甚至渗出了点点汗珠,晶莹剔透,十分可爱。她轻轻地吁口气,抬袖擦擦汗,然后继续无比认真地投入到这一项工作中去。

    门外消无声息地站了个人,摆了摆手,于是随行的高禄也便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有通报。

    “主子,这花也不过就开一个季罢了,何必这样费心费神地去为它修枝剪叶呢?时间到了,它始终会变成凋零的落红啊。”影月有些不解,为何主子不想着好好打扮一番自己,然后去寻求与皇上偶遇的机会呢。

    陆溪勾起唇角轻笑出声,无奈地摇摇头,“花无百日红,这是常理。可正是因为它的寿命短暂,才要趁着这短短的时间开出最美丽的花朵啊。我不过是想看着它们在有限的时光里绽放出无限的光华,这样会很有成就感,谁叫阿爹从小到大就说我手拙呢?”

    门外的人嘴角似乎轻轻上挑了些……她倒是诚实。

    “你也知道时间有限,那为何还成日待在这屋里侍弄花草呢?不如打扮打扮自己,指不定哪日就遇见皇上了呢。”影月不死心。

    “傻丫头,皇上是那么容易见的么?”陆溪失笑,向着大门的这半边侧脸在夕阳的笼罩下散发出朦胧的光芒,柔和美好,“不过,不见也好,才刚进宫就被太后召见,说些亲密又令人费解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会多受宠呢,值得她这样对我。其实也不过是想寻颗棋子罢了,可我偏偏不爱做棋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也好。”

    高禄神情微动,暗暗抬头看了眼明渊,后者面上平和宁静,好似没有一丝波澜。

    后宫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人见多了,与世无争的人不是做出来的便是早就被人害死,明渊不太相信会有这样云淡风轻的人。

    “可是主子,这一届的秀女再不济也被皇上宠幸过了,封了个选侍,只有你还是个小主……”说着说着,影月就不开心了。

    “小主有什么不好?陪在皇上身边的人,地位越高就越危险,若是我也和她们一样陪在皇上身边,可不希望自己被封什么高品级。”

    这样听了有一会儿,直到屋里又陷入一片沉寂,只剩下剪刀剪枝叶时发出的细微声音,明渊才大步踏入屋内。

    陆溪是第一个回过头来的,眼神似乎略微疑惑地扫过只穿着素色玄衫的男子,好像在费力思索着为何这个人看上去如此眼熟。

    待她想起之时,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有些惊惶地道:“皇上赎罪,奴婢……奴婢一时没有认出圣驾,还望皇上饶了奴婢的无心之罪。”

    这么一声皇上,吓得影月也急忙跪倒在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眼前的女人身着后宫女子一般不会穿的淡雅色彩,发间连一点饰物都没有,只简简单单固定在脑后,冒出的几丝秀发调皮地盘旋在她微微濡湿的面颊上,似是要遮掩住那微微泛红的肌肤。

    她是这样顺从地垂着头,雪白修长的颈脖露了出来,肌肤莹润,细腻光滑,叫人看着都想伸手去触碰,确认它是否和看上去一样柔嫩。

    明渊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怎么,朕吓到了你么?起来吧,是朕不让高禄出声,不是你的错。”

    陆溪规规矩矩地继续跪着,像是被吓到不敢起身,有些迟疑,“谢皇上……”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于是陆溪缓缓的抬起头来。

    白皙润泽的肌肤,小巧秀气的鼻尖,因懊恼或是紧张而略微咬住的红唇,以及那双漾着水意的眼眸里若有似无的惊惶……她美得带有一种水墨画中的柔弱美人之感,叫人生怕连高声说话都会吓到她。

    明渊挑眉笑言,“江南女子果然秀美温柔,朕既说不是你的错,自然不会恼你了,赶紧起来吧。”

    陆溪这才一言不发地起了身,垂着眸,腆红了脸。

    明渊走近了些,本欲看看桌上的那盆花,却见他一接近,陆溪的身子就僵硬了些,面上的粉红也有了加深的意味。

    忍不住就扬起了唇角,却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问了句:“这花是你修剪的?”

    陆溪点头,垂眸一副柔顺害羞的小绵羊状,眼神里却是一阵唏嘘——他的影子出现在窗外好一会了,她可不信他什么都没听见。明知故问,处处做戏,真是宫中特有的风俗习惯。

    “看不出你倒是个巧手之人。”明渊淡淡一笑,扫视一圈房内的盆栽剪纸,“朕倒是觉得这样的装扮赏心悦目,看着心中很是欢喜,不知你可愿意帮朕也修一修书房里的那些个无人照料的盆栽?”

    皇帝书房的盆栽竟会无人照料,这可是一大奇迹。

    陆溪想笑,却仍是一副乖乖地任人宰割模样,点头答应。只是这一次,她试着偷偷抬起头看一眼他,没料到半路被他杀了个正着,眼神一对视,她的脸几乎就要被煮熟,连忙又低下头来。

    明渊笑了,“怎么,为何不敢看着朕?”

    “奴婢……奴婢不敢……”她这样小声嗫嚅着,答非所问,眼眸里盛满羞涩。

    明渊被这样特别的风情逗笑了,只觉得越看越顺眼,最后只含笑问了句,“你这样怕羞,若是朕要你今夜侍寝,可不是会吓得晕过去?”

    那张脸果然有了爆炸的趋势,陆溪咬着嘴唇,低低地应了声,“奴婢是皇上的人,伺候皇上是奴婢的本分……不会怕羞……”

    说是不会怕,结果羞得更厉害了。

    明渊终于哈哈笑起来,转身走时吩咐高禄,“今夜接陆溪小主来栖梧宫。”

    栖梧宫是他的寝宫。

    这样言笑晏晏的欢欣场景,只是转过身去,明渊眼里的笑意就消失不见,而陆溪面上的羞怯也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