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谋杀者 > 23、可疑的线索
    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说:“目标是我?”

    张子昂说:“这个问题应该变成,沈童为什么会说要见你?”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问惊了一下地看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张子昂则接着说:“但是沈童见到你之后却并没有要和你说什么的样子,也并没有表现出要见你的样子,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是给我们打电话的医生说了谎,我之后和这个医生详细了解过情况,他没必要说谎。那么就剩下了接下来的另一种可能,就是来见沈童的这个人让沈童说要见你,让你来医院见他。”

    我说:“那么问题是,沈童已经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他还会如此相信这个人?”

    张子昂说:“是斯德哥尔摩症,沈童作为受害者,反而对施害人产生了强烈的心理依赖,所以在他疯了之后,这种依赖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我看着张子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这个人把沈童变成了这样,包括沈童为什么会疯掉,那么这个人可以说是凶手了。”

    张子昂说:“目前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凶手,但很显然他和沈童有直接的关系,沈童又和邹林海有关,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很可疑了。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的是,他把你引来精神病院要做什么。”

    我看着张子昂,我发现他想的比我远,甚至在让我去和沈童交谈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设计这一切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拍到这个人照片的原因。

    我问张子昂:“可是你既然已经想到了这点,为什么不直接组织抓获他,反而只是拍了一张照片?”

    张子昂说:“我们目前得到的这些线索都是基于事实发展的推论,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如果贸然抓捕,却无法找出证据证明,我么你最多只能询问他二十四个小时,惊动了他之后,这条线索就断了。”

    我沉默了下来,张子昂说:“目前我们只能表现得笨一点,让他以为一切在他掌握之中,我们才能找到蛛丝马迹,只是这个过程中,你必须特别注意安全,因为你是连接这条线索唯一的人。”

    我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对于之后要怎么做我就没有主意了,问张子昂他又不说,只是和我说我只需要到医生的值班室待着就可以。

    值班室里有值班的医护人员,我和张子昂就待在里面,在大约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但是本地号码,我接起来,但是对方却没有一点声音,我喂了几声,对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我看向张子昂,打开扬声器,里面的确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张子昂也看着我,然后他说:“你和我来。“

    说着他就带着我到了沈童的房间外面,果真从探视的观察窗口里看见里面有光亮,正是手机的屏幕,张子昂指了指我手里的手机,我明白过来,这个电话是沈童打给我的。

    我们没有惊动沈童,也没有挂掉电话,在通话有五六分钟之后,电话就挂掉了。

    电话挂掉之后我再次看向观察窗口里,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童已经站到了门边上,而且一张脸正凑在观察窗口跟前,我凑过去刚好看见他有些狰狞的脸,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们就在门外一样。

    张子昂找来了医生打开了沈童的房门,他手里的手机是有人给他的,应该就是那个出现过的人,之后张子昂到沈童的床上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一张白纸。

    的确是一张白纸,基本上也可以肯定,是一道递进来的,张子昂随即就用证据带装了。

    至于沈童手里的手机,我打开相册看到里面有一张照片,是我和沈童在房间里谈话时候的照片,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本能地看了下张子昂,张子昂没有说话,然后他只是说:“我们可以收队了。”

    而我依旧还在云里雾里,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回去的路上张子昂和我说:“这个人要给你传递的信息已经给你了。”

    我问:“是什么信息?”

    张子昂说:“我们要去一趟警局的法医中心。”

    我问:“为什么?”

    张子昂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回到警局的时候大约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到了法医中心,张子昂找了一些试剂滴在了我们发现的这张白纸上,之间很快上面就呈现出了红色的字体,张子昂说:“纸上是无色的酚酞液书写的字体,酚酞液在医院里很常见,也很容易找到,在遇到烧碱的时候就会呈红色,你看。”

    我看向纸张里面,果真是这样的字迹,之间整张纸选在烧碱溶液中,红色的字体只有两个字——蝴蝶。

    我看向张子昂:“蝴蝶?”

    这个沈童频繁提起来的词语,现在又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为什么?

    张子昂说:“看来这就是医院里的这个人想告诉你的东西,那么什么东西是和蝴蝶有关的?”

    之后我们离开了法医中心,到了办公室之后张子昂开始在电脑中检索蝴蝶的相关词条,但是一无所获。

    我这时候说:“蝴蝶会不会是一个人的名字,或者本来就是一个人?”

    张子昂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思考,然后他说:“能和吓人,恐怖,还有凶案结合在一起的蝴蝶,会是什么呢?”

    之后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关联,又是一宿没睡,到了上班时间我到卫生间冲了一把脸,出来刚好遇见师傅,他见我这样:“怎么了这是,一宿没睡的样子。”

    我不好多说案件的事,就只能笑了一下说:“习惯了,值班不也是要这样嘛。”

    师傅明白我的意思,他说:“我看你小子最近长进了不少,虽然暂时不在我手底下了,但还是希望你好。还有,我和你说个事儿。”

    我问:“什么事儿,师傅你说。”

    师傅就说:“你是不是谈了一个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说:“没有啊,好端端的你怎么这样问?”

    师傅说:“昨天晚上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个女的,开口就问是不是你,我问她是谁,她没说,听见是打错了就挂了,我捉摸着是不是你谈的女朋友。”

    我听了更加是一头雾水,师傅见我不相信的样子,他说:“还好我的通话都是录音的,我放给你听啊。”

    说着师傅找出了通话记录给我看,的确是昨晚十点多的时候,点开录音,何师傅说的一模一样,听声音也的确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师傅见我样子不像撒谎,自己也纳闷了:“这就奇了,这要是打电话找其他人好好说,可是打我电话找你,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于是和师傅要了这个电话,只是在看到完整号码的时候感觉眼熟,我不敢马虎拿出手机一比对,竟然是昨晚上沈童拿着手机给我拨打的这个电话号码。

    沈童给我拨电话的时候是夜里快十二点的时候,而这个电话是在十点多的时候拨到了师傅的电话里,好似是预谋好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