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谋杀者 > 20、消失的人-2
    这个人的画像其实在警局的时候已经按照我的描述绘制过一次了,而且当时还有师傅白崇的修改建议,加上现在技术陷阱,看起来的确也和他本人相差无几,只是即便绘制出来了画像却一直没有找到这个人,好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关于这个人的线索,现在只有邹林海这一条线索,所以我和张子昂专门去了邹林海家里,明面上邹林海是自杀,尸体也已经被他们领回去了。

    我和张子昂到访的时候他妻子有些意外,但是她是见过我也认识我的,不过她没见过张子昂,我和她说明了来意之后,她请我们进去屋里说。

    因为她还不知道邹林海死亡的真相,所以我们只是打着慰问的幌子和她交谈,但是我们才坐下,邹林海妻子就问我们:“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证据发现了?”

    我一听感觉她的语气有些不一样,我就问她:“你指的是什么证据?”

    邹林海妻子说:“林海他不可能自杀的,他自杀那天早上临走时还和我说下班他想吃烧鸡,让我下班去买烧鸡回来吃,如果他有意在那天中午自杀,是不可能有这些话语的。”

    我看了一眼张子昂,这个邹林海已经确定就是假冒的,他这应该是欲盖弥彰的手法,于是我继续问:“那你有哪里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吗?”

    其实这些问题已经问过一遍了,这时候再问起是想知道还有没有什么细节是被忽略掉的,邹林海妻子也知道这些问题她已经回答过了,但是她并没有失控,在我看来她一直是一个很冷静的女人,她只是说:“倒是头天晚上,我感觉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我问:“头天晚上?上次问你的时候你好像没说起这个事。”

    邹林海妻子说:“我也是后来不断回忆此前的一些细节才发现的,因为平时他都是要看书两个小时的,你也知道医生并不容易,是需要时刻学习的,但是那天晚上他没有看书,我见他没有看书就随口问他怎么不看书了,他告诉我说今天有些倦,不看了。当时我也没留意,因为他有时候有手术,的确会很疲惫,加上此前他也会有偶尔的时候不看书,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的确是一个很容易忽略的细节,我问:“那邹医生此前几天一直都在看书吗?”

    邹林海妻子回答说:“一直都看的,就那晚上没看,之后他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问:“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细节?”

    邹林海妻子想了想,他说:“好像没有了。”

    我正打算说点什么安慰她,但是他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说:“他那天早上去上上班之前没有喂鱼。”

    我问:“喂鱼?”

    邹林海的妻子说:“他养了两条金鱼,我也不懂这个,每天早上他都出门前都会喂鱼,但是唯独那天早上像是忘记了,没有喂就出门了。”

    我问:“鱼还在吗?”

    邹林海的妻子指了指客厅里的一个鱼缸说:“就在那里。”

    我和张子昂走过去,发现里面的确是两条金鱼,不过就是一般的金鱼,并没有什么特别,我看了看张子昂,看他有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张子昂问:“平时喂的都是鱼食吗?”

    邹林海妻子说:“是的,而且鱼食都是他专门去买的,他很宝贵这两条金鱼,我还以为是什么名贵的品种。”

    张子昂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邹林海妻子说:“大约是他自杀前一个多星期。”

    听到这里,我开始察觉到一些猫腻来了,这两条金鱼有问题。而且一个星期前左右,很可能就是邹林海死亡的时候,而且巧的是,邹林海自杀前一个星期,正好是真正的李浩宗消失的时间。

    我问:“金鱼养回来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劲吗?”

    邹林海的妻子似乎并不大喜欢这两条金鱼,他说:“这两条金鱼刚猫回来的时候用的事一个小鱼缸,还被打碎了一回,水撒的整个客厅都是,而且还有一股子鱼腥味,为这个我还骂过他一次,但是他的脾气你知道他从不和我吵架,而且我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把整个客厅都彻底拖过了,还用了一些清新剂遮掩鱼腥味。”

    我感觉不知不觉之间,邹林海妻子已经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随口就说了出来,我基本上就可以确定,鱼缸打碎的那天,就是真正邹林海被杀害的时间,那之后,李浩宗撞见了这场谋杀,但是现在还不确定他撞见了什么。

    我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你见过这两个人吗?”

    其中一张照片是李浩宗,另一个是假冒的李浩宗,我将两个人的照片同时拿出来,邹林海的妻子不知道案件的真相,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怀疑,他看我拿出来照片问我:“这两个是什么人?”

    我说:“我们想确定邹医生具体自杀的缘由,这两个人此前都是和他接触过的人。”

    邹林海妻子看了之后竟然都认识,她说:“这个人是卖金鱼的,有一次我和他去买鱼食我见过这个人。”

    邹林海妻子指着的人正是假冒李浩宗的那个人,可是紧接着她说:“这个人来过我家一次,好像是老邹的病人。”

    我问:“什么时候?”

    邹林海妻子说:“大约好几个月前了,他买了一些东西来感谢老邹,平时其实也有这样的病人,我也习惯了,老邹只是和我说是他的一个病人,具体什么病他说是隐私少说,你也知道也不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他的工作我也很少过问。”

    我看向张子昂,果然在关键的信息被获取之后,一些细节的线索就很明显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