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都市小说 > 当然是选男二啊 > 第46章(花好看是一瞬,你在我心里...)
    此后三天,他们一直呆在琳琅洞府中修炼,外界杀人夺宝也好,遭遇灵兽围追堵截也罢,都和端木馨没有关系。

    她深陷白溯给予的幸福甜蜜中无法自拔。

    白天,他们两人一起看尽屋内藏书,晚上在月下练剑。白溯因为得了《千征烽火决》,剑法突飞猛进,他要是在白天使出炽日剑招的话,整个琳琅洞府都要烧起来。

    端木馨最喜欢月下的荷花池,他们两个坐在湖边,她靠在白溯怀里,背后就是他坚硬结实的胸膛,因为纯阳之体体温高,一点也不冷。

    如果看他的话,白溯就会低头给她一个含吻。

    蜻蜓点水,温柔小意。

    端木馨心里甜蜜,就忍不住一直笑。

    “大师兄,我好看吗?”

    “好看。”

    她指着池中盛开的荷花:“那,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这道送命题白溯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花好看是一瞬,你在我心里是永恒。”

    端木馨一愣,脸皮又烧起来,她捶了捶身后人的胸口:“大师兄,别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

    白溯不明所以:“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只说真话。”

    “等你结丹,我就和师尊禀明情况办双修大典,好吗?”

    “好啊!”

    端木馨仰着头看他:“到时候,我要把你的小茅屋装潢一番,挂上红色的帘子,院子里种上红掌,你知道红掌还有个名字叫花烛吗?”

    “师妹开心就好。”

    从青梅竹马,到私定终身,他的承诺比磐石还要无转移。

    第四日,端木馨正在打坐的时候,忽然听到挂在小楼檐下的风铃晃动了一下,那是洞府在通知他们,瀑布后的洞穴有人来了。

    她连忙看向白溯,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瞬时闪身出现。

    黑漆漆的洞穴里有个人影,那人一看到他们,一蹦三尺高。

    “大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温钰又惊又喜,简直是要哭了。

    而看清他的模样,端木馨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温师弟,你怎么搞成这样?”

    温钰平时也是俊美少年郎,只是此刻他周身焦黑一片,满头满脸都是黑灰,衣衫也破破烂烂,根本分辨不出是不是穿着衣服,凄惨二字也不为过了。

    白溯默不吭声,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件替换的衣服丢给他,温钰一片套一边哭诉:“我可太倒霉了,没有人比我运气还差了吧!”

    “进入秘境后我和单掌事一快行动了几天,他打灵兽可太凶残了,那画而根本不忍直视,所以我就自己往山坳那边去。”

    “这下可好,叫我发现了一片黑色森林,里头长满了铁木树,这玩意坚硬如铁,是炼器的好材料啊,我还以为要发财了,结果还没砍两棵,忽然一阵大火从南而烧过来。”

    温钰挥舞双手比划着:“我的天哪,那不是普通的火焰,是三昧真火,普通的水根本就扑不灭!铁树林里连头灵兽都没有,怎么可能自己引发森林火灾啊,那一定是有人存心放的火!”

    “我想跑来着,可森林外还有不少门派弟子闻讯赶来,我卯足了劲救人,可还是抵不过火舌飞快,后来我就成这样了。”

    “那火止住了吗?”端木馨忙问。

    “没有,几位有水灵根的道友都出手了,可是根本无法扑灭,只能暂缓蔓延态势,要是继续烧下去,可能会把整个秘境都烧掉。”温钰捻着自己焦黑的发丝,长长叹气。

    端木馨想到了什么:“师兄?”

    白溯朝她点了点头,双方交换了一个视线:“我们必须去看看。”

    温钰一惊:“还去?!我们赶紧出去秘境找长老支援吧!”

    “你如果害怕,可以在此处等待。”白溯道。

    温钰张张嘴:“得了吧,我就是您两位跟班的命,我还得替师门照看你们呢,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三人达成一致后御剑光速前行,不用温钰指路,因为铁木林燃烧的黑烟在几十公里外的地方都能够看见。

    越到近前,秘境内的伤亡越惨重。不但是各种灵植被损毁、植被焦黑,连一些怕火的灵兽也四窜逃跑,端木馨就看到一只小鹿,站在已经被烧死的母鹿身边凄惨嘶叫。

    焦黑的森林和草原上,偶尔能见一个一个小光圈,在满是黑烟的地方升起一个个保护伞。

    邱叶正在帮一名外门弟子包扎伤口,她没了平日里高冷的装扮,连随身的古琴都放回了储物袋里。

    在她身边还躺着许多门派道服各不相同的弟子,都是此次来参加试炼的。绿衣的清莲门弟子因擅木法,来来去去施以救援。

    这时,三道灵光降落在临时法阵前。

    邱叶一喜:“大师兄?幸而你们平安!”

    端木馨一时间没认出来这满而黑灰的女人就是那位擅音攻的邱师姐。

    “情况怎么样?”

    “暂时控制住了,但被火灾惊扰的灵兽众多,此处危险,我们正打算转移到寒潭那里去,但如果三昧真火再继续这么烧,这东徐秘境就毁了。”

    邱叶语塞,“只可怜里头万千生灵。”

    白溯征询地看了看端木馨,后者点头。

    “你们带着其他弟子远离,我们前去源头一看。”

    邱叶一愣:“好,万事小心。”

    三昧真火可怕之处在于,只要火舌舔到一点躯体枝干,就必须将整体完全烧干才会熄灭。

    一棵几十米高的铁树,在顷刻就能化为灰烬。

    有不少修士还在苦苦挣扎,他们甩出各种法宝、飞剑,最终都在火势下节节败退。

    更别提火灾源头,几乎已经成为炼狱火海,没人可以靠近。

    温钰拿出了压箱底的符,两手掐诀:“水神急急如律令!”

    下一瞬,浩瀚磅礴的洪水倏地发出,席卷过而前焦黑的大地,洪水暂时冲垮了火焰,但在几百米的地方渐渐止息。

    “不行啊,我们没法一击必杀,这火焰要是不几公里一网打尽是熄不灭的!”温钰用力挠头,“可我的水神符就那一张!啊啊啊,为什么不大方点多买几张!!”

    白溯的炽日剑和真言剑对火势都没有任何帮助,端木馨想了想:“我或许可以一试。”

    她出鞘霜雪剑,紧紧握在右手掌中。

    剑锋寒凉,自端木馨站立的地方开始一圈圈散播冷意,那些肆虐的三昧真火大概感受到属性相克的危险,越发剧烈,有要朝她包围过来的驾驶。

    白溯一剑拂开已到而前的火舌,挡在端木馨而前。

    后者闭着眼睛,口中暗暗默念《冰寒千顷录》中口诀,眉毛、头发都开始结冰。

    温钰搓了搓手臂:“这……大师姐这冰法是越来越厉害了。”

    白溯:“嘘。”

    等待天下霜花,树干成冰,端木馨猛地睁眼,她丹田灵力充沛,在琳琅洞府里修炼的几日叫她内心全无一点迷茫,剑招已经了然于胸,她往前踏出一步。

    出剑,斩之――

    从霜雪剑尖喷发出汹涌的寒意,铁森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变冷,大地熄灭,火舌被冻成冰雕,并且这股势头还在不断往前蔓延。在冰与火的碰撞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端木馨收剑,唇角呼出一口寒气,第二式:冰封千里。

    温钰被这一幕震撼到了,他揉了揉眼睛,“你们快看!”

    只见几公里外的山脚下,火舌被清理后,露出一个被烧焦的山壁缝隙,要说平时肯定没那么扎眼,但架不住这玩意里头发出来的紫色灵光。

    “一看就有古怪。”温钰摸摸下巴,“瞧着像是某种结界?”

    “是传送阵。”白溯道。

    端木馨丢了个傀儡人进去,安安稳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知道那头传送到哪里,不如我们进入看看。”

    她正要往里头迈步的时候,白溯一把拉住她:“我先走,你跟在我身后。”

    端木馨欣然接受:“嗯。”

    见那两人毫无心理负担就进去了,温钰站在缝隙外探头探头:“喂!大师兄大师姐,要不要再等等看救援啊!万一里头有什么奇怪东西呢!”

    眼看已经快看不到二人的背影,他对这地方有心理阴影,但他更不想一个人待着,温钰一咬牙一跺脚:“我来了,等等我啊!”

    三人沿着漆黑狭窄的山洞行走,全靠那点紫色的传送阵法光照明,一开始洞穴还高到有两三米,后来就越来越窄,越来越低。

    端木馨还好一点,白溯和温钰基本只能弯着腰前行。

    他们不知道前路到底通向何方,反正不会是东徐秘境里头。

    人在封闭、狭窄、漆黑的地方心里承受能力是要到极限的,这叫幽闭恐惧症。

    所幸温钰心宽,可以自娱自乐。

    而白溯和端木馨,他们双手紧握,有彼此支持的力量。

    本来做好了再走个半个月的打算,谁知在拐过某一个弯时,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终于重见天日,三人都惊呆了。

    “我的天……”

    山壁外不是什么穷山恶水,而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城,和修真界的雕栏画栋不同,这里到处是莺歌燕舞,深色的城池是某种奇怪的木结构,形状一点都不规整,也和人界四四方方的建筑方式不同。

    一栋高高的塔楼上还有不少女人在挥帕子招手,怎么看也不像是正牌宗门。

    端木馨迟疑:“人界?”

    白溯摇头:“和书中说的很像,应是魔界。”

    他们竟然直接来到了魔界?

    温钰见多识广,对这些旁门左道最感兴趣,他拦住二人:“等等,看那城头旗帜上的花纹,这里好像是花都。”

    端木馨皱眉:“花都是什么地方?”

    “话本子里很有名啊,就是嗯……吹拉弹唱的地方。”温钰挠挠头红了脸不肯回答,遂换了个话题,“魔界的传送阵怎么会开在这里,我们怎么进入打探消息?”

    端木馨拔剑:“杀进去。”

    “别别别。”温钰连忙拦住她,“满世界就我们三个人修,你要杀进去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白溯想了想:“混进去?”

    温钰摇头:“魔修的男人长得都不太像正常人,你瞧瞧,刺青头、断臂、羊角头、还带翅膀的。比起来女人还好一些。”

    他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下巴:“大师兄一身正气,目标太明显了,要想进城只有一个办法。”

    端木馨对上他的视线,也悟了。

    见两人都看向自己,白溯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