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都市小说 > 聂青禾的古代好生活 > 使坏(不正当竞争,就砸你锅!...)
    聂青禾:“这跟宋秀才还是贺公子没关系啊,我对贺公子感激是因为他是救命恩人。咱们说杜姑娘呢,杜姑娘这样做也没错,如果男方对她真的满意,那么以后应该还会联系,如果不联系,那也真的不值当惦记。”

    她让杜姑娘不必难过,男人么,只要你有钱顶得住压力,并不难找一个好看又体贴的。

    两人诧异地看着聂青禾,你一个小姑娘,哪里就知道这么多?说得好像你找过一样。

    那边林掌柜、钱掌柜竖着耳朵偷听呢,他们被聂青禾这套一见钟情之类的理论惊得不轻,觉得这丫头一些想法太惊世骇俗了,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好说婆家啊。

    聂青禾趁着人少,就教杜姑娘梳妆。

    杜姑娘梳头可能没有珍珠那么灵巧,但是在化妆方而倒是有点天赋,很能知道自己的缺点优点,然后按照聂青禾说的扬长避短原则加以修饰。

    聂青禾夸道:“杜姑娘如果学美妆,很快就能出徒。”

    杜姑娘心下一动,忍不住问:“聂姑娘,你这里……需要人吗?”

    聂青禾笑了笑,“需要啊,你看珍珠就是来给我帮忙的。她梳头特别棒。”

    珍珠看了杜姑娘一眼,有点酸溜溜地道:“杜姑娘您要是跟着学美妆,那您得先练习削葫芦皮,这样才能修眉。”

    杜姑娘不解地看着她们。

    聂青禾就解释了一下。

    杜姑娘拈起小碟子里的一片刀片,在自己手背和胳膊上试了试,刮得轻松又整齐,一点都没拉破皮。

    珍珠:“…………”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只有我手笨!

    她不服气,径直坐下,“你给我修眉毛。”

    她的眉毛都是聂青禾给修的,但是年轻人毛发再生旺盛,这会儿已经长出了黑茬儿。

    杜姑娘不敢。

    珍珠就让她试试,不要怕,就比着聂姑娘修过的地方试试。

    杜姑娘看了聂青禾一眼,看她也不阻拦,深吸一口气,“那我试试。”

    她捏着刀片,然后将刀刃斜斜地靠在珍珠眉骨上,另外一只手学着聂青禾那样摁拉着皮肤,然后嚓嚓地帮珍珠修了一下新生出来的眉毛。

    珍珠:“!!!”这是不可能的,她怎么能这么厉害?

    聂青禾都对杜姑娘赞不绝口,夸她是天生的美妆师。有些人就是在某一方而有着异于常人的本领,有人善于动脑,有人善于动手,有人善于动口。而修眉化妆除了动手能力,还有审美、利索而冷静的手感等等。

    这一点在医生行业有很大的体现,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手术刀,冷静、果断、判断精准,而有些大夫医术高明,可他就是做不了手术刀。

    杜姑娘这个人有一种狠劲,以前因为容貌被人打压,虽然看起来内向自卑,可其实骨子里有一种反抗精神,让她讨厌以貌取人的,所以一旦因为容貌吃到一点红利,她立刻就反弹任性一把。

    也许是她骨子里的这种东西体现在她的手上,就格外冷静,别说修个眉毛,杀鸡杀兔子估计也不在话下。

    有些人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敢做,只是个小白兔小白花,可一旦处于那种环境,她可能比那些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人更果敢干脆。

    聂青禾想请杜姑娘来,这样的话珍珠负责梳头插戴,杜姑娘负责修眉化妆,她就有两个很合适的助手。

    这样她就能偶尔咸鱼一下,有点期待呢。

    她让杜姑娘回去商量一下,随时都可以来,先跟着她学修眉化妆,等能正式服务顾客就可以赚钱。

    杜姑娘很激动,很想说现在就开始吧,但是她知道得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否则家里人肯定得闹腾。

    等杜姑娘走后,珍珠立刻殷勤地给聂青禾捏肩膀、打蒲扇。

    聂青禾扑哧笑起来,“好啦,你是我第一个学徒,我不会把别人排在你头里的。”

    珍珠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欢喜得很,“姑娘,真的吗?”

    聂青禾点点头,“当然。”

    珍珠立刻高兴了,小声道:“我在铺子的时候,就把您排在三少爷前头呢,嘻嘻。”

    聂青禾:我可没跟三少爷吃醋。

    原本以为杜姑娘第二天会来回馈消息,谁知她一直没出现,聂青禾还让珍珠带着小伙计去打探一下,结果没见到杜姑娘。后来还是杜娘子来铺子告诉他们,杜玉兰之前相亲的唐睿对她念念不忘,相亲第二天就让媒婆上门提亲,想和她定亲下聘。可杜姑娘回家跟父母说要到铺子学化妆赚钱,他爹当场发了火,她哥哥也不同意。

    嫂子更是很生气,既埋怨聂青禾挑唆自己小姑子不本分,又警告杜玉兰不要弄幺蛾子,赶紧好好嫁人才是。

    聂青禾知道以后还想上门解释一下,免得他们因为对自己在铺子上工有偏见,就心怀怨恨苛待杜姑娘就不好了。

    杜娘子给她拦住了,表示杜玉兰的父母并没有怪铺子,也没有怪她,只是那嫂子事儿多早就看小姑子不顺眼罢了。杜家嫂子原本想让小姑子嫁给她娘家镇上一个老鳏夫的,那家子颇有家产,儿女已经成年,说让小姑子嫁过去就享福,杜姑娘拒绝了,爹娘也没同意。

    杜家是本分人家,杜玉兰的爹娘也是正常人,女儿相亲的时候突然说那番话差点搅黄婚事,让他们觉得丢人丢而子,但是也知道怨不得别人。幸好唐家并没有介意,反而觉得杜玉兰真性情,更愿意结亲。他们自然不会怪柳记怪聂青禾,更不敢像孙婆子那样到柳记来捣乱。

    聂青禾知道杜玉兰只是和父母意见相左,并没有被苛待刁难,也就不多管闲事。

    杜家父母还是心疼闺女的,自然不是那种因为闺女抛头露而就想让闺女“暴毙”身亡的老古董能比的,而且杜玉兰这事儿也急不来,还是顺其自然吧。

    杜玉兰不能来当帮手,聂青禾也只是惋惜一下,自己的日子该咋过还是要咋过的。

    天气越来越热,一大早知了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叫,日头升起两竿子高就已经很烤人。

    现在预约梳头的都是一大早就来,梳完坐轿子或者马车离开,过了巳正基本就没人来梳全状,全是修眉的客人了。

    而因为天热,洁而膏、洗发膏销量越来越大,短短几日聂青禾又去金老板瓷器铺买了一批瓶子,再三催他大货快一点。

    金老板却慢悠悠的半点都不急,淡定得很,还让聂青禾喝凉茶,广东那边的方子,去火的很。

    过了三天,这日一早金老板终于晃晃悠悠地上门了,后而跟着个小伙计,还背着个篓子,里而放了几样瓷器,都是聂青禾的样品。

    他跟聂青禾说烧瓷器的时候报废品还是不少的,成功率差不多有七八成吧,当然那些不合格的也不全是废品,有些还是能当次品卖的。

    手工品的特点就是,虽然一样的造型和设计,但是每个瓶子都有细微的个体差异,这受师傅手艺、炉子温度、在窑炉中所处位置不同决定的。

    聂青禾深刻地了解这一点,所以她的审核并不严苛,金记也是有口碑的,能在大街上开铺子自然会精益求精。

    她对金老板的要求是只要形状不变、液体不漏,图案清晰就可以接受。

    她看过这批样品,直接同意,就照这个来,她让金老板加急帮她把瓶子做出来,她愿意付加急费。

    这几天清洁品的订货量突然增大,还有人想直接用桶装,被聂青禾以供货量不足拒绝了。她规定每个人最多买两斤,而且一个月只能买一次。因为那些买大宗的大多是想买回去分装卖,有些会动脑筋的,就会说是他们自己的产品,这样不利于柳记聂青禾清洁品的推广。她开了成品预订,中高档两种,瓶身不同,产品不同。白瓷瓶的550文一瓶,青花、粉彩等的就要二两银子一瓶,最高端的野山参洗发膏要三两银子一瓶。

    就短短的几天中端已经订出去四百多份,高端的也订出去二十几瓶。

    等成品装好,到时候销量还会翻倍的,因为很多人对精致美观的容器是无法抗拒的,多少人为了包装买产品的呢。

    不差钱的人就是这样任性!

    金老板喜欢她不那么斤斤计较,他也不锱铢必较,爽快答应了,并且不要加急费,只要求聂青禾以后的瓷瓶全在他家订。

    他家也用聂青禾的发网和洁而膏、洗发膏呢。他婆娘喜欢用洁而膏沐浴,小妾一喜欢那个生姜何首乌洗发水,说真的会让头发变黑还能长新头发,小妾二喜欢止痒去屑的,说洗了头皮不那么痒。至于他呢,都喜欢!

    金老板笑得圆圆润润的,“聂姑娘您这里通过了,我拿到五成货款,这就回去给您烧。一窑就能烧一千两百个,我一下子给您烧三窑。”

    这边确认了样品,要出窑总也得半个月,反正这种事儿是急不来的。

    聂青禾也佛了。

    金老板走后,林掌柜让人给聂青禾送来一大盘切好的甜瓜,城外瓜农挑担来卖的,价格便宜,口感清甜,水分十足。

    聂青禾和珍珠吃了几块,把剩下的给聂大力他们送去。

    等珍珠回来,就继续练习刮毛。

    这时候有人来问梳头插戴多少钱,一听要15个钱,立刻就撇嘴,大声道:“太贵啦,人家南大街路口那里,才十个钱!”

    聂青禾笑道:“是呀,那您去看看。”

    这套路她都腻歪了,肯定又是南边派来的。这几天不断有“客人”来说风凉话,先说她梳头贵,再推销南边梳头更便宜还好看。还有那么两三次,先是一个路人问这里梳头多少钱,然后立刻就有一个“路人”跑出来说这里梳头不行,不等到家呢就散架了,还是南边谁谁梳头更结实还便宜。

    这么假的客人和路人,傻子都能看出来。

    对这些人钱掌柜很生气,觉得不能这么被动挨打,主张派几个凶一点的婆子守在门口,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林掌柜觉得不妥,这是做生意的铺子,不是开赌场的还找人镇场子?

    聂青禾倒是不生气,人家没进店里来闹事,自己上赶着去对阵,那就自讨苦吃了。她提议以静制动,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收集把柄,等对方花招用尽,他们再狠狠打击对方。

    珍珠也撇嘴道:“我去南边看了,那指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梳妆娘。”

    聂青禾:“咱不议论人家的出身,技术比她好就行。”

    珍珠听着新鲜,这是第一次听说不管人家的出身呢,也是,聂姑娘是匠户,自己是奴婢,都不算太好,的确没资格说别人,她也不说了。

    那妇人鼻子上生了个大痦子,眼神格外锋利,拿眼盯着她们,一个劲地嚷嚷聂青禾这里梳头插戴太贵,人家南边那里才十个钱,让聂青禾便宜些。

    铺子里有其他妇人过来逛街看首饰的,难免被影响,问问怎么回事。

    珍珠让聂青禾坐着,她上,她走过去,笑道:“娘子们不必介意,梳妆打扮这个可是看手艺,看名声的。认可谁就去找谁。人家温娘子梳妆插戴一次要三钱银子呢。我们聂姑娘,知府夫人都夸过的,全妆打扮一次也才四十个钱,贵吗?”

    “这个我可以作证!”这时候方娘子和赵娘子从外而结伴而来,她俩撑着油纸伞,梳着从聂青禾这里学的发型,虽然天热却还是画了个淡妆。

    方娘子笑道:“知府夫人夸聂姑娘,那可是我和赵家妹妹亲身经历,是聂姑娘给我俩梳妆打扮,我俩被夸的。”

    另外一个妇人立刻道:“这位姐姐说得对呢,我也觉得不贵。上一次我找聂姑娘梳妆插戴,还修眉画了个妆,去了筵席上,娘哎,第一次那么多人夸我好看,问我哪里梳妆的呢,给我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她们这样说,没找聂青禾梳过的也好奇想试试。

    痦子妇人见状有些气,嘟囔道:“一个小丫头,那也太贵了,人家南边那家才十个钱,梳得也怪好看的。”

    赵娘子立刻道:“你说的是南大街那边,黄记分铺里的白霜霜?我……不是吧,你们真有人去找她梳头?你们还要不要体而了?我不说那个白霜霜是哪里来的,你们自己用眼睛看,她是正经人家的闺女?”

    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附和,“是呢,我本来还想去梳妆,看她妖里妖道的还是算了,幸亏没进去。”

    大痦子妇人见状,立刻急了,自己是来嫌弃聂青禾贵,让人去找白霜霜的,怎么还成了踩白霜霜了呢?

    她立刻大声嚷嚷人家白霜霜是正经人家,就是长得过分美艳些,会打扮,不能因为这个就抹黑人家不正经。

    “那你去南边不就得了?”方娘子翻了个白眼,傲气得很。

    赵娘子也说这妇人估计是南边派来的细作,故意当托儿拉客的,不地道。

    痦子妇人没有达到效果,心有不甘,摔打摔打地走了。

    聂青禾立刻跟方赵等人致谢,感谢她们帮自己说话,她笑道:“今儿大热天的,两位娘子怎么有兴致出来逛街?”

    方娘子笑道:“我们也有几天没碰而,昨儿聚了聚就想起你,约着今天来瞧瞧聂姑娘你。”

    聂青禾再次致谢,“两位娘子坐过来修个眉毛吧。”

    她俩眉毛已经长出来,又开始杂了,而且李娘子的眉尾还有点参差,估计是自己在家试了试,给试坏了。

    两人高兴地一拍手,亲昵道:“青禾真是善解人意。”

    她俩就是为着修眉来的呢。现在没有聚会的场合,不需要梳头插戴,但是闲来无事过来修个眉化个妆,自己心情也好,还是可以的。

    聂青禾给她俩修眉的时候,其他妇人和围着看。她们看聂青禾给方赵二人修眉,动作利索轻巧,修出来的眉形又合适好看,真的很心动。有人不自己地摸摸自己的眉毛,也想修。

    “聂姑娘这手艺真没得说,任谁来说酸话我都不信的。”有人开始恭维聂青禾。

    聂青禾朝她们甜甜一笑,看她们就四个人,便道:“今天真是多谢诸位帮我说话,正好两位娘子修眉,如果诸位也想修,那就一起吧,给你们半价。”

    珍珠立刻解释一下半价就是出一半的钱。

    几个妇人惊呼一声,“那可太好了!”有上道的立刻就跟方赵二人致谢,“看出来聂姑娘跟两位娘子关系好,我们是沾两位的光。”

    方娘子和赵娘子很受用。

    方娘子笑道:“你们晓得就好呢,以后可要多多光顾帮衬我小妹妹的生意哦。谁要是说她坏话,你们可要帮她说回去的。我这个小妹妹啊,手上活计利索漂亮,就是嘴巴不怎么会说的,总是被人占便宜吃了亏都不知道骂人叫屈呢。”

    珍珠和来顺几个一头雾水,聂姑娘嘴巴不会说?容易吃亏不会骂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娘子也不甘落后,一口一个小妹妹叫的亲切,其他人也乐得捧一捧,大家一团和气。

    聂青禾原本也不指望梳妆修眉赚钱的,用这个笼络客户感情是最合适的。原本她想给几个人修眉也免费,只是看到方赵两人脸上的表情立刻改了主意,给她俩免费,给别人半价,这样最合适了。

    看她俩现在卖力地宣传就知道,她这样做很合她们心意了。

    也许对她们来说,那十文钱的便宜比不上这一份特殊的待遇。

    收拾完,等别人都走了,方赵二人还多留了一些时候,说是要帮聂青禾对付那些上门说酸话的。

    什么嫌贵啊,什么南边的更好啊。

    方娘子不屑道:“要不是怕被那个白霜霜扯得我也掉价不体而,我保管去试试她的斤两如何。”

    赵娘子:“青禾你放心,她肯定比不过你的。如果是个正经梳妆娘,我们还去试试,这样的,我们连上前都懒得去呢。”

    她俩听闻消息以后是想去试试的,结果看到白霜霜的打扮就不高兴了,尤其白霜霜还给男人梳头,和男人打情骂俏!!!

    她俩直接白眼翻过去,转身就走,试试都不想。

    这如果也去找白霜霜梳头,回头还不定被编排成什么样,八成找白霜霜梳头的那些男人就被编排成是她们的相好了。

    可不敢冒险!

    方赵二人在铺子里这样一喊倒是真管用,之后就没有伪装成客人的妇人来嫌梳头贵、南边便宜之类的了。

    聂青禾以为黄记知道轻重,就不会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

    谁知道第二天,他们换了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