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动舅妈，我又回到我的卧室，我的卧室里也有卫生间，洗漱完毕，换好职业套装，身上喷了一下polo男士香水，这是朴智允昨天送我的，第一次使用啊。
出来客厅的时候，舅妈也收拾一新，在餐桌旁给我端上煎鸡蛋。
“厨房里就有鸡蛋，我也做不出别的早餐了，你凑合吃吧。”舅妈说。
“有女人真好，我几乎从没在家里吃过早餐。”
“那就赶快娶个个女人回家，天天有人为你做饭。”
刚进办公室，刘云就凑到身边，吸了吸鼻子：“昨天会女朋友了？”
“此话怎讲？”
“身上有香水味了啊！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不过这香水味不错，淡淡的清香，我喜欢。”
“你真是属狗的啊！鼻子真好使。”
“那当然，而且闻出这香水不是那种廉价香水，应该是进口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周一有什么工作安排？”
“别转移话题，是不是和郭媛郭总约会了？”
“不是。”
“啊？难不成又有新的人选？”
“有啊，你离婚我娶你吧！”
“去，一边去。马行长通知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
68
马行长办公室。
马行长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审视着我，我想起舅妈昨天告诉我的事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信息是真是假。
“小江，你毕业分到这个银行已经好几年了，工作也不错，对我有什么看法？”马行长问我。
“马行长，我从新兵到现在，你一直关心我，能走到今天，首先要感谢的是您！”我由衷地说。
“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我最近要调走了。”
“哦？去哪里？”
“昨天周日，分行王副行长找我谈了，他马上退居二线了，分行近期人事变动会比较频繁，我可能去分行，具体位置还不确定，这周开始审计部门开始离任审计。”
“哦，你升到分行里，还照样可以领导我工作啊！”
“我也推荐你做支行副行长，分行根据你这些年的工作表现，基本没有异议，有可能你去浦口支行任职，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我不得不佩服舅妈消息灵通。
还有，马行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我：“这是你送给我的十万元，你拿回去。”
我不知道说什么，怔怔地看着马行长。
马行长笑了笑：“小江，咱两个人不需要这个，这么多年了，你了解我，我了解你，我是看重你的能力，我也不是南京本地人，我们都需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前行。”
实际以前我几次给马行长送过钱，马行长都会给退回来。
“你才三十岁，还年轻，前途无量。好好磨练磨练，你的路会更宽。”马行长继续说。
“您也不到50岁啊！”
“我和你不一样，在支行和分行是不一样的，我在支行的时间太长了。我希望你尽快干到分行，最好在几年内干到分行，那样就有可能继续往上到总行。”
“那还得请马行长多多栽培了。我一定……”还没说完，马行长打断我：“行了，你不用表决心了，这几年我也了解你，咱们两个用不着知恩图报，我有机会为你说几句话也没什么，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只是希望你越来越好。”
看着眼前的马行长，这是父辈还是兄长？眼睛不禁一热，有些湿润。
“对了，上次去分行开会，说起最近银监会在调查银行系统内有人在什么天涯网上发帖子写什么和舅妈的暧昧故事，不会是你吧？”
我一愣，马行长继续说：“你舅妈可挺漂亮啊。”
马行长也没看我的表情，继续说：“你肣iang市糯孔蠲Γ惶斓酵砻ψ殴ぷ鳎趺椿嵊泄Ψ蛐茨切┞移甙嗽愕亩鳌６粤耍愣既嗔耍鋈宋侍庠趺椿共唤饩觯俊?
“快了，快了。”我忙回答。
“尽快结婚，对事业也好，有家有业的，上级领导会感觉放心，就会大胆重用了。有目标了没有？”
“有倒是有几个，不知道如何选择呢。”
“哦？说说看我给你参谋一下。”
“一个是大学同学，以前恋过，现在海口，多年不见，也成老姑娘了；再一个就是在南京一家私企做总经理的，能力强了一些。还有嘛不大靠谱。这几年也麻木了。”
“哦，那我告诉你，不要期望刻骨铭心的爱情，那只有初恋才会有。以后你想再找回那种感觉，是不可能的。”
“可是总不能同床异梦吧？”我反驳。
“记住我一句话：偷情人人有，不露是高手。”马行长继续开导我：“经营婚姻是有技巧的。上班时间我就不和你探讨这个问题了，有空你请我喝酒，我好好给你上一课。”
69
这几天整个系统面临人事变动。
那天中午，我约刘云去离银行远一点的饭店吃饭，告诉她我有可能要调往别的银行。
刘云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低头吃着饭，竟然没有说话。
“在我调走后，我的位置由你来接替。马行长会在下周先宣布你的任命。”
刘云还是没有说话。
刘云抬起头的时候，眼圈有点红。
“你不会离开南京吧？”他问我。
“应该不会吧，你怎么了？就好像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似的。”
“没什么，从毕业咱们就一个办公室，有6年了吧？你一说要走，心里就像被抽空了，空落落的。”小云用纸巾擦擦眼睛。
埋单往外走的时候，小云紧挽住我的胳膊。
上得车来，我刚系好安全带，小云就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回到银行的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国际信贷部营业大厅也没有客户，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要去卫生间。洗手间蔘iang灿玫模谀信郎涿趴冢颐窍嗍右恍Γ髯越搿?
刚进到卫生间，反锁上门，就听到外边有人走出卫生间，在洗手池洗手。
“呀，王姐，你也亲自上厕所啊！”国际部李俊的声音。
“一边去，我不亲自来，别人还能代劳？”也蔘iang什客跚唷?
“就这点事还用麻烦你？有事你说话，我替你办。”
“行了，别跟我贫嘴了，以后你跟刘云贫嘴去。”
“她不在大厅，我还真没机会跟她贫呢。再说我不是跟王姐你亲吗？”
“听说刘云要升主任了，她怎么就能当主任呢？”
“我怎么不知道呢？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刘云怎么就不能当主任？”
“小李子，你到底站在谁一边？”
“我永远跟王姐站在一边。”
“你说这世道，女人只要能开放，就能升迁。”
“王姐，你也开放开放，也升个行长坐坐，提拔提拔我。”
“你就说一个唱歌的女演员，连qiang都没有摸过，就成了将军，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王姐这就是你不懂了，要说出她摸过的qiang，那得吓你半死。”
随着女卫生间的门打开的声音，他们说话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