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此处无声胜有声,城市各个角落都沉浸在安静之中,医院的病房里,周医生正为俺大伤脑筋呢,一个大活人居然失踪啦,如何向郑老先生交代呢,这可如何是好。
今天又轮到她值班,心事重重久久不能入睡。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接起来。
很客气的问。
啊,是郑老呀。
打电话是俺大哥,几日不见,怪想念的,俺大哥放心不下,问了问毛蛋的伤势,一一回答啦。
啊,想必我兄弟已经睡着啦,别打搅了他,然后放下电话,周医生这才出了口气,真是奇怪,人跑了哪儿去,该查房啦,到各病房转上一圈,来到了俺的病房内。
毛蛋躺在床上,正看杂志呢。
见周医生来了,忙打招呼。
别起来,小伙子恢复得如何,有没有地方难受,有的话讲出来。
没有,多谢你周医生啦。
别这么说,医生救死扶伤是应该的,小伙子,你爹呢。
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
啊,那好,我就不打扰你啦,你别看得太晚,注意好好休息。
说完,离开了病房。
毛蛋翻了几页,现在他已经用不着输液啦,这比一开始好多了,他在观察室里一天,俺瘦了二斤,他受罪,俺也跟着受罪,还不都是钱闹的吗。
病房里,不时传来了呼噜声,人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很踏实,可程晨就没有那么幸运啦。
这父子也太那个啦,走了这么多天,会不会回老家啦,程晨把能联络上的都打了电话,毕竟是南北有别,距离那么远,消息传来也有点日子。
春柳嘴上不说,可心里有事情。
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便留了心眼。
半睡半醒时候,春柳起了床,穿上鞋,看这架势要出门。
她下楼,程晨也下楼,春柳跑了出去,一看不好,忙追去,还喊呢。
春柳,等等我,你别走这么急,小心汽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街上,现在天也黑了,约莫是凌晨两三点钟,紧追慢追,在街头追上了,扯住了春柳的衣服。
你怎么啦。
程姨我想毛蛋呀。
恩,乖孩子别哭,你身体也不好,小心哭坏了身子。
程姨,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梦到毛蛋出了车祸,一天两天,今天也不知道第几天啦,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我怕,我怕。
春柳,别想那么多,有你干大在呢,毛蛋绝对没事。
可我干大也是一样。
春柳,什么也别想啦,跟我回去睡觉吧。
好说歹说,这才把姑奶奶劝回来。
你看你,出门也不多穿衣服,快披上。
对不起。
没什么,春柳,凡事都得往好处想。
坐在沙发上,守着春柳,万一自己困了,她再跑出去,出点纰漏,如何向父子俩交代呢。
拿出厚衣服来,一人穿一件,其实也没多冷,蛮舒服的感觉。
春柳,现在家里头就你和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和你干大呀。
程姨,你这话什么意思。
春柳,其实,你干大把你们小两口接来,我就觉察出你们一定有事情,今天晚上,家里头就你和我,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程姨,这你都看出来啦。
啊,春柳千万别把事情当事情,咱们一起跨过去,你说吧。
在程晨再三询问下,春柳这才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越听到后面,程晨的心凉几分。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你既然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请人看看呢。
我也觉得蹊跷,可毛蛋脑子里头全是挣钱,我说什么他也不听,依旧那么做,不料,真的食物中毒啦,毛蛋听说啦,才去医院看看,没想到干大来了,就把我和他接到你这儿的。
春柳,这都是毛蛋的主意吧。
恩,是他说的。
你好糊涂呀,你这么大,这还分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