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半裸江山 > 第 2 章
    黑暗,无至尽的黑暗,我感觉周身一片柔软,还有淡淡熟悉的清香。

    费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江米横鼻子竖眼睛的瞪着我,恶狠狠地吼道:“想死啊?也不看着点车!就知道乱跑!早晚,你得死美男手里!”

    我晃了晃已经清醒的脑袋,离开江米的怀抱,看了看周围无数看热闹的人,尴尬的笑笑,对怒气冲冲的江米说:“还以为穿越了呢,谁知道一醒来,看见的还是你。”

    江米气得直跺脚,骂道:“早知道你想穿越,老娘就不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了!”

    我知道,是江米在危机时刻,将我抱入怀里,护住了我的生命。只是,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灵魂,是否还是以自私为中心点旋转游dàng着?

    这时,那飞得太低的司机,竟然开始骂人:“想死,去别地方投胎,少TMD给老子找晦气!”

    江米杏眼一瞪,就往前冲,发彪道:“你TMD放什么狗臭屁?一开口就这么臭,难道是吃屎长大的?”

    那司机坐在车子里,将脸气成了猪肝色,全身那叫个颤抖。

    我忙拉住江米,劝道:“别气了,看他那孬样,就知道他妈和他爹嫁接时,出了问题。”

    此话一住,就仿佛在厕所里扔了zhà弹,击起了那司机的粪怒!一把推开车门,两步蹿过来,抬手,竟然要打我们!

    身边的美男终于发挥他的存在感,一把攥住司机的手腕,捏得那叫个狠!

    要说,做成一件事,还真得天时地利人和。

    就在英雄救美女的经典戏码上演时,购物广场的三楼顶部,竟然传来某男撕心裂肺的嚎叫,比我的高音还有震撼力:“岩,你负我!!!”

    我们楼下的演员,顿时变成了观众,全部仰头看去,只见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凶红了眼睛,怒视着我!我?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手yín’过这样彪悍的熊字辈男人啊!

    然而,我身边美男的声音响起,大声急呼道:“宝贝,你误会了!我没有负你,绝对没有!”

    那熊样男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哽咽道:“她说,她……她怀了你的孩子……”

    我茫然地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向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楼上那位就是曾经用熊地力量摆平我的男人,而身边的这位美男子,很显然,就是楼上那位的情人。

    这,乌龙大了。

    我刚要解释,江米就先我一步出头道:“喂,楼上的,你下来说话!刚才的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楼上的熊宝贝却大闹道:“不!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我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看见了!岩,你怎么可以骗我?等着替我收尸吧!”

    眼见那熊宝贝要往下跳,身边的美男疯了般的喊着:“不!!!”

    我上前两步,与江米站到一起,好心的提醒道:“三楼跳下摔不死人,除非你脑袋先着地,那样死的几率也不高,却很有可能严重毁容,将脸砸得血ròu模糊,一马平川。”

    看着我认真建议的脸庞,楼上的熊宝贝突然暴怒,双手拍胸,狂吼一声,脚一下滑,就以大坐势,直接飞了出来!

    眼见着他的身姿划破天空,屁股跨越过两棵大树,直接袭击而来,我下意识的推开江米,眼前一黑,就被熊宝贝的屁股袭击,瞬间压倒在马路之上!

    脑袋与地面发出激烈的撞击,胸口承受着捻碎似的袭击,眼前一黑,进入短暂的自我屏蔽状态。

    费力的转醒,又看见江米那张漂亮的脸庞。

    我微微笑着,轻轻道:“吾之财产,汝收之,花之吧。”

    江米杏眼含泪,却忍着不哭,紧紧握住我的手,哑声道:“怎么,就这么想走?”

    我眨动下眼皮,虚弱道:“累了,真的累了。”不停的算计,无止尽的钩心斗角,永远的暗度陈仓,这一切,都让我累了。既然,得了这不治之症,身体不允许我在嗜血的生活下去,情感亦不允许我失去最好的朋友,那么……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江米瞪眼道:“三楼跳下来的都没事,怎么,一屁股就把你坐废了?”

    我缓缓道:“他想活,我想死,意志不一样,不可同语。”

    江米哽咽道:“你这人,一辈子都这么混蛋!竟然安排这样的死法!”

    我努力抽动嘴角,笑着:“不是……咳……不是我安排的,是……是命中注定啊。若我……咳……若我有来世,我一定真实的活着,只为自己活着!若……若你发现哪本书里,有人爱江山,不爱美人,一定,是我……”

    江米点点头,伸出手,将我眼睛缓缓闭上:“放心……去吧。”

    我一把打掉她的手,吼道:“我还没有jiāo代完后事呢!”

    江米一脸惊讶:“你,还要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花旗银行的密码是你的电话号码。”

    江米点头:“知道了。”

    我又想了想,说:“对苞米好点。”

    江米又点了点头:“会的。”

    我再次认真想了想,刚想说什么,江米就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临死还这么多话?赶快去死吧!凭你的能力,一定能让阎王送你穿越地!”然后眼光灼灼地看着我,兴奋道:“去吧,有事儿,托个梦。没事儿,别来吓我。要是真能穿越,告诉我一声,我刚才留了那个熊宝贝的电话,实在不行,就让他再跳一回!砸我一下!”

    我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两眼一闭,死了过去。

    耳边,仿佛听见江米絮叨的语言:“江山,若有来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哪怕是任xìng妄为,也要对得起自己!”

    耳边江米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隐约中,听见:“头儿,‘刃’被某个重量级男子一屁股坐死了,不用你在费力找证据,企图逮捕了,我现在就找个地方给她埋了,就这样了……”

    我笑了,笑得很知足,有一个如此懂我的朋友,生与死,并不重要。

    若有来世,我只做我自己!半疯的艺术痞子!

    三。凄凄惨惨

    “啊……!!!!!!!”惊惨的叫声,贯穿了整个古香古色的庭阁。

    我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胸脯,摸了又摸,摸了再摸。我发誓,除了打牌时,我绝对没有自摸的倾向!老天,我的胸部呢?虽然在我的过去式里,我的胸部不太发达,海绵组织分布得比较精华,但廖胜于无啊!

    尽管我左边的罩杯可以装零钱,右边的罩杯可以塞手机,但好歹那两团ròu也叫做咪咪啊!

    可眼下到好,我好死又活的穿越了,竟然穿成了男人!!!这……找谁说理去?

    前一刻,我死了;后一刻,被黑白无常带走;就在刚刚,阎王出现了,我的探照灯眼雷达神经迅速相中了阎王的口水身材,想要为他画一副全luǒ的人体画,供后世赞扬!

    为了这个神圣的目的,我是宁再死一万次,也不肯去投胎。就这么死不要脸死缠烂打地缠上了阎王。结果,硬是被他那善嫉的老婆陷害,说什么‘望尘水镜’里有绝世美男,正在洗鸡鸡,让我快看。

    我一低头,只看见一个半死不活的干瘪老头,正在洗刚杀完的公鸡!

    我弯下腰,不甘地伸手去撩水,想要换个频道。

    画面,果然有所扭转,隐约见一只纤细苍白的小手……

    突然,身后生风,被阎王老婆临空一脚,shè在屁股上,将lún家踢来了这里,莫名其妙地覆到了此人身上!

    黑,那是真黑啊!

    幸好,我换了频道,不然,此刻还不知道覆身到谁身上。是那个洗鸡的干瘪小老头?还是那只被杀了,却突然活过来,到处找鸡毛当衣服穿的小公鸡?狂抖了一下,不敢再想。

    当我痛苦万分的冲破黑暗,从迷失的边缘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胸部,确定一下期货的指数。结果,不摸还好,一摸就乍猫了!竟然,是……空货!

    男人?男人!!!我变成了男人!!!

    惊恐的嚎叫并没有减轻我的痛苦,但嚎过之后,到也安生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在心里,对自己下了个硬xìng命令:老子要做强攻!!!

    咳……扯远了。

    扫视了一眼这屋外刮风屋里哆嗦的破烂小屋,看见了唯一的家具——桌子。

    此物残缺了一角不说,还是个缺条腿的残疾,那桌面更是被上万的蚂蚁啃过,让我都不敢轻易触碰,就怕让这件见证了历史的物件归了尘土,化为乌有。

    扫视一眼,我可以肯定一点,这日子过得,一个字:穷!怕是那老鼠来觅食,都得含泪而别,自寻活路去。

    很容易地在桌上看到一面铜镜,我忙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使劲,用力,再瞪眼的瞧,愣是将模糊不清的感官,分辨了个七七八八,当即硬是忍住了痛哭的冲动,猛抱住破洞的被子,不停地咬牙哽咽着。

    一身标准古代版男装,藏青色的长袍有些褶皱的挂在瘦弱的小身子上,一双黑子靴子还满风凉地露出了脚指头两根!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可能因为无法提供营养,竟然没有小生命在里面委曲求全,干啃稀薄的头皮。

    此身体偏于瘦弱,一米六左右的小个头儿,不高,应该因长期营养不足,没有发育好。直接导致我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小鸡鸡,怕是其浓缩成为放大镜下的科学研发。

    苍白得有些吓人的手臂,到是骨架匀称,没有薄茧,不曾劳作,显然是穷书生。看着,看着,竟然产生一分熟悉……

    这些都还好,真的还好……

    只是……只是这张脸,为什么画得浓墨重彩啊?满厚实的báifěn,堪比大白刮墙;满红的腮,好比猴头屁股;满红的唇,就像刚吃完生ròu!我不知道,我的这具身体,竟然有扮女子的特殊癖好!你,扮就扮了,做什么将自己弄得跟水洗过的京剧脸谱?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神经变态的人身上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精神变态行为荒唐没钱没势无得无能狗急跳墙被人dú杀莫名死亡原因不详的yīn阳人身上!

    我开始设想,如果,我现在一头撞在南边的墙面上,是否能直接死亡?然后……嘿嘿……继续追着阎王,画《阎王逗鸟儿图》?

    不过,我很怀疑,那长了白毛、结了蜘蛛网的不坚固墙体,是否能承受得住我一心求死的脑袋?或者说,我到了地狱后,那善嫉的阎王老婆,会不会再一脚将我踹下,坠落到畜生道去?

    那么,我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试想,一个拥有着人的头脑,充沛着人类感情的猪,就那么火辣辣地注视着美男,用自己的蹄子,在猪圈的粪坑里,刨着伊人肖像,多么……多么……惨不忍睹啊!

    不过,lún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窥视了阎王老婆的企图后,我就着手画了一批春宫图,都是阎王和他小舅子的高难度姿势!我现在已经可以想像,阎王老婆看到自己老公与弟弟的春宫图,会是怎样生动的表情?想像着画,不是不行地,只不过,我更喜欢一切从xìng趣出发,不求照片的真实,但求感官的享受!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心情豁达了,阎王老婆那一脚,也不算多么可恶嘛

    推开被褥,渡下床,并不打算改头换面,毕竟,也许这个世界,人们都这样呢?还是先混入鱼里当泥鳅吧,别太惹人注意了。

    深吸一口气,为推开那扇门而做足心里准备,却因吸入过多的灰尘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当我将自己从咳散的边缘营救回来时,才去推开那扇载满灰尘的门。

    古老而笨拙的声音吱咯响起后,屋外的阳光便成束地照耀进来,使人的眼睛呈现暂时的反光状态,过一会儿,终于适应过来。

    我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后院,周围同样布满了不少的屋子,而每个屋子,都仿佛一副年久失修的老掉牙样子,真正让我明白了古董的意义。

    大院子中间除了一些残缺的假山风景,整座院子,便再无任何看点。

    若不是此刻天气明媚,我真的要怀疑,lún家穿来了妖怪世界。毕竟,这屋子,这气氛,若是到了半夜,绝对有毛骨悚然的效果。就连现在,我都怀疑,会不会突然变天,然后蹦出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宣称我是它们的盘中餐。

    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也没有人出来恐吓一下我脆弱的神经。

    抬起手,打算敲敲其它房门,门,却在此时……突然……开了!

    门口,立着一位张着血盆大嘴的家伙,阳光将那东西的大黄牙映照得分外刺眼,我心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那家伙居然上前一步,喷着臭烘烘的口气,含糊地唤了声:“阿爹。”

    四。娃与阿爹

    我一愣,空白三秒后,只能小心翼翼疑惑的问:“啥?”

    那明显面老的家伙,扯了扯耷拉的眼皮,晃了晃昏睡的脑袋瓜子,抽起暴皮的厚嘴唇,亮出黄澄澄的大门牙,清晰无比的又喊了声:“阿爹。”

    打击,绝对的打击!!!

    多年来的控制力,让我仍旧忍不住呼吸一紧,努力平息自己的暴躁,尽量不让自己发彪

    抽动半天嘴角,哀掉着自己丢掉的莫名青春,企图适应已为人父的事实

    纵使我可以通过眼前大儿子的‘独特风姿’,想像出其母的‘异常风采’,却无法释怀自己曾经啃过一女子大黄牙的事实。

    然,现实是残酷的,眼前这位貌似土着人的大龄青年,竟然是我精子下的所产物?

    我靠!遗传基因是否可靠?我已经不想去研究,更不想去看洗净红彩下的种子脸庞了!生活,就此失去了希望……

    种种打击之下,我还是决定让自己融入这个无法沟通的世界。

    为了配合剧情,我眼含热泪,张开臂膀,大喝一声:“我的儿啊~~~~”绝对的京腔,正宗的国粹,立刻让眼前的土着人惊大了双眼,连一丝的困意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