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半裸江山 > 第 65 章
    演得哪出?

    抬起头,望向倾国倾城的槿淑妃,又回头看看白莲,笑了,知道这是母亲保护儿子的一种方式。毕竟,狮子与我的关系,对白莲来讲,都是危险。

    白莲却拉住我的手,对槿淑妃坚韧的笑道:“母妃,山儿喜欢和儿臣坐。”

    槿淑妃温柔地笑嗔道:“你怎不问问山儿是否想本宫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起身,踱到槿淑妃的面前,敬了一杯酒,被留下小坐片刻。

    重新坐到狮子的旁边,心情仍旧是无法平静的,却要装做若无其事,只与槿淑妃寒暄着。

    感受到月桂那时刻凝视而来的目光,突然觉得这样扯不清理还乱的感觉,太让我不耐烦!怎么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跑到古代来后,就一直是以第三者的形式存在?

    狮子如此,月桂依旧如此。

    怪不得,有人说,好男人是被女人调教出来的。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调教出一个好男人?不等现成的美食,不去争抢她人的口粮。

    苦笑了……

    槿淑妃的柔声细语传来,仪态万千的问:“山儿,分别许久,过得可好?”

    我仰望了下月夜风景,豁然笑道:“经历太多后,无所谓好坏,只愿心境不改,惬意自然。”

    槿淑妃道:“山儿,你与我们不一样。”

    我扫了眼仍旧僵硬异常的文淑媛,推过去一杯酒:“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我知道一个道理,每个女人都是佛祖面前的一滴甘露,晶莹剔透,惹人怜爱。若不是惜花之人,只当其是一滴眼泪,流淌过后,不知甘芳。女人,可以炽爱,但若以卑微自己为前提,就万般要不得了。

    呵呵……天涯何处无绿草,何必抱着一棵就当宝?”

    文淑媛缓缓转过头,看向我,哑着嗓子,怒目道:“不需你怜悯!”

    我饮下一杯酒水:“我从来没长怜悯人的心思,若自己活得不好,纯属自己愿意,怪不他人嘴脸。”

    狮子慵懒地提着酒水,黑金色的眸子扫向我,挑眉道:“山儿,你这是教唆朕的后宫集体爬墙。”

    我提过他的酒杯,仰脖饮下,学他的样子,挑眉道:“那又如何?”

    狮子伸出载满力量的手指,取回我手中的酒杯,将我饮过的位置凑到鼻息处,轻嗅了一下,向下移动一分,落唇其上,将杯子里仅剩的几滴佳酿入腹,抬起似笑非笑地的眼,道:“那就赔朕个皇后。”

    狮子的宠溺眼神,赤luǒ语言,暧昧肢体,皆是不容人拒绝的男xìng魅力。

    心跳,加快,掩饰道:“据lún家掐指推算,圣上命定的皇后,怕是已经变心,不容易找。”

    没等狮子发怒,眼镜蛇却chā话道:“那山儿帮孤推算一下,孤出走的皇后,何时才能回到孤身边?”

    我抚了发,装模作样道:“不说再见,就是不见,即使见了,也是惘然啊。”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冷冷道:“惘然吗?”

    我打了个哈欠:“好马不吃回头草。”

    眼镜蛇恨声道:“原来天下最冷的,不是蛇血,是女人心!真想挖出来看看,那是什么做成的!”

    我噌地站起身,嚣张吼道:“如果有一天,我觉得百无聊赖,倒不介意挖了自己的心,给你们看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月桂一直看着我,眼中布满了苦涩,唇动了动,终是无法开启。

    我也不知道要和月桂说什么,毕竟,我的骄傲,他的放不下,导致了春梦一场。但,但我们回到了这个黄金坟墓下,必然要醒。

    踱步回到白莲身边,坐下。

    狂干了一壶酒后,罂粟花不正经的调侃道:“今个儿,还以为你不会来。”

    我抹了抹唇上的酒渍:“我自己犯贱,没人白眼活不下去,不受人挤兑不舒服,不与人舌战就难受。”

    罂粟花低低笑着,震动得双肩之颤,突然抬起头,用波光滟潋的眼,直视向我,贴进道:“山儿,找个地方拼酒,如何?”

    我眼睛一亮:“好,我先尿遁,你跟来。”

    白莲却一把抓住我,不悦道:“我也去。”

    我推白莲一把,笑骂道:“丫一小屁孩,跟凑什么热闹?”

    白莲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眼中泛出一丝凛冽刺目的光,看着我缓缓而笑,轻声问道:“在山儿眼里,我是孩子?”

    我被白莲的目光钉在了当场,觉得是与否的回答,都不讨好,索xìng不说。

    白莲见我不语,倒也没恼,只是乖巧的望着我,很耐心的等待着。

    谁知我刚张开唇,白莲竟然瞬间直扑过来,狠狠衔住我的下嘴唇,一口咬下!

    白莲的突然之举,惊得酒杯倒地声一片,人类冷吸气声数排。

    我呼吸一紧,嘴上吃疼,用手推着白莲。

    白莲却疯了般,任我如何推拒,就是死不松口!

    罂粟花、月桂、狮子,眼镜蛇,几乎是齐声大喝,让白莲住口。

    可白莲那小尖牙就是死命地咬着,直到血味儿蔓延开来,直到罂粟花出手将白莲拖到一边,白莲才嘴角挂着我的血滴,整个人显得异常美艳不可方物,就那么直勾勾地凝视着我,灿烂笑道:“山儿,你的血,真甜。”

    我伸出手指,抹了抹唇上的血,又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的血,兴奋的笑着:“含糖度不算高。”

    白莲突然挣脱开罂粟花的钳制,若极美的花儿般,绽放在我的面前,璀璨着眸子,若猫儿讨好主人般喵喵道:“山儿,你猜,我的血是什么味道?”

    整个宴会场,仿佛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旷间,只剩下白莲极美的笑颜,若昙花,一瞬,即失。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痛了,为了这个小男人。

    没有犹豫,望向白莲:“我尝尝。”瞬间贴进,衔住他细致柔美的下唇,狠狠咬下,直到特属于白莲的血味儿蔓延。

    轻轻退开,伸出舌头,舔了下唇上的温热,赞道:“葡萄味儿。”

    白莲若孩童般欢愉的笑着,左眼,却缓缓滑落一滴清泪,将我抱入怀里,幽幽道:“山儿,记得我血的味道,别忘了。不然,我怕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用自己滚烫的血,将你整个涂抹起来,让你一辈子,忘不了,丢不掉。”

    九十。罂粟谜语

    夜晚的星星很美,一闪闪,仿佛承诺了人类最美好的愿望。

    我坐倚在树干上,像极了贪喝的酒鬼,一口口灌着清冽的酒水,不知醉。

    因眼镜蛇和公主来访,而留在宫中做陪酒的罂粟花也捧着一坛子酒水,坐倚在我旁边的树上,与我无声的对饮着。

    直到喝完了一整坛的酒,罂粟花才道:“怎么留在了宫中?”

    我转眼看去,问:“那我应该去哪里?月桂的府邸吗?那还不如去斗鸡场。”

    罂粟花放dàng不羁的笑着,那邪魅的发丝划过脸庞,在夜里,妖冶绽放:“说说,又有什么地下活动,需要帮手不?”

    我讶然:“乖乖,你怎么知道我留宫中是有目的?”

    罂粟花道:“就你那懒散的xìng子,恨不得白天晒太阳,晚上晾星子的,怎么会愿意进来这里?”

    我感慨道:“罂粟花,你还真了解我。”

    罂粟花痞子样的调侃着:“这证明为夫心里有小娘子。”

    我酸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拍着自己的胳膊,道:“你狠!”

    罂粟花扫了眼自己的鸡鸡位置,更加不正经道:“小娘子话没说完,应该说:你很……厉害。呵呵呵呵……”

    我抚了抚脑袋:“你很不要脸。”

    罂粟花:“彼此,彼此,这样才是男盗女娼,yín夫dàngfù。”

    我望着星星感慨:“怎么就jiāo了你这个狐朋狗友?”

    罂粟花嘻哈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只能说,山儿,你我是一类人。”

    我切了一声,没有说话。

    罂粟花飞身跳到我身边,挤了挤坐下,问:“小娘子,为夫看了又看,也没看明白,你到底喜欢谁啊?现在这场面,可够乱的。”

    我转身往他身上一倚,嗲音道:“当然是喜欢相公你啊~~~~”

    罂粟花伸手揽住我的腰:“既然小娘子喜欢,我们现在就去洞房,如何?也让你见识见识为夫的功夫,免得总记挂着他人的好。”

    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罂粟花,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罂粟花身体微僵,笑道:“既然小娘子都这么说了,为夫只好分示两人,半是夫君半亦友。”

    我无意识地喃喃道:“要是……”

    罂粟花问:“要是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我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要是之后,是怎样的疑问与惋惜?人啊,感情总是太复杂。

    罂粟花道:“山儿,你可知,对于这些君主皇贵而言,你是独特的存在,越是得不到,越是不想放手,才会导致今天的僵持不下?”

    我叹息:“那又能怎么办?我连自己的感情,都变得模糊。曾经在心里,爱了一个人,很深很深,所以伤得很痛很痛。接着,又爱了,又痛了,又爱了,又痛了……

    所以,我告诉自己,自己不懂爱情,爱情不会是这样!

    哈哈哈哈……

    告诉你,罂粟花,即使现在,我的心里,仍旧存着与他们欢爱时的每个画面,是那样的……极尽缠绵。真的,无法忘,却也胆小的不敢上前,说不明,道不明,只剩下这独特的记忆。

    曾经,我以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呵呵……那时,真快乐。

    罂粟花,只有爱过,才知道,真正放手比丢掉记忆,难得多。

    我想,我必须离开了,就算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罢,当我把这里的事情画上圆满的句号,我就走。

    也许,若干年后,我能在记忆最深处,寻得那个要相守一辈子的人,我就来找他。不管他是否儿女成群,是否妻妾成帮,就算是劫,我都要将人抢走!

    也许,我仍旧顾虑太多,仍旧胆小怕受伤,那么,我就遨游天下,游历四方。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嘛,总有一款适合我。”

    罂粟花长久不语,却缓缓勾起笑颜,痞子样的斜视着我:“那山儿游dàng的这几年,如果闺中寂寞怎么办?不如,我自荐枕席,做个暖床的男人,如何?”

    我转过头,微仰起脸,看向罂粟花,不言不语。

    罂粟花却微微失神,抬手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晃着:“做什么这么看我?莫不是才发现为夫的好吧?”

    我失神片刻,挂起淡笑,继续不语。

    罂粟花却难得地显出一抹不自然,哼哈道:“回去睡了,若寂寞,就来钻我被窝。”

    我却一把抓住罂粟花的袖子,问:“为什么受伤?”

    罂粟花反问:“这没头没脑的,说得是哪一次?为夫在小娘子这里,受伤的心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

    我直视他的眼,认真道:“你知道我问得是哪一次,那次,我还看了你的小鸡鸡呢。”

    罂粟花立刻纠正道:“小娘子此话不对,怎么可能是小鸡鸡呢?”

    我瞪眼:“好,你是属牛的,成吧!说,为什么受伤?”

    罂粟花拍了拍额头,笑道:“不就是和父皇shè猎,让野兽误伤了吗。”

    我松了手,冷漠道:“你走吧,就当我没问。”

    罂粟花却没有动,自嘲道:“本来想做好事不留名的,谁知道你偏问,为夫怕跟你讲了后,山儿在感动下,非要嫁我怎么办?”

    我哼道:“怎么这么多废话?说还是不说?不说就滚回去,睡觉!”

    罂粟花举手:“说,说,娘子问的能不说吗?话说……其实就是大家刚开始狩猎不久,父皇突然喝令返回,我想一定是山儿出了什么事,便跟进来看看。

    四下寻找中,就见你跳进湖泊里,连人带衣一起洗了。

    本以为怎么着也能看个luǒ浴图,便忽视了周围的动静,待发现有人想飞刀刺山儿时,脑袋一热,就冲了过去,挨了一刀。

    真是……偷视不成,反倒遭遇dú手,冤枉得很啊。”

    我低垂下眼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只浸透在一种感觉里。半晌,抬起,斥道:“丫也够笨的,竟然被人捅了一刀!”

    罂粟花却道:“娘子不用恨铁不成钢,为夫挨了一刀,那人却没了xìng命。”

    我问:“看出来是哪路人马吗?”

    罂粟花却含糊道:“大黑的天,上哪里看去?娘子不用心疼为夫,想着替为夫报仇,只要心里记下为夫的好,它日以身相报即可。”

    我笑得yīn森森地靠近:“现在就以身相报如何?”

    罂粟花摇头笑道:“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夫却打算与山儿齐眉到老,两鬓斑白,就不贪图这一时之乐,坏了日后的姻缘,为夫,告辞了……”嗖,人影几个跳跃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却突然大喊道:“我是认真的!”

    扑通一声,不知道罂粟花撞到了哪里,却强忍着闷哼,咬牙道:“即便小娘子认真,为夫今日却撞坏了行头,它日再会吧。”

    我笑了,欢快地大笑,没心没肺的大笑着。

    突然间觉得,有罂粟花这个擅长风月、附庸风雅、放dàng不羁、百无禁忌的男人相伴而行,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笑到全身无力时,倚靠在树上,仰望着繁星。

    那想那要杀我之人,必定武功高深,竟连罂粟花这种身手,都被刺了一刀,当时若不是他帮我避了灾,今天,怕坐在这里的人,也未必是个完整的躯体。

    到底是谁?对我如此用心?

    一次,二次,三次……

    第一次,在湖泊处,想要置我于死地,却伤了罂粟花一刀后,命丧黄泉;第二次,混杂在狮子的护卫队里,借着狮子的愤怒,将刀子对准我,却被狮子砍了头颅;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