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半裸江山 > 第 102 章
    下的深潭,每有一丝波动,却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恐怖深渊。

    眼镜蛇的眼则变得愈发凛冽,若两柄利剑般,无法靠近。

    月桂的眼中满满攀爬上红色的诡异痕迹,轻笑着,轻笑着。若摇曳的食人花蕊,与风中绽放出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貌似一直温润的笑意,却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般,陌生得连我都不认识。

    罂粟花褐色的眼越发浅淡,仿佛容不得世界,却又无所不入目。

    白莲的眼镀上一层迷样的雾气,让我窥视不到那迷雾下的一点讯息,整个人,若无知觉般,悄然而立。

    禽兽头头非常乐见此种异像,张开干涸了血痕的唇,亢奋地数着:“一……二……三……”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异世之花,齐开五朵,相继着死亡气息。

    我的心脏激烈地拉扯着血管,仿佛要断掉般躁动。我试图挣扎,试图摇摆,试图呼喊,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个骗局;想让他们了解,无需选择,不要多一个送死,只需要快刀杀来,无谓死活!却……摆脱不开这点穴下的捆绑!

    身体如坠冰窟,心却急速跳动,那种极冷极热的极端,让我在这无法挣脱的无助感中,第一次,产生了自残的冲动!

    看似平等的兑换守则,到底需要用谁的xìng命谱写落幕的篇章?

    我,宁愿是……自己。

    白莲直直望着我,yù上前一步,却被罂粟花伸手压回,自己上前一步,对我勾唇笑道:“小娘子,为夫来换你。”

    尽管……知道这个是yīn谋,却……仍旧无法不被感动,眼眶……湿润了……

    白莲却扯回罂粟花,自己向前一步,以从未有过的绝然笑道:“山儿说过爱我,这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他人替换。”

    眼睛模糊了,却在心里狠狠暗骂这个傻瓜!

    月桂抚下了额上碎发,眼角含了一丝红艳,展开笑颜:“呵……我答应过山儿,要守着她长大,怎能食言?”

    眼镜蛇竟上仰起红唇,一笑天下醉:“孤的女人,孤会自己庇护!”

    狮子似笑非笑地面对黄连太子,洞悉一切道:“父皇与你一起受刑,你可愿意?”

    黄连太子于瑟瑟发抖的灵魂jiāo战间抬起愈发惨白的脸,笑容越发刺眼,声音却若有若无道:“父皇,您可真疼儿臣啊。”

    狮子食指扣击一下长刀手柄,似叹息似无奈道:“帧儿,背叛父皇,真的很有趣儿吗?”

    黄连太子身体一僵,毫无掩饰地抽出身后的刀,对准我的喉咙,眼角染上癫狂,疯了般大喝道:“怎么知道是我?!!!怎么知道是我?!!!”

    一百四十五血亲之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缓缓张开薄唇,沉声道:“山儿虽然没有内力,却是个有耐xìng的猎手,她不会轻易冒险,更不会因轻敌而被捕,但死在她手上的高手却是不计其数,若非,你叛变,她……怎么可能无伤被捕?”

    若非身体被控,我真想用赞美luǒ男美体的口哨打个响亮的声音,高度赞扬一下狮子的推理能力!

    黄连太子若游走在刀口边缘的人,疯癫痴狂的为笑而笑着,手下的刀子,一个身心不稳而刺破我的颈项,滑出串串血花儿坠入衣领里。他却分外亲近的笑道:“山儿哦,你流血了,痛不痛啊?有人要心疼喽。

    他们这群冷血无情的家伙,竟然肯为你被辱!

    你说,我是应该愤恨还是高兴?

    愤恨他们弃我于不顾?还是高兴你在我手,我可以用尽办法折磨你,让他们心疼至死?我想……我只要留着你一口气,就无人敢轻举妄动。你说,是不是?山儿?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一股人尽可夫的婊子,都敢潮弄我!!!”手起刀落,我红色的衣衫被划开,分成两片被风吹乱的残缺,让那染血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绽开两株轻颤的娇弱蓓蕾于凛冽中……

    “大哥!”月桂、罂粟花、白莲失声大喝。

    “住手!”眼镜蛇yù喷dú液。

    “赫帧!”狮子勃然大怒。

    黄连摇头,状似轻松的笑问:“怎么?心疼了?”

    月桂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哥,放手吧,别做同归于尽的事。”

    罂粟花嘲讽道:“你将刀子对准一个女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白莲攥紧了拳头,却璀璨的笑着:“大哥,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游戏吗?放了山儿,我们还能回得去的。”

    黄连太子神经绷得一拉即断,危险地颤抖着身子,哈哈大笑道:“回得去吗?你们真把我当兄弟了吗?你们一次次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刚才选择时,为什么没有人替换我?这些年,若不是我隐藏自己,做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病殃太子,此刻,这脑袋说不定在谁人脚下,任人随意践踏!”

    黄连太子凶狠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今天,若不是这个女人!这乱世混战,你们这些人必然残缺不全,死伤无数!你们统统要死,统统要死!没有粮食!没有救援!统统要死!这江上,终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这死女人,早就应该死!你知道我多么渴望听见你痛苦的呻吟?多么渴望看见你的尸骨?多么期待他们痛苦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伸手一拍,解开我的部分穴道,让我无法动,却能出口言语。

    黄连太子直勾勾望着我,贴近,嬉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教训人吗?为什么现在不说?嘴很紧吗?”一张口,咬在我的唇上,鲜血蔓延……

    “嗯……”一声闷哼从我口中传出。

    眼镜蛇大喝道:“赫帧!我们有协商在前,你若胆敢伤害山儿,别怪孤不留你全尸!”原来,眼镜蛇的与虎为谋确实是与黄连太子相谋划,若非见太子真要伤我,眼镜蛇是不是要一直装下去?男人,果然是演戏的天才。

    黄连太子转过头,张开挂着我鲜血的唇,呲着染血的牙齿恐怖道:“‘烙国’陛下,我们是曾经约定,在‘峦庙’我假扮教众引父皇追剿‘逆凌教’时,让你将这个女人带走。而你需于阵前与我前后配合,助我登上大统!而你,却连留住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不但让她逃了,还搅乱了我的布局,使三国必争,变成了和谈!

    哈哈哈哈……现在,你却口口声声威胁我!依我看来,你的恐吓,毫无力道。而我……手中有这个女人,怕就算此刻让你卖屁股,你也不会拒绝吧?

    啧啧……‘烙国’陛下刚才的笑颜,我可是看得真切,果真是媚到骨子里,一笑天下醉呢。

    真是不明白啊,这个婊子有什么好,这脸蛋吗?这身材吗?这冷血吗?这薄情吗?呵呵……不过尔尔。

    ‘烙国’陛下,您喜欢这贱人哪一点?说出来,我把它割下来,送你。”说话间,将那刀子深入我敞开的衣衫下,轻划过我小巧的蓓蕾……

    眼镜蛇的眼神越发清冽,淡淡的青色如那锋利的冰川,随时会要人xìng命,他出口dú辣道:“山儿的好,若你等拙目也能看出的优点,这世上也不会分王者和被统治者。”

    黄连太子瞳孔一缩,匕首颤抖一分,在我的蓓蕾处扎入一个锋利的尖。

    狮子低喝道:“帧儿,休要胡闹,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黄连太子恍然一震,那匕首又是一动,我觉得蓓蕾上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心里直骂娘,面上仍旧无声地继续忍受着。

    黄连太子若往常一样轻声尊敬道:“父皇,儿臣能有什么要求?儿臣一向是个摆设,是您最孝顺最懂事的孩子啊。”

    狮子眼中划过异样,缓缓放柔声音,道:“帧儿,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宫再说。”

    黄连太子挪开刀子,摇摇头,眼光变得迷离:“回宫吗?父皇?呵呵……呵呵呵呵……回宫后,怕我的下场,定然凄惨得不如一死。父皇,您翻手为云覆手雨,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天下,我从小就活在您的yīn影下,见不得阳光。”眼神一凛,恨声道:“每天担惊受怕!怕这个位子不稳,怕有人图谋不轨,怕有人下dú陷害!”

    刀子一抬,指向狮子,失声吼道:“而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诚惶诚恐地努力保护自己,从来不肯伸手帮衬一把!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情!”

    刀子横向一划,再次逼在我的颈项,神色激动道:“而你却独宠这个女人!给他羽翼,为她扫清危险!她凭什么?凭什么?”

    隐约窥视狮子那藏得很深的痛苦,我缓缓开口,淡定从容道:“兄弟、姐妹、父子、母女,除了血缘外,其实,无所可依。这浑然天地间,唯一可以相信的,除了最终的死亡,便是自己的强大。

    不要怪狮子不帮衬你,就像狮子看着我自己挣扎在皇宫里的暗潮一样,他只是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能有足够的强大,在他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守候国民的安定。

    若你在他的眼下都学不会简单的自保,他又怎么能放心将这千千万万的子民xìng命放在你的手中?

    作为君主,作为父皇,他都没有错,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爱你的一种方式。

    唯一错的,是你生在了皇家

    而你的兄弟姐妹,也因这个错误的开始,延续了错误的方向。

    呵呵……

    其实,这世间,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不同的心态、不同角度去看,定然有不同的感观。

    你觉得自己遭遇背弃,你大可以离开这里,走出宫外,寻自己的一片锦绣天地,或农或商,或游或行

    可你,却放不开一切的执念,渴望得到,害怕失去,总以为站到最高点,才能够掌控一切。

    然而,你可知,一个人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掌握了多少金银,掌控了多少xìng命,而是……尊重了自己的幸福决定。

    从我进入皇宫开始,受宠无度,你便因扭曲的嫉妒视我为眼中钉。却亦因我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的纠缠不清,而暗自筹划出一幕幕铲除异己的yīn谋。

    你隐匿在各位妃子的身后,伸出黑手,想抹杀我的xìng命,陷害给她人。

    你在狮子出宫打猎时,第一次派出杀手,却误伤罂粟花。

    而罂粟花一直误以为是白莲的母亲槿淑妃所为,所以,独自压下来,不说实情!

    而那时的我,却被妃子间的争宠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有往你身上怀疑而去。

    接下来,我与狮子分手,出了皇宫,结果,转了一圈后,竟然与眼镜蛇他们一同回来。

    很不幸,我又成功招惹了一个男人。

    但对你而言,却是一个异常好的消息。至少,两皇三王间的矛盾越大,相互抵触越凶猛,更有利于你混水抓权!

    你在我与月桂分手之夜,命人偷袭我,却被我诈死糊弄过去。你前来探望,没露出分毫端倪,即使我有心怀疑,仍旧试探不出。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

    然,对我上心的人,定然从我入宫的第一天便去‘倾君之时’查了我的底细,翻到了我故意留下的木珠线索,知道我是‘逆凌教’的人。

    也许你奇怪,我为什么故意留下线索。

    呵呵……我说自己失忆了,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信服,更何况,我仍旧有自己幼年的记忆,说失忆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你们这些皇族狐狸?所以,我留下木珠,让我自己无法自圆谎话,让自己的身份完全曝光在你们喜欢掌控一切的心思下。

    这,却又给了你一条借刀杀人的途径。

    你得知我yù出宫,定然是要见教主,所以,便暗中布置,派高手尾随我去。

    然后,高手点了我的穴道,为你的人争取时间,寻到秘道,潜进屋子,扮演起‘逆凌教众’。

    待一切准备好后,那高手才将我带上树,看着拿捏好时间尾随而来的狮子,与所谓的‘逆凌教众’一番厮杀!

    你意图用‘逆凌教’牵扯住狮子的视线,让他误以为我背叛了教主,被其杀害。让狮子因怒火横扫‘逆凌教’。然后撒播出‘逆凌教’要用狮子头血祭亡灵之说。享用他们彼此的力量强制对方,达到共伤!

    我原先还在想,为什么‘逆凌教’的密室里会扔出白莲送我的紫钻手链,现在既然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只能笑自己的糊涂。

    这么精美昂贵的紫钻手链,怎么可能不做出配套的耳饰呢?而你这个负责国库、掌管贡品的蛀虫,应该不难得到紫钻耳饰吧?由耳饰改成手链,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我之所以没有,不过是被你做为合作诚意,送给了眼镜蛇。

    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我竟在将眼镜蛇喝趴下以后,自己跑了出来。

    虽然偶遇你手下遭遇追杀,却也阻止了狮子围攻‘逆凌教’的火箭,为教主大人制造出逃跑的机会。

    你怕试剂败露,竟然派死士来袭击狮子,意图混淆视听,搅乱棋局。

    当然,若是能直接杀了狮子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将全部责任都栽赃嫁祸给‘逆凌教’,自己则打着孝子旗帜,为狮子报仇!

    你口口声声怨狮子不庇护你,怨兄弟不帮衬你,你又什么时候顾及到他们的死活!

    无论是大家去‘鸿国’提亲的路上,还是返回‘赫国’的船上,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泄露行踪,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围?

    而今,三国战乱,你意yù与眼镜蛇前后谋和,你断狮子援助,眼镜蛇牵其武力,却想不到一直与眼镜蛇为伍的‘鸿国’竟会在朝夕间与狮子合作,使眼镜蛇前后受敌。

    接着,我出现了,阻挠了三国的混战。

    于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