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半裸江山 > 第 108 章
    冷声道:"你……走吧。"

    一把抓住眼镜蛇的手,急切道:"你去哪里?"

    眼镜蛇竟绝然道:"既然不爱,就放手,这……不一直是你说的吗?"

    我哑然,心痛,却不能松开眼镜蛇的手,越抠越紧,浑然察觉不出接触处已然被我抠出了血痕。

    罂粟花的声音传来,含了丝不屑,揶揄道:"蛇蛇,你也忒黑心冷血了,明知道小娘子看似聪慧,实则遇情则愚,你这么忍心如何拿捏她?"转而揽上我的腰,调笑道:"小娘子,为夫看此蛇甚是精神,还能拼着体力,斗着心智,实在用不着娘子太费心思。不如,我们回边界去吧,冷血蛇终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也不好拢了人家的宏图伟业不是?"

    白莲同样抱住我的腰,猫样的喵喵道:"是啊,山儿,我们三人现在过得多好,实在没有必要圈养一条随时会咬人的臭蛇,还是回去吧,我都怀念你做的香肠了。"

    是啊,既然我已经有罂粟花和白莲,就不能贪心得想要更多。他们给我的幸福,如此难能珍贵,我不应三心二意。

    手指……终是……缓缓松开……

    却不想,眼镜蛇竟然瞬间反扣住我的手指,紧紧的。

    心,蓦然地抽搐,痛了。

    然,事情的发展并没有给我遐想空间,眼镜蛇身子一仰,直接躺进我的小怀抱里,昏了……

    我用手探向眼镜蛇的鼻息,还有薄凉的气息,当下松了心。

    罂粟花cāo起压在我身上的眼镜蛇,双手一横,以抱女人的方式,将眼镜蛇抱起。

    我眨了下眼睛,望向罂粟花独特的抱姿。

    罂粟花勾唇一笑,道:"为夫可是很有原则的,娘子的口粮,为夫绝对不动。"

    我好笑的瞪他一眼,回嘴道:"有能耐,你就动一个,别让眼镜蛇把你反攻了!"

    白莲指指眼镜蛇:"臭蛇出气都打结了,你们就继续闹吧。"

    于是,三个人,飞快地赶到最近的产业宅子,扒了眼镜蛇的衣服,简单清洗一下身子,将那腹部与左臂上的伤口处理稳妥,又喂其服用下一些米汤,只等着人自动醒来。

    望着那两处伤口,我又开始失神。

    罂粟花啧道:"这伤口虽然不重,却能忍受七天饥饿,真是了不得。"

    白莲道:"那臭蛇对自己可够狠的。要是山儿不去,还是活活饿死?"

    罂粟花调笑着:"他是算准了小娘子会去。"

    白莲哼哼道:"我们就应该拖延上一天,让他直接去勾引阎王,问问他,为什么不让山儿画luǒ体"

    罂粟花轻笑出声:"行啊,十一弟,看开了?"

    白莲嬉笑道:"我可是一家之主,怎么着,也得比六哥掌事儿,不是吗?"转而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将小下巴放到我的颈窝处,亲昵的问:"山儿,你要带这条臭蛇回去吗?今天接到现报,'鸿国'已经对我们所建城池举兵,必须得赶回去了。"

    我抚摸着白莲的绝色容颜:"等眼镜蛇醒来后,问问他自己的意思吧,他若想回宫,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白莲又问:"那臭蛇要是想跟在你身边呢?"

    我笑:"怎么可能?眼镜蛇应该是想让我跟在他的身边吧?"

    白莲呲牙:"胆敢抛了我和六哥,要你好看!"

    我回亲一口,望向两人,认真承诺道:"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走,能同时拥有你们两个,已经是我得来不易的幸福。终我此生,不离不弃。"

    白莲的柔唇压向我的凌口,伸出小舌,缠绕而上,动情的绞缠着。那双漂亮得如同艺术品的小手,更是顺着我的领口,滑进我的赤luǒ,紧贴着我的肌肤,抚摸上那对渐妖娆的花蕾。

    我身子一软,享受起这种随时会被人窥视的疯狂。

    缠绵中,眼镜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涸的呻吟,吓得我与白莲忙分开了彼此,一同望向那幽幽转醒的眼镜蛇。

    眼镜蛇缓缓张开眼睛,用那双点了青色的眸子瞬间寻到我的脸,直直望着,仿佛要透析我的灵魂,斥责我的背叛,哭诉我的别离……

    我的脸有些炽热,被眼镜蛇盯得不太自然。

    就在我出口询问他的情况时,眼镜蛇又将眼睛缓缓闭上,不说一言。

    我动了动唇,终是沙哑的嗓子,轻声问:"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粥?"

    眼镜蛇仍旧闭着眼睛,没有应我。

    我扫了眼白莲,又转回头,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回宫吗?"

    眼镜蛇仍旧保持沉默,不言不语。

    我又扭头,望眼罂粟花,再次回过头,笑道:"恭喜你,如果不是我找得及时,你一定制造出第一个传奇,让文官史记与碑文上,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烙非篱陛下,乃'烙国'开国之今,第一个因饥饿而亡的君主。"

    随着尾音刚落,眼镜蛇瞬间睁开眼睛,眼含异样光束的shè向我。

    我巧笑颦兮的回望着他,笑问:"精神不错啊,看来我的医术已登峰造极,竟然两句话就将人激得神采奕奕。"转而脸色一惊,忙扯向眼镜蛇的手,焦急道:"眼镜蛇,你这么精神,莫不是回光返照吧?"

    眼镜蛇瞬间弹起身子,以手扣住我的颈项,用那干涸的嗓子,释放了准气,yīn森道:"你且看看我是否回光返照?"

    罂粟花吊儿郎当道:"既然陛下无碍,那我等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小娘子,走,咱睡觉去。"

    眼镜蛇却反手将我压向自己,虚弱而强势道:"我病了,山儿留下照顾我。"

    白莲则拉起我的手,往外拖:"走,回屋睡觉,明天还得回边界呢。"

    眼镜蛇更是不放手,圈抱住我的身子,喝道:"白痴,你放手!"

    白莲眼睛一立:"臭蛇,你皮子紧是不是?"

    接下来,我想,我必须制止,不然,两人定然又要重复幼稚对话,没什么太大的新意。于是,我劝咳一声,以当家祖母的口吻压制道:"都别拉了,我……"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实在是因为白莲与眼镜蛇的目光都太过骇了,仿佛我若选择一方,定要背弃另一方似的。

    我想,在以合为贵的前提下,要先安内才能攘外,现在,白莲是我的内人,眼镜蛇……咳……是曾经的内人,这个……有点麻烦。还是先顾眼下吧。

    满怀歉意的望向眼镜蛇,眼镜蛇抱着我的手微僵,却随即弯了唇角,对我妖娆一笑,那眼角眉梢的媚,便注shè到血液里,感染了正常细胞,眩晕膨胀了……

    但见眼镜蛇轻启红唇,沙哑道:"山儿,留下来,照顾我,好不好?"

    我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猛点着头,狠吸着口水,两眼冒绿光地问:"那让我画你luǒ体,好不好?"

    眼镜蛇点头:"无不可。"

    我瞬间扑了上去,抱住眼镜蛇的腰,兴奋道:"你就这么笑,一定要这么笑,我可画了。"

    "山~~~儿~~~"白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竟也是yīn森森地,真是褚者赤,近墨都黑,真看和眼镜蛇对打的时间长了。

    我忙转过头,无比讨好的笑着:"请夫君支持个人的兴趣爱好。"

    罂粟花似笑非笑的啧啧道:"果真是一笑天下醉,娘子好福气啊。"

    我心道不好,这男女通吃的家伙,不是看上眼镜蛇了吧?

    罂粟花接着道:"行!为夫支持小娘子的兴趣爱好,你且留下,为夫也打个地铺,看着小娘子做画,如何?"

    我满脑门黑线,没有吭声。

    眼镜蛇却冷声道:"孤的身体,岂是你们看得的?"

    罂粟花眨眼暧昧道:"那人家的身子,也给你看看可好?"

    我无力地趴在了眼镜蛇的床上,狠咬着被子,痛捶着床铺,直扑通起一阵细微灰尘。

    罂粟花上前将我抱起,直接踢开门,进入旁边的屋子,将我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来痞子样的耳语道:"小娘子切勿着了那冷血蛇的道儿,且先凉他几天,再吃也不晚。"

    我的嘴巴瞬间张大,且有越演越裂之势。

    罂粟花上下手一拍,将我的大嘴关合,听不出喜怒的自嘲道:"冷血蛇要是入门,最多是个男侍位置,这回,为夫也能体验一下侧夫的风光地位了。"

    一百五十六。月桂和尚

    眼镜蛇不说要回宫,也不说跟我们走,但当我们动身时,他竟也无声地跟在身后,用那双点青的眸子凝视着我。

    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青色不但锋锐,更似墨色下的烟雨,萦绕着阵阵心泪。

    而大红枣却似更通人xìng般,竟然不肯离去,捣动着蹄子,奔到眼镜蛇跟前,低垂下头,用那只大脑袋拱着眼镜蛇的肩膀,似不舍,似呼唤。

    坐在马背上的我,终是对眼镜蛇伸出了手。

    眼镜蛇久久地望着我,不知道经历过怎样的挣扎,仿佛跨越了生死线般将那冰凉的手指搭上我温热的小手,一个借力,飞坐到我的马背上,仍旧虚弱地环抱着我的细腰,一同策着大红枣,回了边界。

    因为顾及眼镜蛇的身体,所以我们回返的速度放慢了不少,终于十二日后,返回到边界处。

    刚回到帐篷,柳絮与六美便跟随而来,柳絮问:“山儿,一路可好?”

    我狂饮下六美倒的茶:“不错,还将眼镜蛇带回来了。”

    柳絮转眼去看眼镜蛇,眼镜蛇则来意不善地扫眼柳絮以及六美,柳絮装做看不见般,仍旧恭敬地微低着头,对我道:“山儿,‘鸿国’已然派兵于边境,且传信来,若不停止建盖城池,便发兵毁之。”

    我又狂饮下一杯茶,解渴的笑道:“想打架?正好,我还有些事,需找她解答疑惑。传信给‘鸿国’绿草,让他们收紧经济,不许流通商品,所有港口不得发货给‘鸿国’任何一家商号,扼住‘鸿国’的所有经济动脉,让‘鸿国’女皇亲自来见……‘百老’。”

    眼镜蛇的眼投在我身上,竟然混杂了许多莫名的光,烧得我一阵燥热。

    柳絮点头应下,又抬眼望向我的表情,接着道:“‘赫国’君主,已然发来信函,说……不日内,将抵达边界,yù见……百老,洽谈借银之事。”

    咣……手中的杯子就这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知道狮子定然已经知道我是百老,却不知道他会如此直接地点名而来。

    抬眼望向罂粟花和白莲,两人皆是一副思索的模样。

    白莲问:“山儿,你……见父皇吗?”

    罂粟花道:“父皇素来强势,既然能来,定然是要见的。”

    我拍头嚎道:“天……我见他说什么?说我和他两个儿子的xìng生活很美满?过不了两年,准给他添一胖孙儿?或者……两个?”

    “噗嗤……”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就连眼镜蛇都半是嫉火、半是好笑地扭曲着隐忍的脸庞。

    也是,就我们这些破事儿,早就被传遍大江南北,怕着全天下,没有谁不清楚我们的混乱关系。

    眼镜蛇饮了一口茶水,不屑道:“‘烙国’亦发兵战场,怎不见国库如此不济?别是另有图谋,才是最好。”

    白莲挑眉回击道:“‘赫国’经历战乱,国库空虚,却也没让人毫无因由的逼了宫。这其中缘由,还真得仔细琢磨,别着了谁的道儿才好。”

    眼见着眼镜蛇半眯起眼睛,白莲呲起锋利小牙,我头大的沉声道:“请眼镜蛇收起dú牙,请白莲收起利爪,lún家现在比较混乱,暴躁气渐起,是会咬人地。”

    还好,大家给我这个一家之女主面子,没有继续吵架。

    休整了半天后,我又开始忙了,不但要为与‘鸿国’jiāo恶作准备,还得整合这段时间的收入,估计一下控制‘鸿国’经济所需付出的损失,争取在不费力气中,捕捞回来。

    罂粟花和白莲心疼我,前者接手了部队,后者接手了生意。罂粟花的带军才能是有目共睹的,而白莲的经商才能,也绝对令人刮目相看。那绝美的葡萄眼一转,即若只狡诈的小狐狸般,便能想出一条绝对高端的点子,让众人赞叹皇家出品,果然不同凡响。

    我突然闲了下来,yù取出设计图,继续规划我的家,一个有爱的地方。

    去而复返的柳絮道:“山儿,有秘使来报,说在‘赫国’边界不远处看见一茅草屋,里面住着一位清修和尚,貌似……二王爷。”

    我提起笔的手豁然一僵,想不到我全‘赫国’的寺庙搜索,终不见其人,而月桂竟然会在我的眼皮底下独自清修!!!

    本yù站起的身子,却在起身前又跌落回椅子,沉得犹如千斤重。

    去了又能怎样?不去又会怎样?

    无关乎月桂是否出家,而是……我。

    我要以怎样的态度去见他?一个远道寻来的朋友?一个生死重逢的恋人?一个无关轻重的路人?一个自家兄弟的妻子?还是……其它什么?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然,际遇却与我开了种种玩笑,让一个个优秀的男子与我相遇。纠缠后,却若游戏般分开。只是心中的在乎,没有人可以形容得清楚。

    如果,感情是闸门,在开启一门后,完全可以自控地关闭另一门,该有多好?可惜……感情不是。感情是洪水,在你遭遇灭顶之灾后,仍旧无法脱离水。渴水,必须喝水!

    曾经,我怨月桂的放不开,终究是因为他放不开家庭选择我?还是怨他放不开我,却仍旧要守候家庭?

    然,月桂什么都没有说,无论喜与悲,无论攻与守,都没有说。

    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月桂守候的一直是我。

    而我,却没有选择相信他,给他一个眼神的支持,给他一个用力的拥抱,给他一个点头的承诺。终是,背弃了他的感情。

    月桂确实为我做了太多,为我谋划着自由,为我刺激着太子,为我转掉粮草,都只是为了让我强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