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我一个人。
我只是恳求,在惩罚降临之前,请允许我继续待在他身边,继续……偷窃这种有罪的幸福。
第19章上瘾(3)
吹着凉凉的空调,赤着脚盘腿坐在书房的地毯上,左手举着冷饮慢慢吃着,右手捏着小方块专心致志地拼图。
这幅巨型拼图是几个月前买的,总共有5000块,我断断续续拼到现在也只完成了一半左右。
小叔在书桌旁处理完公务,起身走到我身边,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散乱的拼图。
“还没拼完?”
我含着冰棒模糊不清地说着,“可难拼了。”
“是吗?”他也坐了下来,伸手将我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偏着头看他,“不信你试试。”
他笑了下,然后凑近,将我嘴角残留的冰液舔去。
“好啊。”
耳根有些发烫,偷偷去看他,他已经神色专注地拼了起来。
刚开始我还和他一起拼,到了后来,我只能目瞪口呆地膜拜着他的速度。
骨节分明的手指每捏起一个方块,都能快速而准确地找到它合适的位置。
残阳似血,落日的余晖从宽阔的落地窗折shè进来,轻柔地铺撒在他的侧脸上,仿若古希腊光明之神阿波罗般俊美闪耀。
随着最后一个蓝色的方块嵌到图中,一幅完美的画卷清晰地铺陈开来。
“圣托里尼?”
我点头。
他又问:“你喜欢那里?”
我嘴角漾出笑意,“嗯,听说那里是自由的天堂。”
白色的教堂,蓝色的天空和大海。
是我梦想的国度。
他温柔地勾起我的发丝在指间缠绕,“想去吗?”
“当然想了。”
“那就去吧。”
“什么?”我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我们可以去?”
他挑了下眉,“有何不可?”
我呆了几秒,然后欢呼起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笑嘻嘻地仰着脸看他,“小叔,你真好!”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眉梢染着笑意,“就这么开心吗?”
我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开心!”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小叔,你不用上班吗?”
“我可以休年假。”
我搂着他的脖子,“那我跟你一起休年假。”
“你一个实习生,哪来什么年假?”
“不管。”我耍赖,“反正我要休假。”
“我可以批你的假。”他说,“不过,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我?”
我眨眨眼,“那你想要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不紧不慢地开口,“再亲我一下。”
我红着脸去寻他的唇,轻轻碰了一下准备离开。他却托住我的后脑勺,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温柔的吮吻不足以满足,舌探进去,舔过我的牙齿,又捉住我的舌头纠缠。
我太迷恋他身上的气味,软软地摊在他怀里。
灼热的气息相互jiāo换,烧烫着周围的冷气。
护照和签证的办理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我们赶在七月最后一天乘坐上前往希腊的航班。
经过长达二十多小时的飞行,在夜晚十点抵达雅典城。
等来到下榻的酒店,我像只没有骨头的猫一样软在床上,疲乏地一动也不愿动。
小叔将行李摆放好,拿出我的睡衣递给我,“不去洗洗?”
我微眯着眼看他,懒洋洋地伸出双手,“你抱我去。”
他轻笑了声,俯下身把我剥地光溜溜的,然后抱起我来到浴室。
被稳稳地放到花洒下,他放开我,去调节水温。
双腿软绵绵的,我又缠上来,勾住他的脖子,将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
热水淋湿了他的衬衫,我贴着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去解他的纽扣。
我动作笨,半天也解不开一个,他好笑地看了一会儿,很配合地自己解开,除下。
一只手摸到了他结实的小腹,顺着漂亮的人鱼线往下,想要将皮带也解开,却被他制止了。
撇撇嘴,扶着他的肩,踮起脚,坏心眼地用双rǔ磨蹭他的胸膛。
彼此的rǔ头不经意相触的时候,身体像划过一阵细微的电流,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声。
咬着唇看他,他双手沾着沐浴露,正认真地给我擦拭身体,面色淡然,跟平时处理公务时的神情没什么两样。
我有些泄气,任他将我的身体冲洗干净,然后用浴巾包着我放到了床上。
我昏昏沉沉地趴在那里晾头发,因为是夏季,很快湿气就能蒸发。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慢慢走近。
头发被轻轻拨到一边,耳珠被温软的舌头舔舐着,低哑好听的声音轻震着我的耳膜,“累不累?”
我轻哼了一声,眼皮像被胶水黏住一样张不开。
他的唇渐渐下移,模糊地说:“累了就睡吧。”
浴巾被缓缓拉下,唇舌沿着背脊慢慢滑过,留下一道濡湿的水泽。
细腻的吮吻在腰窝处流连徘徊,尾椎骨泛起阵阵的酥麻。
滚烫的掌心揉捏着我的臀瓣,不时地往两边掰开。
接着湿润温软的触感来到腿心,轻轻地舔了一下。
我顿时战栗起来,想要合起双腿来避开这羞人的感觉。
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双手按着我的两条腿,使我动弹不得。
然后双腿被抬高,私密处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别啊……小叔……”
我慌张地扭头去看,他清俊的脸庞此时整个埋在我的腿心。
我带着哭腔请求,“不要……别这样……”
他并没有理会,灵活的舌头像一尾小鱼般滑进我的花瓣,不断地舔弄撩拨着。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私处,引起一波波不由自主地震颤。我将头藏在枕头里,克制着咿咿呀呀地小声叫着,像稚嫩的黄鹂鸣啼。
薄唇吸住两片软ròu,如接吻般地大口含吮。舌头将花核舔舐得红肿,跟着含进嘴中嘬吸,并用牙齿轻咬了一下。
脑中仿佛zhà开了绚烂的烟火,透明的水液从穴口潺潺流出,然后被他的舌头卷走全数喝了进去。
我羞耻地哭了起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脑袋被扳了过来,他捧着我的脸温柔地舔去我的泪珠,然后含住我的唇安慰。
微咸的味道从他口中渡进我嘴里,他的舌头勾起我的不断辗转纠缠。
透明的唾液从嘴角溢出,又被他一点点舔走。
“宝贝……”他神情迷乱地喊着我,含住我的唇舌激烈地搅拌。
灼热的yù望在我的腿心慢慢磨蹭,刚刚高潮过的穴口可怜地一缩一缩,竟把头部生生吸了进去。
“嗯……”他喟叹一声,挺腰撞进了我的身体。
灼烫的触感,像热铁在我的内壁搅动。
水液拍击的声音不断加快,清晰入耳。
他咬住我的耳垂,哑声问,“喜欢吗?”
柔软的呻吟声,算是给他的回答。
他轻轻笑了,扶住我的腰更加深沉地撞击着。
我十指攥紧床单,被动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透明的汗水从皮肤内渗出,像是冰块在空气中逐渐融化。
他侧脸的线条流畅,立体的五官在昏暗光线下深邃蛊惑。
像罂粟。
沉醉于ròu体的欢愉,心灵的契合。
上瘾于一掠轻微的眼神,一个淡淡的动作,和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诱人气息。
早已无法自拔。
第20章贪婪(1)
次日清晨,我们搭车来到码头,乘船前往圣托里尼。
早晨的气温凉爽沁脾,甲板上几乎都是成对的情侣。
我和小叔在nǎi白色餐桌前吃着吐司。天际霞光深红,橙色圆圆的一轮从海面上一点点被捞出。
昨夜睡得太晚,今天又起得太早,导致我有些困倦,用过餐后便回船舱去眯了一会儿。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我们乘坐的这艘船是快船,饶是如此,也需要六个小时的航行。此时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程。
小叔正坐在床尾看着一本外文书,他今天穿着天蓝色的衬衫和白色休闲裤,比以往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随xìng许多,完全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我眨巴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船体有些颠簸,睡了这么长时间身子不免僵硬,刚动了下胳膊,他就抬眼望了过来。
见我似是睡醒,便放下书,走到我身边坐下,摸了摸我的脸颊,“醒了?”
我嗯了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头会觉得晕吗?”
我摇头,“还好。”虽然是第一次乘船,但好在并不会觉得难受。
我扶着他坐起身子,“不过感觉有点闷,想去外面透透气。”
“好。”
我们来到甲板上的栏杆前。海风有些大,吹得我白色裙子裙角纷扬飘起。
天空是湛蓝,爱琴海是深蓝,一望无际澄澈纯粹的蓝在我的眼前铺展,好像整个人在慢慢溶化成一滴滴的海水,和这干净清澈的蓝融为一体。
船驶过卷起层层白色的浪花,海风夹杂着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淡淡的咸,是自由的味道。
我眯起眼睛,伸展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
“小叔,我感觉自己在飞呀!”
他双手抄兜,身骨修长,伫立在这一片蓝色之中,神色淡淡地望着前方。
闻言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不知怎么胆子就大了起来,用力晃动他的胳膊,“你也试试嘛,很好玩的。”
他抓住我的手,“别闹。”
力度不是很大,我稍一用力就挣脱了出来,笑嘻嘻地继续闹腾他。
他伸出一只手去捉挠我的腰窝,我怕痒,尖叫着拧身躲开,他就势从后面环抱住我,两手制住我的双手。
他的唇贴在我耳边,嗓音低沉,“老实了?”
灼热的吐息刮过耳廓,痒痒的。我偏着头躲了下,他又追上来,旁若无人地吮着我的耳珠。
“以后还敢不敢了,嗯?”
他低声说话的时候嗓音带着磁xìng,让人心尖酥软。我睁着无辜的双眼向他示弱,“不敢了,小叔,以后再也不敢了嘛……”
他垂眸睨着我,用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子,“嗯,很乖。”
我们在正午时分抵达圣托里尼岛。
伴随着轮船悠扬的汽笛声,我欢呼着跳上岸。
八月初的阳光炽热浓烈,我嫌碍事没有戴太阳帽,不一会儿脸就晒得红红的了。
我们先到了预定的酒店,是很著名的悬崖酒店,从这里往下望去,爱琴海就像一块幽深的蓝宝石,能让人整颗心都沉淀下来。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在露天的阳台上吃午餐。
阳台很宽阔,置着一张长桌和几个椅子。白色的墙角处堆着几盆绿色的盆栽,叫不上来名字。
这里的海鲜味道很好,我吃了整整一盘子水煮虾和烤鱼。
小叔吃得比较少,几乎都在看着我吃,时不时剥只虾喂到我嘴里。
启唇去接的时候,总会擦过他干净的指节,没几次我就面红耳赤,而他却一直面不改色地认真剥着,然后继续喂给我。
刚吃完饭,我便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面转一转。他好脾气地依着我,一手拖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岛上的地图便出了门。
圣托里尼的街道很有特色,不是很宽阔,但却很干净可爱,到处充满着浪漫的气息。
我们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十指相扣,在街道上慢慢走着。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蓝与白都被搬到了这里,两旁的房子是白色,屋顶是蓝色,房角和窗边盛放着玫瑰色的花簇。
街道旁有许多复古的小店,里面有各种精致的饰品,像恶眼和忘忧珠手链。还有一些香皂、橄榄油之类的当地特产。
逛得有些累了,便靠在小叔身上,随意瞅了一眼地图,上面都是希腊文,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我挠了挠头,“小叔,我们现在在哪啊?”
“这里。”他用手指了一处地方。
我有些好奇,“小叔,你怎么会希腊文啊?”
“刚学的。”
“刚学的?什么时候?”
他看了我一眼,“你说要去希腊的那天开始学的。”
我愣了愣,“不是吧,才刚十几天就能学到这种程度,我学了十几年英语到现在还没学明白呢。”
然后一脸膜拜地看着他,“小叔,你好厉害啊。”
他稍扬了下眉骨,然后轻轻吐出四个字。
“是你太笨。”
我张了张口,竟无力反驳。
气鼓鼓地背着他做了个鬼脸,又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小叔,蓝顶教堂在哪啊?”
“想去?”
我点点头,“不是说来圣托里尼必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吗?”
他在地图上找了一下,“离这里不算远。”又稍微看了下路线,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吧。”
沿着海边的步道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在电视、杂志以及明信片上随处可见的蓝顶教堂。
nǎi白色圆柱状的房身,蓝色半圆形的屋顶,搭配在一起简直就是完美。
我们来得很巧,刚好有一对新人在教堂外面搭建的花环棚下举行婚礼。
婚礼很简单,但是看得出,新娘和新郎的笑容里洋溢着幸福,他们jiāo换了戒指,然后拥吻。
不知怎么,我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
小叔轻轻抱着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他们看起来好幸福,是不是?”
他没有立刻回答,半晌才道,“我们会比他们更幸福。”
我抬头愣愣地看着他,眼中还氤氲着水汽。
他的吻印了下来。
我的唇舌被包裹进温热的口腔里,慢慢含吮着。
他不工作的时候不饮咖啡,味蕾所及,像泉水,清甜甘洌。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人前拥吻,光明正大,无所顾忌的。
仿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