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闻言,当真是收了剑,看着欧阳贤,怒道
“你想说什么?”
欧阳贤这才勉强的站直了身子,道“玄影兄,在下想要请你帮忙演一场戏!“
“哦?”玄影挑了挑眉峰,道“愿闻其详!”
“是这样。。。。。。”欧阳贤苦笑着,无奈之意很是明显道。
与此同时,孤雪很奇怪的看着苏珺,见他面色古怪,不由道“苏兄,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他自然也感到了禁制,只是想到苏珺应当只是一个普通人,理应没什么影响才对。
难不成这苏珺其实会法术?这个念头,着实是让孤雪惊上一惊。
若是他会法术,那么他的身份就值得深究了。
苏珺笑着道“没事。”
当然他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信服力。
孤雪看着他,却是意外的道“苏兄无事便好。”
废话,就算怀疑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只是觉得这里的气氛太过压抑罢了。”苏珺却突然道。
“苏兄也这般觉得?”孤雪自然是顺着这个台阶便下了。
“自然。白日里的感觉不甚强烈,只是到了这夜里。。。。。。”
苏珺皱眉道“只觉得越发阴森压抑!”
“诚然。”孤雪点头应允。
实际上,他却看到了夜镇浓浓的阴气。而这阴气。。。。。。
“你是说这阴气同你在苏家看到的如出一辙?”椒图玉惊讶道。
她自然看到了这阴气,准确来说,应当是阴气与怨气的结合体!
只是白泽并不知道她能够看到,椒图玉便想法子不留痕迹的引白泽开口。
却没想到,竟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若这夜镇有阴气,其实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曾经是千里赶尸的驿站,有阴气是正常,虽然怨气多了些,道也勉强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因此椒图玉也并没有多想。
只是如今听白泽所言。这苏府也有这般多的阴气与怨气,便有些不同寻常了。
想来苏然堂堂朝廷命官,府中哪里来的这般多的邪祟之气。
“你们在哪里发现的?”椒图玉问道。
“苏府后花园的一座假山之中。”白泽道。
你们回来怎么不同我说?椒图玉心中怒道,只是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来。
也是,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不过还是一介凡人,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但是椒图玉还是很生气!非常的不开心,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他们的主人,他们发现异常竟然只言片语都未提及!
这毛病要改!必须要改!椒图玉心中暗道。
因此当下,椒图玉便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白泽。
白泽心中茫然,不解的回望椒图玉。
竟然还未反应过来!
椒图玉怒了。脱口道“白泽兄若是觉得绾玉不适合参与你们所谓的神界之事,不妨直说。也省得绾玉自寻烦恼!”
这语气冷冰冰的,很是生硬,却是没有半分火气,椒图玉暗搓搓的想,萧绾玉生气便是这番模样吧,倒和自己的胃口!
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白泽脸色一变,随即想到:就算现在的萧绾玉只是凡人,但她到底是主人转世,他们分明发现异常却未曾相告,的的确确是触及道了萧绾玉的底线,白泽猛的就是一跪。
椒图玉吓了一跳,心道这是要闹哪样?难道在你们心中,自己就这这样一个不讲情面动辄打骂的神仙?
嘴上则冷冷道“白泽兄这是做什么?”
“我。。。。。。”白泽面露难色道
“请主人听我解释!”
当然,在白泽等人心中,椒图玉并不是一个不经情面、动辄打骂的神仙,而白泽的突然下跪,一则是真的觉得自己同孤雪、血火等人做的过火了。
二则嘛。。。。。。他也是希望可以在萧绾玉的心中建立起一个椒图玉是一个说一不二,手下皆敬爱有加的形象。
可他却不知道,这反而让椒图玉的误会加深了。
看着一瞬间就跪下的白泽,椒图玉很认真的反省,自己真的是平时太严厉?以至于动怒变便将白泽吓成这样?
只能无奈,附神搀扶白泽“你先起来,我听你解释就是了。”
谁知白泽却是咬了咬头,目光诚恳“是属下犯错,还望主人责罚!”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嘿!椒图玉咬牙,心道本尊若不死为了继续伪装成萧绾玉,一定踹死你!这谁家属下呀,这么倔!有没有人来管一管呀。
真是和小时候的臭脾气一模一样,没有半分长进!
难不成要我也跪你,我们两个一起跪着,你才肯起来?”椒图玉道。
“不敢!”白泽慌忙否认!
开玩笑,那是要着天谴的!
“那你还不起来?”椒图玉是真的要怒了,因此不由得说下去。
“我让你起来你又不肯,我跪你又不让。我分明说过你以后唤我绾玉便好,你如今又叫我主人,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平时,椒图玉断然不会这般说的,只是现在她是萧绾玉,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就算是再冷静,这般说也无可厚非。
因此椒图玉便玩心大起,这般说道了。心中还蛮高兴,年轻就是好呀!
见椒图玉都这般说了,白泽无奈只能起身,却仍是双手作揖,毕恭毕敬道
“只是我等担心主人您,不对,是绾玉您尚未恢复,若这般说出来,恐您忧心。”
椒图玉扬了扬手,道“行了,你也别用敬语了,听起来太过奇怪,是我错怪你们了。”
不就是怕自己无端生出,萧绾玉其实是你们用来替椒图玉挡暗箭的幌子这种无聊的想法,才进行隐瞒的吗?
这想法萧绾玉没有,椒图玉自然更不可能有,虽然椒图玉自己也奇怪,为什么那时的自己没有这般想法。
白泽仍毕恭毕敬道“属下不敢。”
椒图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道“你也不用这样,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道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闻言,白泽心中泛起一丝感动,道
“是。”
便也真的直起了身子。
椒图玉眸色一动,心的节拍竟也跟着猛的乱了一下。
一瞬,她不知为何想起那场满是鲜血与死尸的梦境。
一时,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涌在椒图玉的心头
只是她分明清楚的知道自己应当忘记了什么,
认真想过却又无济于事,随即作罢。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这种事本就强求不得。世事皆有因果,因果循环,什么样的因就注定了这样的果。
至于究竟是何人,虽然记不清,但是那种熟悉。那种刻骨铭心,却是那样的浓烈,浓烈到不可忽视,是怎样的痛,才能如此,才会这般的念念不忘。
记忆中那模糊的背影,是爱?是恨?是绝望?爱恨交织爱不得,恨不得。记不清,忘不掉。
一时间,椒图玉的心中情绪翻涌,久久不能释怀。
压下心底的莫名,椒图玉一如既往的笑了笑,风轻云淡却又尊贵不可逼视,她道
“现在,你可以同我讲讲你们在苏府发现了什么了嘛?”
看着这般的“萧绾玉”,白泽在一瞬间竟然一位面前的人,其实已经是椒图玉了。
像是那个,下定了决心,便恢复了平静淡雅,只有将心思压在眼底不曾被人窥见的决绝的椒图玉
唇角轻扬,像极了当年那个众仙面前平静淡雅,温润如玉,却又威严的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