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静静的辽河 > 第 12 章
    地想象着那两个大肥臀里隐藏着一个何种模样的小便。

    都木老师正值哺rǔ期,小女孩只有六个多月,白天由托儿所的阿姨们照管,每到课间休

    息的时候,都木老师便匆匆忙忙地跑到托儿所去nǎi她的宝贝千金。一看到都木老师的肥屁股,

    我的xìng趣便从妈妈的身上,转移到都木老师的身上。啊,都木老师的小便一定是很大很大的,

    如果也像林红和李湘或者是金花那样,雪báifěn嫩的小便chā进一根手指就直嚷嚷:疼啊,疼啊!

    那她的孩子怎么才能钻得出来呢,不得把她的小便撑得一塌糊涂?女人的小便一定跟我

    们的身体一样,一年一年地越长越大吧?肯定是这样的,你看,我的小鸡鸡不是天天在长嘛!

    都木老师面色冷峻地站在讲台前,那苍白的、冰冷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上嵌着一对

    雪亮的、咄咄逼人的大眼睛,每当我与她对视时,不知怎么搞的,总是心慌意乱,尽量避开

    那对比玻璃球还要浑圆的、锋芒毕露的大眼珠。相对眼睛而言,都木老师的嘴巴却小得出奇,

    当然,再小也比樱桃要大得多,两片薄薄的嘴唇抹满腥红的唇膏。上课之前还是喜笑颜开的

    都木老师,铃声一响,便俨然变成为一个非常可怕的冷血动物,并且,她以自己的实际行为

    证实了这一点。她对待学生极其严厉,在课堂上我从未见过都木老师哪怕是一点点的笑容,

    一上课的时候,都木老师的笑神经便彻底地瘫痪,你看她,倒背着握着长教鞭的双手,在教

    室里yīn沉着脸,默默地踱来dàng去,所过之处,叽叽咂咂的吵嚷声立刻烟消云散,教室里鸦雀

    无声,静得骇人,只能听到同学们低沉的、恐惧的喘息声。都木老师手中的教鞭更是令人极

    其恐怖,许多同学已经很荣幸地领教过这根教鞭让人无法忘怀的滋味,有的同学甚至不止一

    次地品偿过。上帝保佑,这根无情的教鞭始终没有落到我的头上或者是背上。这绝对不是因

    为我的功课很出色,更不是因为我极少撒野捣蛋。我之所以能够幸免吃教鞭,完全得幸于妈

    妈与都木老师的特殊关系,据说,都木老师的老公还是妈妈给介绍的呐!

    “全体起立!”都木老师好象母狮般地大吼一声。

    “哗啦──,”学生们闻声全部慌慌张张地从座位上站立起来。

    “你看看你们,啊,是个什么样子,东倒西歪,拖泥带水的!坐下,重来!”

    “全体起立!”

    我们再次站立起来。

    老师拎着教鞭,逐个检查每个学生的站相,她指着一个学生道:“站直了,把你的脚放

    回座位里去!”

    “你,还有你,把手放直!”

    “坐下!”

    都木老师严厉地审视着每一个学生:“都把手背过去!……现在,我开始讲课,今天讲

    第一课:毛主席万岁!……”

    老师回过头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出:“毛主席万岁”几个字。然后,用教鞭指着那

    几个字:“大家都跟着我念:毛主席万岁!”

    “毛主席万岁!”

    “……”

    “好吧,同学们,现在,你们一笔一划地把这几个字给我工工整整地写出来!”

    学生们立即开始埋头写字,都木老师双手倒背,握着教鞭在教室里渡过来渡过去,查看

    每个学生的功课:“这字怎么写的,歪歪扭扭的,像狗爬拉似的,……”都木老师生硬地夺

    过一个女同学的作业本,“哗──”地撕掉一页,然后又“啪──”的一声扔回到课桌上:

    “重写!再写不好我就抽死你!”

    ,那个倒霉的女同学附在课桌上偷偷地抹起了眼泪,而就在上课之间的,都木老师还嘻

    嘻哈哈地在cāo场上,跟那个被撕掉作业本的女同学玩过跳皮筋呢!

    上学之前,我做什么事都习惯于用左手:吃饭、穿衣、弹溜溜,……现在上学了,依然

    如此这般,写起字来也用左手。这是都木老师绝对不能允许的,她严厉地喝令我立即改正过

    来:“嗯,你可真厉害啊,用左手写字?你看看全班的同学谁象你啊,你特殊哇?

    你长得出奇啊!“我被老师羞得满脸绯红,无言地低下头去,极难为情地摆弄着手中的

    铅笔。突然,老师放下教鞭,俯在我的身后,手把手地教我如何使用右手写字:”来,跟我

    学,要用这支手,这么写,……啊,对啦,对啦,这么写,就这么写!“

    都木老师惨白的、积满肥ròu的手掌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柔软的大胸部毫无顾岂地压在

    我的脊背上,并且不断地缓缓游移着,似乎在给我做背部按摩,那诱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

    衣传遍我的周身,我的小鸡鸡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都木老师那成熟女xìng所独有的体味与剌

    鼻的香水味以及哺rǔ期的nǎi脂味全部混合在一起肆无岂惮地冲进我的鼻腔,我立刻兴奋起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油然而生。

    我贪婪地嗅吸着都木老师的体味,隐约感觉出她有些轻度的腋臭:“会不会,自己再练

    练!”都木老师放开了我,抬起身来,面色严峻地说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用左手写字,

    我就死劲打你的这只手!”

    都木老师的唾液频频飞溅到我的脸上,她一边说着,手里的教鞭一边不停地、轻轻地敲

    打着我的左手。刚才,我只顾着嗅闻都木老师的体味和享受rǔ房按摩给我带来的快感,心思

    根本没有用在练字上啊,她这一吼,立刻把我从xìng的暇想中惊醒,我慌乱地摆弄着手里的铅

    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尽快回到学习中来。我右手连铅笔都不会拿,让我用右手写字,实在

    是难为我,只要趁都木老师不注意,我还是偷偷摸摸地用左手写字。

    “哎,你干什么?”妈的,坏啦,都木老师发觉我又用左手写字啦。我慌慌张张地把笔

    换到右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都木老师面色严厉地向我走过来,我想:完了,这回可要

    偿偿教鞭的滋味啦。我咬了咬牙关,收紧了后背,准备受刑,这些动作我是跟同学们学来的,

    他们在受刑之前都要咬牙收背,也许这样能够减轻一些痛楚。出人意料的是,都木老师并没

    有兑现她的诺言,教鞭根本没有落到我已经作好充分心理准备的脊背上。她再次俯身握住我

    的手教我改正写字习惯。啊,我再次闻到都木老师的体味,再次享受到都木老师rǔ房的按摩,

    这才叫因祸得福呢!我的这个不良的习惯至今也没有彻底地改好,但是我一次也没有偿过都

    木老师教鞭的味道。

    ……

    13

    我的校舍是一栋古旧的、破败不堪的俄式教堂,那异常坚固的砖石结构,活像是一座硕

    大的碉堡,傲然耸立在一块缓缓凸起的坡地之上,那奇形怪状的外貌让人无论从哪个位置看

    它,都难以分辨出它是朝东或者是朝西。两个黑乎乎的长梯形方塔好似一对可笑的大耳朵,

    明晃晃悬挂在建筑物的两端,我永远也搞不清楚它有什么实际用处。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我

    和同学们曾经钻到两个大耳朵里探过险,结果,除了弄脏一身衣服和涂满一脸灰土之外,一

    无所获。建筑物正面有一扇高大的、直通楼顶的双合木门,门板上的油漆因长年风吹、雨打、

    日晒,早已剥落,斑斑驳驳地luǒ露出厚实的木质,大门的右侧是一个宽阔的阳台,其面积之

    大足足可以容纳一个班级的学生在上面玩耍。阳台的铁栏杆雕刻着繁琐的、细腻的、极为精

    美的图案,由于年久失修油彩早已dàng然无存,但依然可以观赏出当年做工之考究。进入大门

    便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其举架足有十余米高,结满尘埃的棚顶悬挂着一盏硕大的吊灯架,

    一盏盏造型奇特的灯泡成为淘气的同学们练习弹弓时最为理想的靶子,啪──,啪──,啪

    地,毫不留情地一一击碎,结果,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灯架终年悬挂着。大厅的右侧是一间

    狭窄的收发室,从低矮的小窗户里可以看见一位老者,活象是一尊丑陋的泥塑,常年如一日,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的身材极为矮小,甚至还没有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学生高,其

    背部耸起一座高高的驼峰,压迫得他很不情愿地弓着脊背,低垂着可怕的秃脑袋瓜。驼背老

    人xìng格开朗,和蔼可亲,尽管长相奇丑无比,可是,我们谁也不惧怕他。

    “这个驼背是个老光棍,一辈子也没玩过女人!”学校里的调皮鬼nǎinǎi逼把这句话几乎

    挂在了嘴边,逢人便说:“他的大jībā算是白长啦!割下来炒菜算啦,没有女人跟他玩,留

    着啥用啊!”。

    最喜欢搞恶作剧的nǎinǎi逼不仅嘴上污辱这位可怜的老鳏夫,还经常无情地捉弄他,拿他

    寻开心。只见nǎinǎi逼从练习本上哗地撕下一张纸,信手画上一只完全走了形的、抽像派般的

    大乌龟,然后,在纸的背面抹上浆糊,趁着老鳏夫低头整理报纸的时候,nǎinǎi逼偷偷摸摸地

    将纸片粘在老人那高耸着的峰背上,继尔,向同学们吐了吐舌头,悄悄地溜之乎也。而毫不

    知情的老人则若无其事地抱着一捆报纸逐个教研室地分送着,那张画着大乌龟的纸片便跟随

    着老人在个各教研室里进进出出,聚集在走廊里的同学们颇皮地轰堂大笑起来,而驼背老人

    依然毫无所知,继续弓着驼峰,背着纸片,极其滑稽地进出于各个教研室。都木老师见状,

    急忙冲上前去,一把将那张纸片揭下来,气呼呼地丢进废纸篓里:“这是谁干的,嗯,谁这

    么缺德啊,简直太不象话啦”。

    虽然经常受到我们无端的羞辱,可是,驼背老人从来不生气,永远都是默默地忍受着,

    如此一来,更加助长了我们搞恶作剧的气焰,其手段亦愈加恶劣。同学们抓住驼背老人有午

    睡的习惯,待他睡熟后,便悄悄地溜进收发室,把驼背老人那双又脏又破的黑胶鞋,偷偷地

    抛甩到高高的窗台上。驼背老人大概只有这么一双鞋,自从我步入校门直至离开这里,驼背

    老人的大脚掌上始终登着这双小帆船般的大胶鞋。午后,驼背老人一觉醒来,非常幸福地打

    了一个哈欠,挺了挺永远也无法挺直的脊背。然后,驼背老人挪动一下丑陋的身体,准备下

    床,可是,他东张张,西望望,却怎么也寻觅不到自己的大胶鞋。不用问,驼背老人心里比

    谁都清楚,大胶鞋准是又莫名其妙地飞到窗台上去啦。驼背老人矮小的身材根本够不到窗台,

    他只好赤着一双奇大无比的长脚,搬来一把吱呀作响的破椅子,然后,笨哒哒地爬到椅子上,

    伸出猿猴般的长手臂,将可怜的大胶鞋取下来,默默地套到大脚掌上。

    大厅的西侧和北侧各有一扇红漆大门,西侧的大门可以直通顶楼,楼梯皆为木制,涂着

    厚重的红油漆,扶手的曲线极其美观。楼上是音乐教室,从教室高大的窗户扇里可以看见一

    根拽拉着铁烟囱的粗钢筋,在微风的吹佛之下,伴随着优扬悦耳的钢琴声,频繁地、极有节

    奏感地随风摇摆,啊──,多么有乐感的钢丝绳啊!

    走进北侧的大门则是一条幽暗的、狭长的走廊,走廊的两侧皆为教室。从走廊的尽头可

    以进入建筑物的地下室,地下室是锅炉房及仓库所在地,里面yīn森可怖,活象是一座地狱。

    尤其到了冬季,嗡声嗡气的锅炉声、以及四处弥漫的烟雾更加渲染了恐怖气氛。我和同学们

    时常打赌,比试谁的胆量大,敢到烟雾滚滚的地狱里周游一番,其筹码是一枚耀眼的花玻璃

    球。从这扇大门里,也可以径直登到顶楼,在顶楼的西则,有一个拱形的了望窗,每当下课

    的时候,我便拿起走廊里的托布,当做机qiāng架在了望窗上,对准楼下玩耍着的同学们,嘴里

    哒哒哒地叫个不停。同学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拾起cāo场上的石子,雨点般的地向我抛掷过来。

    每间教室都相当宽敞,外墙壁有半米多厚,老师不在时,淘气的同学便钻进高耸的、宽

    厚的双层窗户里做鬼脸。桌椅与别的学校有所不同,尽管破旧,有的甚至东摇西晃,但是作

    工精细考究,桌面向下微微倾斜,这样更有利于书写,桌子的顶端是平直的,还有一个小小

    的圆形凹陷,那是放置钢笔水瓶的。教室的地面铺着厚厚的红松地板,地板下面是暖气沟,

    顽皮的学生上课时趁都木老师不注意,偷偷地钻进暖气沟里,窜到隔壁的教室,鬼头鬼脑地

    到另外一个班级里串串门。

    暖气管道因年代久远,又得不到及时的维护,不是这里漏水就是那里跑气,每到冬季,

    水暖工顾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经常弄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不亦乐乎。有时,正在上

    课,暖气管突然啪──的一声bào裂开,立刻喷shè出一股股不可阻挡的滚滚蒸气。霎时间,整

    个教室里顿然蒸汽弥漫,同学们彼此之间谁也看不清谁。每到此时,我们高兴得心花怒放、

    乐得手舞足蹈,纷纷逃离座位,满屋子乱跑、乱撞,一个个活象是一头头终于挣脱开缰绳,

    肆意撒欢的小牛犊,任凭气急败坏的都木老师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理睬她,最后,都木老师

    只好无可奈何地夹起教科书,一走了之。

    今天,这栋百年高龄的老古董早已被浑身铜臭的土地开发商无情地拆毁,但是,它那奇

    特的造型却永永远远地、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而收发室里的驼背老人饱经我们的戏弄

    之后,早已安祥地故去。

    校舍的北侧是宽阔平坦的cāo场,这里可是我们的乐园,一切有趣的游戏都在这里欢快地

    进行着。cāo场的四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