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静静的辽河 > 第 16 章
    几近半luǒ的相片,凑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口,心中嘀咕道:啊,妈妈,好漂亮的妈妈啊!

    吻过娇美的妈妈,我将其翻到下面,眼前的景像,更加让我惊讶起来,妈妈摘掉了小rǔ

    罩,一对丰硕的豪rǔ,还有那细长的,被我无数次吮吸过的rǔ头,明晃晃地袒露在明媚的阳

    光之下,妈妈的面庞还是那般的幸福,一只肥手掌娇滴滴地按在一只酥rǔ上。啊,妈妈,好

    美丽的咂咂头哇,我吧嗒亲了一下妈妈那应该属于我的rǔ头。

    我继续翻看下去,第四张照片,妈妈的三角裤,非常放浪地拽扯到柔滑的膝盖处,肥美

    的胯间散布着光泽四溢的簇簇黑毛,那蓬蓬松松的yín态,挑衅般地掩遮着妈妈那令我心驰神

    往的小便。望着妈妈可爱的胯间,我突然想起老姨的小便,以及那堆湿淋淋、软绵绵,散发

    着滚滚骚气的小ròu团。啊,妈妈,妈妈的小便是什么样子的呢,有小ròu团么?妈妈小便的气

    味与老姨的一样么?嗯,想着想着,我竟然忘乎所以地伸出舌头,痴迷地啃吮起妈妈的黑毛

    来。

    继续翻看下去,我那满腔饱含着邪念的色yù之血不可收拾地滚滚沸腾起来,妈妈已经脱

    得一丝不挂,膝盖处的三角裤可笑地抛弃在地板上,她放dàng地坐在床铺上,一脸yín笑地叉开

    了大肥腿,两只肥手死死地拽扯着黑毛密布的小便,在小便的最上顶端,有一个极其引我注

    目的小ròu球,那光滑、圆润的尖尖头,与我的鸡鸡头非常相像,嘿嘿,原来,妈妈也有一个

    小鸡鸡啊,这可是一件石破天惊,作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我的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个嵌着小鸡鸡头的小便,手指尖yín邪地触摸着

    黑毛覆盖下那糊糊乎乎、让我心跳气短的小孔眼,我只恨妈妈的照相手艺还是不到家,最关

    键的地方,最令我神往的地方,却搞得模糊不清,唉──,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翻到

    下一张。

    哈,我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一张,是妈妈小便的特写镜头,一定是用B门拍摄的,看来,

    为了拍下这张特写,妈妈着实颇费了一番功夫,清晰画面让我色血翻滚,一根根黑毛点缀着

    水汪汪的小便,妈妈的手指尖拼命地拽扯着两片薄ròu,一个很不规则的大ròu洞极其可怕的扩

    张开,直看得我面庞臊热难耐,呼呼呼地直喘粗气:哇──,这就是妈妈的ròu洞,那个被爸

    爸肆意狂chā的ròu洞,那个我从此钻出来的ròu洞,我,我,……

    “陆陆他妈,”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爸爸的说话声,我慌慌张张地把妈妈自拍的春

    宫图,草草地叠好,将胶条带重新按压上,咕咚一声,投进方桌下面的小柜子里。

    送走了舅舅,爸爸回到楼上,与妈妈在厨房里悄声嘀咕道,自从爸爸尽力帮助老姨之后,

    妈妈与爸爸产生了极大的隔赅,妈妈再也不允许爸爸称她为“亲爱的”,于是,爸爸便极其

    生硬地称妈妈为“陆陆他妈!”:“陆陆他妈,你给你哥多少钱啊?”

    “拾圆!”

    “嗨,”爸爸摇了摇头:“这,他坐火车来回就得好几块,你就给他拾圆钱,他跑这一

    趟,还能剩几个钱啊,嗨!”

    “哼,”妈妈振振有词地说道:“拾圆,已经不少了,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给他多

    少算够,如果给他多了,让他偿到甜头,下次还得往我这里跑,唉,真烦啊!”

    “依我看啊,”爸爸提议道:“你的照相机,放在你的手里,除了玩,搭钱,我看没有

    任何用处!

    干脆,把你照相机,送给你哥哥算了,他拿着给村里的农民们照照相,也能挣几个钱,

    那样,就可以养家喽!“

    “哼,”妈妈闻言,顿时大吼起来:“哼,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吗?我的照相机值多

    少钱?那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嫁妆啊,送给他,一个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

    喝大酒的二流子?哼,没门!”

    ……

    17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终于又盼来了一个翘首以待的星期天,我总算可以掉扔破书包,拎起托布把,与小伙伴

    们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地在院子里尽情地玩耍,我们自愿分成两伙,在沙堆上奋不顾身地撕

    打着,咕碌碌地翻上滚下。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当──,当──,当──,我与小伙伴正玩得起劲,把嗓子差点没喊破,突然,从院落

    的大门口处传过来一阵阵剌耳的铜锣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停歇下来,纷纷循声望去,搞不

    清楚是谁又玩起了什么新游戏。

    当──,当──,当,──,……

    院门口聚集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仔细一看,我差不全都认识,他们都是爸爸的同事,

    均在一个办公楼里,甚至一个办公室里工作,而现在,他们表神严肃,不拘言笑,都清一色

    地穿着草绿色的军装,右臂扎着猪血色的红箍箍,一个老人头顶着尖细的,用硬纸片做成的

    高帽子,手里拎着一面铜锣,一边敲打着,一边在众人的推搡之下,缓缓走进院子里。

    “哈,是老书记!”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嚷嚷起来:“对,是他,是老书记!”

    “嘿嘿,老书记真好玩啊,这又是耍的什么新花样啊!”

    “……”

    孩子们哗啦地一声,像一群欢快的小燕子,从四八方欢蹦乱跳地拥向老书记:“老书记,”

    “……”

    “去,去,去,”走在人群最前列的大蚂蚱没好气地伸出细长的手臂,恶狠狠地将小伙

    们伴驱赶开:“去,去,去,滚蛋,一边玩去,”然后,他板着可怕的面孔冲着老书记吼叫

    道:“快点,老老实实地向革命群众们jiāo待你历史的罪行!”

    “当──,当──,当──,”老书记垂头丧气地再次敲起了铜锣:“当──,当──,

    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啊──,”小伙伴们闻言,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彼此间,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心里

    嘀咕着:什么,什么,这位可亲、可敬、可爱的老书记,抗美援朝的老功臣,老顽童,人老

    人心不老的孩子王,怎么一周没见,就成了罪人:历史反革命?

    “哎呀,”胆大一些的孩子们茫然地问道:“老书记怎么成了反革命啊?”

    “哼,”大蚂蚱冷冷地答道:“你们这些小孩崽子懂个屁,他以前,是guómíndǎng的军官,

    后来投降了!他有历史问题,我们要革他的命,清算他的历史旧帐!”

    “哇,”孩子咧开小嘴惊呼起来:“哇──,”

    “哎呀,”

    “真没想到,”

    “……”

    “快敲,”大蚂蚱没好气地推搡着老书记:“快敲,别想偷懒!”

    “当──,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大蚂蚱扯着公鸭嗓,鼓捣着烧火棍般的干瘦胳臂声嘶力竭

    地喊叫起来:“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于是,穿着军装的众人纷纷效法,坚定地举了拳头:“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

    我们可怜的、倒霉的老书记,头戴着可笑的大高帽,面容憔碎地拎着铜锣有气无力地敲

    打着,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响声。在众人无情的驱赶之下,老书记没完没了的、左一次右一

    次地从楼上转到楼下,然后,再从楼下转到楼上,他一边浑身臭汗地登爬着陡窄的阶梯,一

    边不停地敲打着那面铜锣,同时,

    嘴里则念经般地嘀咕着:

    “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我有罪,我该死,我有罪,我该死,……”

    当──,当──,当──,伴随着铜锣的响声,老书记的身后很快便聚集起一群又一群

    比我还要闲极无聊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兴灾乐祸地尾随在可怜的老书记的屁股后面,使用着

    各种极其下流的、下流得简直不堪入耳的脏话取笑着、捉弄着我们可怜的老书记。

    “爸爸,”傍晚,我将白天的所见所闻讲述给妈妈和爸爸,然后,一脸疑惑地问爸爸道

    :“爸爸,老书记真的是历史反革命吗?”

    “去,”爸爸虎着脸教训我道:“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家少参与,……”

    “对,”妈妈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子,肥实的手指头频繁地指点着我的鼻子尖:“陆陆,

    告诉你,以后不许到走廊和院子里去玩,见到谁也不许乱说话,听到没有?”

    “嗯,”我怔怔地点了点头,心里则糊涂得无法形容: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宿舍楼里原来欢快、祥合的气氛发生了本质的变化,笼罩着滚滚飘忽不定的,捉

    摸不透的、极其压抑的,压抑得行将窒息的沉闷空气。每天,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当单

    位里的知识分子们在走廊里不期而遇的时候,再也听不到那一声声热情的问候,真诚的寒喧,

    与毫无猜忌的说笑、打闹。彼此之间,仿佛突然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谁也搞不清楚对方的

    真实面目。在狭窄的走廊里,突然走个顶头碰,便非常尴尬地相视苦笑着,假惺惺地点点头,

    接着,便头也不回地溜进自己的家门,殖D@声,将房门紧紧地锁死。

    “哼,”

    一周之前还亲密无间的一对同事,隔三差五便要凑到一起,喝酒闲聊,不知怎么搞的,

    突然反了目,在走廊里虎视眈眈地横眉对峙着:“哼,不服咋的?”

    “哼,你算个啥啊!”

    “哼,”

    “不跟他玩,不跟他玩!”大人们无端地反目成仇,孩子们亦如此效法,根据家里大人

    们政见的差异,非常自然地分割成诸个帮派:“不跟他玩,他爸爸不是咱们一伙的!”

    “对,不跟他玩,我爸爸是造反派,而他爸爸是保皇派!”

    “……”

    不仅仅是宿舍楼,以及楼里的住户和孩子们发生了根本xìng的变化,宿舍楼外的院子里,

    以及楼房对面的马路上,亦发生了令人费解的变化。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的所有建筑物都涂抹上了巨大的红色方块字,那激烈的言词,那力

    吞环宇的豪迈气魄,使人能够嗅闻到咄咄逼人的火yào的呛人气味,而感叹号下面的小圆点,

    比我吃饭的盘子还要巨大数倍。

    大黄楼的正面不仅也涂满了火yào味十足的标语、口号,更让我吃不惊不小的是,在其西

    侧的整个大山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变魔术般地出现一幅巨大的,从底楼的水泥衬裙一直漫延

    到顶楼女儿墙的超大图画:身着长袍大褂的毛主席,手中握着一把旧雨伞,顶着黑沉沉地乌

    云,傲然而立。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从老书记被逼敲锣爬楼递那天起,无论是大街上,还是小巷中,或者是宿舍楼里,终日

    响彻着震耳yù聋的革命群众们的口号声:“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

    外面热闹得尤如煮沸的开水锅,不知疲倦的滚滚翻腾着,而在家里,也不得消停,许多

    我认识的,或者是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们,大概是事前有约地聚拢到我家,与爸爸和妈妈围

    坐在下昏暗的白炽灯下,热情扬溢地、充满激情地海阔天空,高谈阔论着。年轻、美丽、漂

    亮的杨姨,首先开了腔:“大蚂蚱混进了革委会啦,他是个什么东西,他爹投机倒把!他乱

    搞男女关系,一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

    哼哼,看到杨姨机关qiāng发shè般地贬损着大蚂蚱,我心中暗暗发笑:哼哼,大蚂蚱乱搞男

    女,可是,杨姨,你呢,你又怎么样呐?

    望着眼前xìng感诱人的杨姨,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依依稀稀地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星

    期天的中午,爸爸一个人在厨房里洗衣服,我倒在里屋的床上无所事事,渐渐地打起了嗑睡,

    朦朦笼笼之中,我似

    乎听到杨姨悦耳的嗓音:

    “哎哟。谁在家呢?哦,老张,就你自己啊,她,干什么去啦?”

    “嘿嘿,”看见杨姨走进房门,爸爸立刻放下了脏衣服,色迷迷地答道:“积极去啦,

    她又积极去了,大星期天的,领着学生们学习雷锋,义务清扫大街!”

    说完,爸爸一把拽住杨姨,并排坐在外屋的木板床上,杨姨穿着一条蓝色的短裤,两条

    白皙的秀腿直看得爸爸目不转睛。

    “瞅啥呐!”杨姨极其缭人地按住秀美的长腿,脸上泛起滚滚红晕,扬溢着快乐、爽朗

    的微笑,细滑的手指在爸爸结满黑胡须的面颊上轻轻地掐拧了一下:“嘻嘻,老色鬼!”

    “嘿嘿,美人!”爸爸顺势将杨姨搂抱住,一只大手贪婪地抚摸着杨姨的大白腿,两人

    狂热地、忘情地亲吻起来:“好扎哦,”杨姨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娇嗔地说道:“好扎哦,老

    张,你的胡子真硬啊!”

    “嘿嘿,亲爱的,我的胡子有我的jībā硬嘛!”

    “你的jībā更硬!”杨姨yíndàng地说道。

    “是吗!”

    爸爸闻言,呼地一声掏出自己的大jībā美滋滋地展现在杨姨的眼前,杨姨的眼睛立刻明

    亮起来,她热切地握住爸爸粗大的jībā:“哇,老张,好大的jībā哦,我好喜欢!”

    旋即,杨姨握住爸爸的大jībā便毫不犹豫地塞进涂满口红的小嘴里,快速地吸吮起来,

    爸爸的大jībā上渐渐粘满杨姨的口红,无比幸福地呻吟起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