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罗盛延放慢了脚步,同罗爷爷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

    他特地绕了下路,从古如月的小院前经过,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和罗爷爷往这边走的时候,一些在巷子头坐着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很奇怪。

    罗盛延不由眯了下眼,想到自己之前听到的话,难道是那些长舌妇又说什么了

    傅浩然简单整理了下屋子,罗盛延又出去买了些菜和熟食。

    如今跟以前不大一样,不需要一大早就去排队,晚一点去也还能够买到菜,就是不那么新鲜罢了。

    这顿晚饭吃得比较早,天还没黑,罗盛延想了想,悄悄地出了院子。

    他拿着几分钱,隔了几条巷子找到贪玩还没回去的孩子,从他们口中打听消息。

    许多时候,大人说话都不避着孩子,所以孩子对于这附近有什么事情那是一清二楚。

    “我跟你们打听个事儿,一人给一分钱。”罗盛延把钱拿在手上,“你们谁知道前头两条巷子,那家院墙被乱涂乱画是怎么回事吗”

    一分钱能买不好好吃的了,对于小孩子们来说,说几个消息就能换一分钱,这怎么能错过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先说。”

    两个比较小的孩子推推嚷嚷的,生怕罗盛延反悔了。

    罗盛延点点头,让他们排队一个个说“你先来。”

    “我知道,有人说那家院子里住着的姑娘不检点,钱来路不正。”

    听到这话,罗盛延的脸黑了,看向下一个。

    “我听来的不是这样,是说那家姑娘的院墙有问题,会让人做噩梦,那是个巫婆”

    说话的女孩说完还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罗盛延有些无语,看向下一个人,这应该几个孩子中年级最大的。

    他也不急“除了他们两个说的这些,还有一种说法,我觉得这个最靠谱。”

    “老周家的儿子被那院子的姑娘给弄进牢里去了,周家婆娘不罢休,一直在抹黑那姑娘的名声。”

    “前段时间她因为乱说话被倒了一身屎尿,还是不死心,趁着人家姑娘不在,继续抹黑她。”

    “我听说周家婆娘已经告到街道那边去了,说那个姑娘是敌特分子,认为她的收入不合法。”

    罗盛延没想到会打听到这个消息。

    这个人这么不依不饶的,如果真的让人来查,古如月无法交代她的收入来源,说不定连分配的工作都会丢了。

    他同样不清楚古如月的收入来源,但是他知道,古如月肯定不是那什么敌特分子。

    这某些人过去举报这事做惯了,哪里会管被举报人的死活。

    他把手中的钱分给三个小孩,特别是最后这个大的,另外给了五分钱,“不要把我打听消息的事说出去,知道吗”

    罗盛延看三个孩子点头,这才拉高了衣领,拉低帽子,低着头离开了。

    他得想一想,怎么在古如月回来之前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罗盛延回去后,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他帮着罗爷爷洗了澡,伺候老人家睡着后,这才坐到桌前计划。

    而这时,还在车上的古如月并不知道h市发生的事情。

    这次她和刘绪离开京市,带了不少的东西,除了林源清送的,于家也送了两袋的东西。

    这两袋被于家托运了,所以里头装的是什么古如月也不清楚。

    于擎很别扭,一直等到古如月和刘绪快上车了,他才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出去。

    那是两把匕首,大约成人手掌大小,看样子,应该是新做的。

    古如月其实很意外,她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利器做礼物。

    刘绪比古如月更惊奇,他从未接触过这类利器,刘家人都担心他会伤害自己。

    他对这把匕首非常的喜欢,当即就把自己兜里自己做的几个符掏出来送给于擎了。

    于擎之前身上的那一张符,回到家后,换洗衣物时被于家人发现了。

    于家人是知道符的,也知道当年西南那边的事情用上了符,但是他们手中是没有的。

    毕竟这符的数量有限,他们隶属于不同的军区,物资并不会互通有无。

    于家有人脉,继续一查,特事局、研究院等的事情串起来,古如月的身份也就出来了。

    所以古如月和刘绪在京市的这几天,都是于在信带着于擎去跟古如月接触。

    于在信是于家最出色的几个年轻人之一,让他出面,可见对古如月的重视。

    可惜的是古如月并不清楚于家的情况,严、林两位同志也没提过,她自然也不会多想。

    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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