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周卫国往前走了几步,可阿南就像是生在他腿上似的,弄得周卫国火大得很,却不敢发脾气。

    晓晓和阿南也和周卫国待了不少日子,周卫国面冷心热,对这两个孩子也是很喜欢的。

    “师傅。”

    阿南又软软的叫道。

    田秀芬与文泽才对视一眼,最后抱着晓晓就去烤火了,任由周卫国被阿南缠着。

    周卫国的脸黑了又黑,最后把阿南扒拉下来,面色严肃道,“要想成我的徒弟,是有条件的,你要是做到了,我就收你为徒,你要是没做到,可不能怪我。”

    阿南连忙点头,“师傅请说。”

    “还没成你师傅,别叫。”

    “好的师傅。”

    “和你爹脸皮一样厚。”

    “谢谢师傅夸奖。”

    周卫国

    文泽才

    田秀芬轻笑。

    换了脸的周卫国拜袁老为干爹,改名为袁卫国。

    这天是袁老收干儿子的席面,文泽才他们当然也去了,袁老认识的都是一些老朋友,所以客人虽然比较少,但是个个都是真朋友。

    吃过饭后,赵大飞和陈云红在那边与老人们下棋,文泽才与田秀芬则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休息。

    晓晓已经睡着了,田秀芬抱着她回房收拾去了,而文泽才则带着搓眼睛打哈欠的阿南去洗脚洗脸。

    等两个孩子都睡下后,文泽才与田秀芬才收拾自己,最后躺在暖呼呼的床上轻叹道,“袁叔今天高兴坏了。”

    “何止袁叔高兴,就是袁同志也高兴,”田秀芬依靠在文泽才怀里,“今天晚上的酒多数是他替袁叔挡的。”

    文泽才轻笑,他抱紧田秀芬,“那小子对周家也是恨极了,看来周家以后会有一个大敌。”

    田秀芬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文泽才,“马上要放假了,咱们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文泽才亲了亲田秀芬的脸蛋,“大飞他们不想回去,所以正好留下来看着铺子和家里。”

    关于回家过年,赵大飞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就是有也是赵婶子那样的货色,他才不愿意带着陈云红回去找罪受。

    加上陈云红在城里过得很开心,也没人拿着她的身世挖苦讽刺,赵大飞与她商量后,决定如果村里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他们都不打算回去了。

    “云红这几个月确实开朗了不少,而且她性子好,手艺也好,咱们铺子大多是她撑起来的,”说到这,田秀芬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文泽才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有什么,你左右是跟着玩儿,不想闲着罢了,等大飞和我学成后,他们的日子会更好过。”

    “嗯,”田秀芬勾起唇应了声。

    文泽才熄了灯,将田秀芬压在身下,一边扯开她的衣服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言语着

    成了袁卫国后,他也没去老巷口算命了,而是跟在文泽才身边打杂,一为了查看文泽才身上的秘密,二是为了学文泽才所会的命术。

    即使文泽才不教自己,可只要有术,他就不信文泽才不会去解,只要解,他就有机会学

    袁卫国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而文泽才也在为阿南出谋划策,早日拿下袁卫国,成为对方的小徒弟。

    晓晓和阿南放假比文泽才要早一些,等他们没去学校后,文泽才也更忙一些,为了期末考试。

    杨永胜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拿出之前的实验记录出来看上面的笔记,文泽才越听越觉得耳熟,凑过去仔细一听,对方居然念的是“永胜永胜,我一定会胜。”

    这个傻孩子。

    文泽才放下手里的记录,看着他道,“你这学期也没偷懒,复习的时候也很认真,听别的同学说,你每天早上是最早一批去图书馆的,怎么还这么害怕”

    杨永胜打了个哈欠,“我每次考试前都会紧张,一紧张就更用心地去学,偏偏每次考出来的成绩让我很不满意,这可是大学的第一场正式考试,我要是挂了科,啧啧”

    “挂了科就完了,”坐在他们前面的一位男同学回过身接话道。

    文泽才疑惑地看着他们,“为什么挂了科就完了”

    “你不知道啊”杨永胜瞪大眼,“要交钱考试的”

    “而且一科二十很贵的”

    男同学哀嚎一声,转过身继续奋斗了。

    文泽才手一抖,赶紧拿起书继续看,最近学业忙,他连算命铺都没去了,没给家里赚钱已经很丢面了,如果还花家里这么多钱,那就更抬不起头。

    就在期末考试的前两天,文泽才突然发现班里的同学好多人手上都带着红绳,红绳上面还连着一个小铁片,铁片上写着“考神。”

    “因为绳和神是同音的,所以这绳子就叫考神,怎么样,有考神护身,我一定能考好的”

    遇见毕长林和汪军涛的时候,他们的手上也同样戴着红绳,汪军涛甚至将红绳上面铁片的字为什么这么写告诉文泽才。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文泽才好奇地问道。

    毕长林指了指学校的后门,“就在后门处有个老头儿天天卖,一分钱一根,咱们也就图个心安。”

    “对啊,一分钱也挺划算的,文同学,你要不要来一根我晚上出去的时候买一根送你,”汪军涛笑道。

    文泽才正要说话,却发现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一个女同学,手上的红绳发着黑气

    “快把你们的红绳给我看看”

    文泽才赶忙让两人拿下红绳,毕长林两人吓一跳,赶紧照做。

    “这是吸阴绳,”文泽才将其中一根红绳拆开,只见红绳里面居然有一根血丝,而且那血丝像是干的,硬生生地依附在那红绳中心,看着无比诡异。

    毕长林咽了咽口水,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吸阴咱们是男人不会有事吧”

    “男人只要不是阴男就不会有事,这吸阴术对女同志的危害比较大,”文泽才捏紧红绳。

    “什么叫阴男”汪军涛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说过阴女吧”见他们点头,文泽才继续道,“和阴女一样,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男子也是至阴之体,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阴男。”

    傍晚文泽才没和前几天一样在学校吃饭复习,而是拿着书本回到家里,“你们有没有去卖街上的红绳”

    班里有些女同学手上的红绳可不是在学校后门买的,而是在老巷子看见有小娃子卖,同样的绳子,一分钱两根。

    “红绳”田秀芬从灶房探出脑袋,“你没说我还忘了,在我兜里有两根,晓晓在巷子口看见了,我就给她和阿南买了。”

    文泽才赶忙将那两根红绳拿出来撕开,果然和学校的吸阴绳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

    看见血丝的田秀芬吓一跳。

    文泽才赶忙合上,“脏东西,我去找袁卫国商量事,你先别跟孩子说。”

    “我知道,”田秀芬抚住胸口,连忙点头,等文泽才走了后,她咬住唇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声音把陈云红吓一跳,她还以为两口子闹矛盾了,赶忙从灶台后面出来,“怎么了”

    田秀芬自责极了,将刚才看见的东西告诉陈云红,“看文哥那模样,那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我还差点给孩子戴了,我真是”

    田秀芬气得不行,陈云红赶忙安抚,“好在没给孩子,师傅既然发现了就一定会查出是谁做的,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人受罪。”

    袁卫国接过文泽才手里的红绳,眉头紧皱,“这是周家人干的。”

    文泽才点头,“只有周家人才会有下出这么蹩脚的吸阴术。”

    真正的吸阴术可不只是要干血丝,还得要处子的青发与血丝相互缠绕,浸泡在黑猫血中四天四夜才能放进红绳里面。

    袁卫国看了他一眼,“还说自己不是文家传人,我只知道周家传来下的吸阴术不全,却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全,可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文泽才轻咳一声,“说正事,我想周家不会只选择聊城大学做引子,上次那些周家人到学校找你的时候,想必就盯上学校了,现在只不过是时机到了。”

    袁卫国点头,“这事光凭我们两个是不行的。”

    吸阴绳必须是戴着的人自己摘下,否则就是想解术也解不了。

    文泽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那就找人,上次那候家不是和你”

    话刚说一半,文泽才便看见袁卫国那张“猪皮”脸看过来了,这才想起对方已经换了脸,与候家也不好打交道,“那就我联系联系。”

    文泽才回到家中时,田秀芬她们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正等着他回来。

    “怎么不先吃”

    文泽才疑惑地看着赵大飞,他走的时候跟赵大飞说了不用等他。

    赵大飞摸了摸鼻子,“师傅,那个绳子”

    刚出几个字,赵大飞就想起还有两个孩子,他赶忙闭嘴,嘿嘿笑着。

    “先吃饭吧,”文泽才也笑了笑,他坐下田秀芬的身边抓住对方的手,“没事。”

    田秀芬紧紧地回握着他,“嗯。”

    文泽才联系了毕家,候家以及杨家,有他们的帮忙,文泽才只需要准备解术的东西,不用去管戴着吸阴绳的人如何自己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