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科幻小说 > 算命师在七零 > 第89章 89
    阴堂属于一种术,这种术类似于一种封闭空间,用来锁住一切属阴的人或者物。

    阴泥虫长期被阴湿的东西刺激着,慢慢的就从地下苏醒过来,它们没有办法移动,所以徐老头既然沾上了它们,那就一定去过阴堂的附近。

    徐老头是年龄太大了,即使被周家人发觉他是阴男,也不会对他下手,因为徐老头不“新鲜”如果抽取了他的阴气,会“污染”其它的东西,周家不允许,周七叔更不允许。

    “这东西我拿去练好了再给你。”

    章全抱着那罐子,脸上堆满笑,看着文泽才。

    文泽才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道,“我送你的,这东西我也用不上,在你手上一定能起大作用。”

    章全听到这话心满意是地点头,他也谦虚,而是微微仰头,“那是,我虽然修都是散术,但是我告诉你,这些虫啥的可是我最能用的东西,相信我,这几个虫子我都能练好,到时候我看他那阴堂还能不能继续”

    袁叔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见章全这么骄傲,那一定是了不得的,于是他对着章全一阵夸,“兄弟真是厉害啊”

    章全矜持地点了点头,“还行吧,我先去放好。”

    说着便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钟然坐在他的位置看着文泽才,“我听说还有一种没有味道的泥虫,叫阳泥虫”

    “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文泽才看向钟叔,“我们得在周家人找到阳泥虫之前找到它,否则阳泥虫被毁,咱们以后的计划就乱了。”

    钟叔点头,“我已经跟卫国说过了,这东西也看缘分,”说着他又看向文泽才,“这三种泥虫,有两种都被你找到了,最后一种我想难不倒你。”

    文泽才嘴角微抽,“钟叔真是看得起我。”

    “那是,”钟叔连连点头,伸出手拍了拍文泽才的肩膀,眼中全是信任,“我总有种感觉,只有你才能对付那个老不死的,咱们啊,能不拉你后腿就很不错了。”

    文泽才捂住脸,一旁的钟然噗嗤一笑,章全从房里出来正好听见这话,他指着自己,“不管能不能对付,老子都得打那老家伙几下,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打倒他而活的。”

    章全的睡眠并不好,他时常梦见当年母亲被抓走时的无助与痛苦,这么多年,他心里对周家充满了仇恨,只可惜干不过对方,只能怂怂地等待着时机。

    袁卫国还在外面看风水没回来,所以文泽才并没有待多久就回家了,晓晓和阿南正站在田秀芬和陈云红面前背上学期的课文与故事。

    这并不是大人们让他们这样做的,是两个小家伙做完作业又没其他事儿,所以就开始背书。

    阿南的记忆比晓晓好一些,但是他比晓晓低一个年级,毕竟上学的时候晚一年,所以即使他早就背完上学期的书了,只要晓晓想要背,他还是会老实地做。

    对于晓晓,阿南时很照顾了。

    晚上,田秀芬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你说咱们晓晓和阿南以后会不会发展成那种关系”

    文泽才将手里的书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他抬手将田秀芬额上的碎发扒拉到一旁,“这可不知道,不过他们的姻缘线不是一条。”

    “不是一条”

    田秀芬抬眼看着他,“那就是没有缘分了”

    “差不多吧,”文泽才点头,“做兄妹也挺好的,再说你想这些做什么”

    田秀芬靠在他的怀里,嘴角带笑,“还不是今儿铺子上来了一对兄妹,秦婶子说他们原本和阿南晓晓一样的关系,后来长大了,有了感情,这就成了对象,来铺子上就是为了做新衣服结婚的时候穿。”

    “你呀,”文泽才捏了捏她的鼻子,“顺其自然,别多想。”

    “我知道,就是随口一说,放心吧,我只跟你说了,没和云红说这个,”田秀芬又不是傻子,她拉了拉薄被单,闭上眼睡了。

    文泽才拿着蒲扇给她扇着风,直到对方睡熟了后,才放下扇子,跟着睡了。

    第二天去铺子的时候,文泽才并没有看见秦勇,他还有些疑惑,“秦勇今儿结婚”

    赵大飞吓一跳,连忙去翻记下来的日子,“没有啊,还没到呢。”

    文泽才皱起眉头,“可他说过要不是结婚,每天都是来开门的,不会出事了吧”

    秦勇这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文泽才不得不往其他地方想,正准备去秦婶子家看看呢,就见秦勇带着一位姑娘来了。

    那姑娘大约十八九岁,圆脸蛋穿着旗袍,剪着学生头,时不时地侧头和秦勇说话。

    两人看起来挺亲密的。

    赵大飞凑过来看着,秦勇也看见他们了,还冲他们点了点头。

    “那是他未来媳妇”

    文泽才摇头,“不是。”

    姻缘线不在一条杠上,亲子宫上倒是有些线,“应该是他亲戚。”

    果然,秦勇和那姑娘进了铺子后,他笑着介绍道,“大师,这是我表妹,是我姨娘的大女儿,她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娘让我接她过来见见大师。”

    赵大飞连忙倒上一杯凉茶,至于秦勇,赵大飞示意他自己倒,又不是客人。

    姑娘有些忐忑地坐在文泽才对面。

    文泽才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笑道,“不用拘谨,你这身衣服挺眼熟的。”

    “是在师母那边定做的吧,”赵大飞眼睛尖,一下就看出来了。

    姑娘听见这话,才发现之前买旗袍的地方正好就在旁边,再听刚才赵大飞说的话,也明白那老板娘是文泽才的妻子了。

    想到田秀芬那温柔的声音,姑娘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笑道,“我叫祝梅花,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祝兰花,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我妹妹的事儿。”

    原本祝梅花是要去上班来不了,所以让祝母过来,可祝母不愿意,她觉得秦婶子就是添乱,孩子生病了找的应该是医生,怎么让他们来找算命的。

    祝梅花虽然疑惑,可看见秦勇亲自来了,觉得不来一遭也不好,再说万一碰到高人了,那妹妹不就有救了吗所以便告了假,跟着秦勇过来了。

    秦勇在路上也说了几件关于文泽才的事,所以祝梅花充满了期待,希望文泽才能救祝兰花。

    “她怎么了”

    祝梅花握紧茶杯,缓缓道,“她梦游,大概有十天了,每天晚上都会梦游,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医院也去了,医生也开了药,可就是没用,还说让她放轻松,别有压力。”

    “可她这些日子都在家休息,领导也没给她压力,按时吃药,按时睡觉,都不行。”

    说着,祝梅花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文泽才听到这儿,再次问道,“你们用东西绑过她吗”

    “绑过,甚至我晚上不睡,就这么盯着她,可一旦到了那个时间,她又起来了。”

    “什么时间”

    “凌晨两点半,一分不差。”

    祝梅花说起来就觉得诡异,“而且她梦游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跳舞又是唱戏曲,我们家老人说说她可能是被什么撞上了,所以才会这样。”

    文泽才抬手摸了摸下巴,“唱的都是同一曲”

    “是。”

    祝梅花点头。

    旁边听着的赵大飞好奇道,“唱得好听吗有那种味儿吗”

    秦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文泽才扶住额,祝梅花倒是没觉得什么,她回着,“唱得非常好而且完全不是我妹妹的声音,感觉真的和另外一个人一样。”

    赵大飞眯起双眼,“鬼上身”

    文泽才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青天白日的别胡说”

    可祝梅花却白了脸,她稳住情绪低声道,“我爷爷说,在我们那镇上,大概五十年以前住着一个唱戏的,还是旦角,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反正最后死得挺惨,还是自杀的,自杀的那天晚上镇上的人在半夜两点半的时候听见那人唱曲,第二天便发现死了。”

    赵大飞咽了咽口水,往文泽才那边站了站,秦勇也看向文泽才,文泽才问了祝兰花的八字,然后算了一卦。

    “刀占罪虚,木祯翼安壁,你们两人的八字是一样的,又是双胎,且不是阴女,所以鬼上身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的八字显阳,那些东西是不会沾你们的。”

    听到这话,赵大飞等人都松了口气。

    “那我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祝梅花有些想不通了,既然不是鬼上身,那现在这模样也实在说不清啊,“咱们镇子上已经有好多人知道这事儿了,成天对我们家议论纷纷的,我爹娘都不愿意出门了。”

    文泽才想了想,拿出一张黄骨浆纸,然后将精血滴在上方叠好后递给祝梅花,“拿回去后放在你妹妹的枕头底下,明天过来告诉我反应。”

    祝梅花犹豫地看了眼秦勇和文泽才,秦勇伸出手替她接过那张黄纸,“我跟着你一起回去,明天我过来跟大师说,你去上班。”

    祝梅花姐妹在一家纺织厂上班,这些日子厂里本来就忙,祝兰花已经请假了,她要是又连着请假,厂里的人一定会不高兴的。

    所以一听秦勇这话,祝梅花也露出了笑容,“谢谢表哥。”

    等秦勇他们走了后,赵大飞坐在刚才祝梅花坐的地儿,“师傅,真不是中邪吗”

    “不是,”文泽才看了眼他,“如果是,我早就让她去请道士了,毕竟那东西我不会。”

    赵大飞的冷汗又出来了,“真有那东西”

    “自然有,”文泽才点头,“世间还有许多是咱们不知道的,咱们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这样即使有鬼敲门也不怕。”

    “为什么那可是鬼耶”

    赵大飞瑟瑟发抖。

    文泽才将一本册子拍在他脸上,“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真是越来越没有长进了,拿去学习。”

    说完便起身去了隔壁。

    赵大飞拿下册子,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话是这么说,但真遇见鬼了,那就不是做没做亏心事的问题了。”

    “让你看书”

    还没走远的文泽才骂道。

    赵大飞赶忙换了位置,翻开册子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祝梅花和秦勇回到祝家的时候,祝母正在一旁哭,祝婆子和祝老头也一脸愁色。

    “娘,这怎么了”

    祝梅花见此吓一跳。

    祝母擦了擦眼泪,“兰花不见了,她留下一张纸条说不想让鬼害了她还害咱们,你说这孩子怎么想的”

    祝梅花哎呀一声,也着急了,“快走找啊”

    “她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没人,我们刚回来,你爸还在外面找呢。”祝母说着又哭起来了。

    秦勇打开门也出去找了,祝梅花将背包放下跟了上去。

    直到傍晚,秦勇和祝梅花才在大桥下面的桥洞找到哭兮兮的祝兰花。

    祝兰花和祝梅花是双胞胎姐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上有些区别,所以也很好认。

    “姐姐,我害怕。”

    祝兰花哭得上接不接下气,她紧紧地抱住祝梅花,“我想走掉的,可是我又怕自己会被那个鬼控制杀人怎么办我还舍不得你们”

    祝梅花听着也哭起来了,“你傻啊你,谁告诉你那是鬼上身了,哪有什么鬼”

    秦勇看着也不好受,他是独子,打小也就这两个表妹和自己亲一点,“咱们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去回大师的话。”

    晚上祝兰花睡觉的时候,祝梅花将文泽才给的那张东西放在她枕头下面,原本没什么睡意的祝兰花没一会儿便睡眼朦胧一个劲儿地打哈欠。

    见到这样的祝兰花,祝母和祝梅花都屏住了呼吸。

    每天晚上都梦游的祝兰花虽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从家人的嘴里一听她就受不了,觉得晚上的自己不是自己,是被鬼占了身体,所以晚上一直不敢睡,可即使她熬到半夜两年,也会在最后的几分钟里失去意识。

    所以她很厌恶睡觉,可今儿却一下就睡过去了,而且还打起小呼噜。

    祝梅花指了指她的枕头,高兴道,“娘,那位大师给的东西真有用”

    “嘘,小声点儿,”祝母也高兴,她坐在床边看着祝兰花,“你先去休息,我看着她,等有什么情况我告诉你和阿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