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绣听着宋子遇睡觉都不忘说这种话气的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宋子遇陡然惊醒,“怎么了娘子?”

    瞧见他如临大敌一脸茫然的样子,徐容绣又气不起来了,“你睡吧,脚疼踢一下好了。”

    “……哦。”宋子遇一脸的茫然与不解,然后倒头继续睡了。

    第二日读书的读书,开铺子的开铺子。

    一大早田友水兄弟俩便拉着一车的鸡和菜过来了,徐容绣就在众人期待中将腌酸菜的缸打开了,前几日徐容绣开缸看情况的时候旁人不知道,这一打开,一股酸味就扑鼻而来。

    田氏惊讶的瞧着里头的酸菜惊讶道,“能好吃?”

    徐容绣笑,“等做出来就知道了。”

    说着她捞出四五颗白菜出来放到木桶里打算拎到铺子里去,又嘱咐田友德去肉铺买些带肉的龙骨回来。

    田友德去买骨头了,徐容绣和田氏还有蓝容菲去了铺子。到了门前她们吓了一跳,门前竟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见她们来了,还埋怨道,“今日你们可是晚了一刻钟了。”

    徐容绣挺不好意思道,“是我们起的晚了。”

    晚是不晚,这时候天也刚亮,后头田友水已经将鸡清洗干净放在盆里等着了,旁边的大木盆里还放了好些的菜,豆腐没来得及做,瞧着菜品少了些,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徐容绣将酸菜放下,便动手开始烤鸡,将鸡放进烤炉她又和田氏清洗酸菜,田氏忍不住揪了一块尝了尝,顿时眼前一亮,“还真不错。”

    徐容绣笑,“等会儿会更不错。”

    过了一会儿田友德买了少说五十多斤的龙骨回来,徐容绣剁骨头在行,拿了砍刀将骨头砍了又拿水冲了冲便让田氏烧火煮排骨了。

    她要做的很简单,就是酸菜炖排骨,肉味和酸菜的味道一中和,别提多香了。关于酸菜的吃法,徐容绣眼睛都不眨的便能报出个十种八种来,但她只开了这么一间小小的铺子,做个排骨米饭还行,再多了就忙不过来了。

    说到米饭徐容绣又忙让蓝容菲蒸米饭去。

    排骨炖的差不多,酸菜扔进锅里,放点盐巴一炖,没一会儿的功夫香味就飘了出去。

    外头等着买烤鸡的人闻到这味道不由吸吸鼻子,“老板娘这又弄了啥好吃的,咋这么香呢。”

    田氏盛了一碗酸菜排骨出去,“酸菜排骨,好吃不贵,要吃的就来尝尝。”

    价格定的的确不贵,每份利润也不过十文钱,众人一听价格,赶忙要上一碗,这大冷天的排队也挺熬人的。

    屋里坐着的食客有的闻着香味要上一碗尝尝,不舍得吃肉的便买碗麻辣烫。热乎乎的一碗下去顿时让人周身都暖和起来。

    邓繁夫妻来的时候震惊的发现小小的铺子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伍,过去一打听才知今日徐容绣额外烤鸡,他们这些人勉强正好。再来晚的怕是没了。

    邓繁闻着空气里的香味,不由道,“闻着不像鸡的香味啊。”

    来等着的人见是陌生人,忍不住得瑟,“这是人家新书的酸菜炖排骨,香着呢。”

    邓繁被说的肚子里馋虫都被勾了起来,于是便上前去要两碗酸菜炖排骨。

    田友水并不认的邓繁,但恰巧徐容绣把烤鸡端了出来,这下可好,酸菜的香味和烤鸡的香味一起钻进鼻子里去了,将邓繁馋的都要流口水了。

    徐容绣放下东西一抬头就瞧见是他们,顿时笑了,“邓公子,邓太太,你们怎么来了。”

    李氏指了指烤鸡和排骨,笑道,“被香味勾来的。”

    徐容绣忍俊不禁,见排队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生怕她让人插队,便小声对李氏道,“你们先回去,等晚点我让子遇给你们送去。”

    “这怎么好意思……”邓繁摆摆手道,“我们排队就是了。”

    徐容绣指了指队伍,“这些都不够分,你们先回去就是,若是饿了就先进来吃碗排骨米饭,烤鸡得晚点。”

    邓繁和李氏对视一眼,决定先尝尝排骨米饭,那香味实在是好闻。

    于是夫妻俩便跟着徐容绣进了铺子,然后徐容绣让田友水腾了一块地方让他们坐了,又亲自去盛了两碗米饭两碗酸菜排骨出来。

    县城的人生活富足,而排骨价格也没那么贵,吃起来味道还不错,所以炖的那一锅如今也是见了底。

    邓繁和李氏一吃惊为天人,连连夸赞,就连一向少食的李氏都将一碗肉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两人给钱告辞离开,傍晚的时候宋子遇和蓝容恩过来,徐容绣便拿了两只烤鸡让他们给邓繁送去,宋子遇应了,和蓝容恩一起出去,顺便找邓繁说说功课的事。

    到了邓繁亲戚家,宋子遇又受到热情的接待,这家老太太明事理,见她带了烤鸡过来说什么都要给钱,宋子遇道,“这是送给邓兄的,奶奶若是执意要给,他日我们去蹭邓家宅子住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不知他们还有这事见邓繁也没推拒便不管了。

    烤鸡被拿下去收拾了,宋子遇和蓝容恩拉着邓繁说学问的事,邓繁惦记烤鸡,有些心不在焉,宋子遇见他频频走神,便问他,“邓兄有心事?”

    邓繁点头,“那烤鸡很香啊。”

    宋子遇、蓝容恩“……”

    话出口,邓繁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让你们见笑了。”

    宋子遇忍住笑意道,“既然如此咱们改日再聚便是。”

    邓繁摇头,“我们后日便要回密州了。”

    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朋友,可惜还不是本县的,宋子遇有些可惜,便邀请道,“不如明日你去在家下中做客,咱们好好说说话。”

    邓繁有些意动,他与宋子遇虽然交谈甚少,可他却奇异的觉得两人甚是投缘,对他们夫妻也很有好感,他意识里便觉得宋子遇和蓝容恩非常合得来。

    当然起先的时候他们不在意如今知道了宋子遇一家人,今日自然也从旁人嘴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宋家与徐家的事,可他们夫妻本就不是人云亦云的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邓繁思索的功夫,宋子遇又道,“我本打算请几位同窗去家中说说话,邓兄一起来便是。”

    他都如此说了,邓繁也不扭捏当即答应下来,表示明日傍晚一起去宋家作客。

    说完话,宋子遇和蓝容恩一起离开,邓家老太太有些不高兴道,“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最是眼皮子浅,你与他们来往做什么。”

    邓繁知道自己祖母的性子,自然不认同这话,他温声道,“孙儿觉得宋家夫妻都是好人,祖母可能不知道,这宋子遇与蓝容恩两人学问都是极好的。尤其那个年纪更小的蓝容恩,听说进学日子不长,可谈吐和学识却是不错,我也听表弟说过蓝容恩,此子读书天分极佳,他日必有所建树。在者门户本是爹娘给的,这人是没法选择的,孙儿觉得只要人品好,其他都是可以理解的。的。还有,高门大户固然体面,可里头的子弟又有多少不思进取混吃等死的,反观宋子遇他们,穷是穷了点,可人品和性情却一等一的好,谁知道过上个几年又是个什么光景,人不可貌相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见孙儿长篇大论,邓老太太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孙子明事理懂识人,比那些眼皮子浅只知道啃祖宗的纨绔好的多了,及此老太太便松了口,“既然你觉得好,那就交往就是了。”

    于是邓繁又说了去宋家做客的事,邓老太太虽然不大赞同,但也没有阻拦。

    宋子遇回去与徐容绣说了这事儿,徐容绣应了一声,“等明日我们早些关了铺子,我回去亲自整治一桌。”

    宋家只是小门小户,往后不管是宋子遇还是蓝容恩都要走科举的道路,多认识些人总是要好些,有人帮衬相互扶持总比单打独斗要好些,她虽然也能帮衬一些,可到底能力有限,既然他们自己有章程,她自然要全力支持了。

    当然宋子遇他们可能单纯的想交友,她想这么多倒是有些市侩了。

    想过之后徐容绣也不再多想,第二日的时候便早早的关了铺子,拿了一只烤鸡和一小盆子酸菜炖排骨回去。又与田氏整治了几个小菜也就全乎了。

    酒有现成的,等高元化和邓繁来了,四个男人上桌喝酒说话,徐容绣等人并不了解那些就娘三个在灶房吃了早早的回屋了。

    宋子遇与高元化关系本就亲近,这次又引见了邓繁,四人也算谈笑风生。蓝容恩性子腼腆,说话的时候少,大多数时候只听着他们说话。

    一顿酒喝下来四人关系更是亲近不少,邓繁又一次邀请他们等乡试的时候一起去邓家的别院住着,宋子遇和高元化也没推拒,便应了下来。

    听着三人即将参加乡试,蓝容恩挺羡慕的,可惜他读书时日太短,即便天分高也的再苦读几年,等大一些的时候再下场试试了。

    饭后送走高元化和邓繁,宋子遇去洗了澡,钻进被窝搂着徐容绣便亲,徐容绣哭笑不得,这喝了顿酒怎么就属狗了,在她脖子里蹭来蹭去,难受又痒的厉害。

    宋子遇唧唧歪歪道,“娘子,我想要。”

    徐容绣呵呵的摸了摸他,“硬的起来吗?”

    宋子遇悲痛的发现酒后根本不能乱性,尤其喝过了酒根本就硬不起来好嘛。

    “活该,”徐容绣下了定论,“色胚。”

    宋子遇一听哼哼唧唧道,“那为夫……”

    徐容绣扭头一看,色胚说了半句话就睡着了。

    第二日徐容绣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饭便与田氏提前去了铺子,烤鸡烤上,麻辣烫锅底熬上,又把田友德买回来的肉骨头炖上。田友德看着她欲言又止,田氏瞧见了皱眉道,“有什么话就说。”

    田友德道,“今日去买骨头的时候正好你爹在那铺子里,问你生意如今做的如何了。然后我说挺好的,他又什么都不说了,瞧着倒是怪可怜的。”

    “可怜?”徐容绣嗤笑,“他不是又续娶了,将那女子娶进门了,还担心什么?想要孩子现成的有俩儿子,想要小的就再生。他这副作态给谁看,我估摸着是故意在那等着你呢。”她顿了顿,又问,“我堂哥可说什么?”

    田友德摇头,“阿东什么都没说。”

    “那就不管他,他问你就挑拣着答。”田氏嘱咐道,“就算他现在知道错了,以前造成的伤害就真的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了?这是不可能的。”

    徐容绣点头,“娘说的没错,而且他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哪里粗了。他觉得他是当爹的,就算做错了我们做儿女的也该原谅他,可是凭什么呢?”

    徐容绣说完就去忙了,田友德也不多说了,田友水拉住他小声道,“这事你少多嘴。”

    田友德奥了一声,“我知道了。”

    烤鸡刚烤好,外头传来说话声,徐容绣只当是食客,不想田友水进来道,“弟妹,来的是太白楼的马掌柜。”

    徐容绣眉头一跳,心道,终于来了。

    太白楼是清河县最大的酒楼,在清河县名声也极佳,食品更是丰富多样,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都吃得,徐容绣当初想着卖酸菜方子,其实意动的主顾便是太白楼,这两日也有其他的酒楼来寻过她,但谈过之后她觉得并不合适便都推了,目的就是等太白楼的人。没想到马掌柜真的就来了。

    宋家食铺开的日子并不长,但不管是麻辣烫还是烤鸡都卖的极好,若是寻常的铺子马掌柜也就不在意了,但偏偏他媳妇喜欢宋家食铺的烤鸡,昨日听闻宋家食铺又出了酸菜排骨米饭,他媳妇又来买了一份,回去他也尝了两口味道实在是好,在大冬天里最是开胃。这要是放到酒楼里想必也是非常好卖的。所以马掌柜便起了这心思,与东家商议之后决定来探探宋家的底,问一下对方是否愿意卖方子。

    这时候买卖人都是将方子捏在自己手里,有的甚至作为传家宝传给后代以求后代人衣食无忧,像宋家食铺这几样食物的方子马掌柜和东家都想买下来,可惜人家不一定乐意,他如今过来也只是问一下,若是能成最好,不成也拉倒。他可是听说了,他们酒楼的几个对家也来问过,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马掌柜说明来意,徐容绣并不意外,她道“这方子可以卖,但是我有个要求。”

    一听她乐意卖,马掌柜顿时高兴了,他急忙问道,“你说。”

    徐容绣道,“这方子是我这里传出去的,但是日后我们店里还能做酸菜,就是说这酸菜是你我两家共有。如今我买卖已经开始了,断不会为了卖方子就断掉的。”

    马掌柜沉吟,“可酒楼价格一向比普通食肆要高,这利润恐怕就……”

    “酸菜的吃法,我能给你列出十种出来,并非只炖排骨,我炖排骨只因为这容易做,不占用人手。”徐容绣道,“这排骨米饭本不适合酒楼,其他的却是可以的。”

    马掌柜一琢磨也是,便问,“那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徐容绣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

    马掌柜摇头,“贵了。”

    徐容绣站起来,直接了当道,“那没的谈了,我是喜欢太白楼的做事风格,否则我昨日早卖给丰迎楼了。他们出价便是三千两。”

    对于对家出了多少银子马掌柜虽然不知道,但这三千两确实超出了他和东家的预期,于是他便道,“那容我回去与东家商议一番。”

    徐容绣自然没有不应的,还特意装了一份排骨米饭给马掌柜,“麻烦马掌柜带给东家尝尝。”

    “多谢徐老板。”马掌柜暗道徐容绣会做生意遂将排骨收了。回去便给东家送了过去。

    太白楼的东家曹恩伯觉得有意思,打开尝了一口,顿时点头,“的确不错,那就买了吧。”

    马掌柜觉得自己东家太过草率,还要再问问,曹恩伯道,“好东西就该一起分享,就买了吧。”

    于是马掌柜便直接拿了写了契约来找徐容绣,徐容绣看了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跟着马掌柜去与曹恩伯签契约。田友水不放心她便跟着一同去了。

    曹恩伯今年不过二十来岁,瞧见同样年轻的徐容绣顿时觉得有趣,非常痛苦的签字画押又拿了银票。

    曹恩伯道,“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徐容绣木着脸道,“我还没给你方子。”

    曹恩伯一愣,还真是这样,马掌柜无奈道,“那麻烦徐老板了。”

    于是徐容绣便在曹恩伯的注视下将方子写了出来。徐容绣识字认字,可写毛笔字就不大行,歪歪扭扭的勉强能够认出来,她写的时候就听见曹恩伯隐忍的笑意,待她写完又非常辛苦的憋住了。徐容绣只当没听见,将方子递给曹恩伯,“那我走了。”

    她一走,曹恩伯看着方子顿时乐不可支,“真想不到徐掌柜写的字居然……这么难看。”

    马掌柜注意力却不在字上,他看着方子皱眉道,“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曹恩伯指了指后面步骤详尽的菜谱道,“菜谱就不值钱了?”

    马掌柜一想也是,当即拿了菜谱出去找大厨研究腌制酸菜了。

    这酸菜也算季节性的,趁着天还冷着起码还能卖一阵子。不过酒楼有夏季储藏菜的地窖,或许夏日的时候放地窖里也行,大夏天的用酸菜做个大包子或者来个辣口,肯定开胃。

    去找大厨的路上马掌柜便想了很多,屋里曹恩伯却看着门口愣神,没想到以前名声那么不好的一个女人长的居然这么好看,可惜啊可惜,已经嫁人了。

    徐容绣和田友水出了太白楼,田友水提醒道,“弟妹,我瞧着那东家看你眼神不大好。”

    徐容绣没多想,“管他呢,反正一锤子买卖,日后有好东西我也不打算卖了的。”

    有了这三千两银子起码秋天宋子遇乡试和明年的春闱盘缠不用发愁,即便到时候她跟着或者将来在外落户的银子也有了。至于她脑子里的那些菜谱,她也是有规划的,如今实力不够,只能做点这小买卖,等钱多了,她当然想做大,让人给她干活的。

    田友水见她根本没往上想便也没再多提,回去也没与他姑母说这事。

    徐容绣卖方子这事除了宋家人旁人并不知晓,故此她回去将钱藏起来也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到了晚上的时候徐容绣将一叠银票拿出来放到桌上,全家人都惊呆了。

    他们都知道徐容绣要卖方子,可没想到居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来。乡下寻常人家两银子就能凑合过一年,县城的百姓富裕一些十来两也尽够了,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就那腌制酸菜的方子都能卖到三千两银子!三千两啊,奢侈一些一年花上一百两,也能花上三十年了。

    田氏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瞧着这银票,不由道,“那太白楼的掌柜的莫不是傻?”

    徐容绣忍俊不禁,她给大家算了一笔账,“太白楼人流量大,而我又附赠十个关于酸菜的菜谱,太白楼即便一个菜挣二十文,一百个菜便是二两银子的利润,可他们酒楼日均流量可不止一百人,更何况像其中几个菜是面对富户的,加的利润肯定也高。虽然头几年可能不赚钱,但是方子却是长久的,酒楼也是长久的。后头可不就是纯利润了?”

    她这么一算,其他人也明白过来,说到底拿着方子就是值钱的。

    徐容绣说完便将银票收了起来,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趁着时间充足,徐容绣又算了笔账,这五个月来开铺子烤鸡和麻辣烫竟也赚了有五十多两,虽然比起酸菜方子卖的价钱是少了很多,但是全家的日子却不用发愁。田氏甚至觉得烤鸡和,麻辣烫可以世世代代卖下去,子孙后代都不愁日子好过。

    徐容绣自然不满足于这一点,也深知科举花费的巨大,尤其家中两个读书人,笔墨纸砚按月都要添补,其他的还有人情世事,赶考都花费不少,一年即便赚上一百两也还不是不多的。

    当然这些都在她计划之内,慢慢的都会好起来的。

    出了正月天气逐渐暖和起来,麻辣烫的生意眼瞅着人也少了不少,烤鸡倒还是卖的挺好,但夏天的时候免不了也会受影响。徐容绣索性直接将麻辣烫停了,打算研究点新东西添补上。

    至于卖什么,她还得好好思量。

    这时候宋子遇带回来好消息,他在书院月考得了头名,书院奖励了三两银子。宋子遇得了奖励第一件事便是跟自家媳妇邀功,一张脸充满期待的问徐容绣要奖励。

    徐容绣这几日再琢磨吃食,哪有功夫搭理他,突然察觉周围安静下来了,不由看向宋子遇,宋子遇一脸哀怨,“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徐容绣不由笑道,“没有的事。”

    “可你没说给我奖励。”宋子遇可怜巴巴的说,“我考了头名。”

    徐容绣知道他读书辛苦,不由心软,“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满足你。”

    宋子遇眼珠子一转,兴奋道,“当真?”

    徐容绣觉得似乎情况有些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当真,。”

    她话音刚落,宋子遇就朝她扑了过来,一副猴急道,“娘子,咱们干点有意义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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