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七零妇产圣手 > 欢迎宴(捉虫)
    余秋哭丧着脸,感觉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

    她在男神面前丢了脸也就算了,反正男神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白月光,估计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跟男神跳舞。

    可她在女神面前彻底塌了台就比较要命了,她还想晚上抱着女神睡觉呢。

    这下子肯定是没戏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轻挑轻浮不自重的姑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人露出垂涎三尺的无耻嘴脸。

    林教授倒是表现的比余秋镇定,她很快调整了面上表情,语气温和地招呼还躺在床上的两位年轻人“你们收拾一下,准备下来吃饭吧。”

    何东胜面红耳赤,赶紧向林教授道歉“都是我的错,我太鲁莽了。”

    老人只朝他微微点头,没有给予任何评论。

    余秋翻身下床,慌慌张张地梳头洗脸,眼睛压根不敢再看自己的女神。

    林教授本来还想袖手旁观,后来忍不住出手帮着姑娘梳起了头发。忙了半晌之后,她才轻声念叨了一句“你要小心点儿啊。”

    余秋臊眉搭眼的,模样儿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她真心怀疑老天爷跟她有仇,每次都不让她得逞。

    林教授脸上全是笑,仿佛想到了很久以前什么让她开怀的事。

    帮余秋梳好一只小辫子之后,她才悠悠地叹了口气“年轻真好啊。”

    余秋很想问老太太,她会不会觉得遗憾,她一生未曾婚育,世人常常以这点来歌颂她的伟大,然而这份伟大当真是她心甘情愿的结果吗?

    这大概就是女性的悲哀,仿佛婚姻与事业只能择其一。几乎每一个在事业上做出成就的女人,都会被人询问如何平衡好家庭与事业的关系,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拿这个问题去问成功男性,仿佛家庭的责任与他们无关一样。家庭不过是他们的生活点缀而已。

    假如不是老协和不近人情的规定,那是不是林教授身旁也有儿孙环绕?不过也许这样的话,她也就不是今天的林教授了。

    话说的诛心,但家庭对于女性而言的确是最大的负累。几乎每一位做出成就的女性都会被强调对于家庭的忽略。这成了他们十恶不赦之罪。

    可按照余秋的观点,也许男性才应该对于抚育孩子负有更高的责任,毕竟这是双方传递基因的结果。

    女性已经十月怀胎,将一个小小的细胞孕育成完整的胚胎,并把他们带到这个人世间,还承担了喂奶的责任,接下来难道不应该父亲接手了吗?最起码他们应当承担主要工作,否则生儿育女的过程当中,他们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不能用动物的理论来看待问题,因为动物实际上是母系社会,就好像最原始的人一样。现在早就是父权社会,既然如此,父亲就应该在方方面面体现出责任来呀。

    老人帮她梳好了小辫子,又拿出瓷瓶叫她抹雪花膏。

    余秋看着瓶子,惊讶道“老夫人。”

    林教授笑着点头“对,这是老夫人给你用的,你拿着吧。我觉得比蛤蜊油更舒服。”

    到了杨树湾之后,林教授的护肤品也只剩下一种,就是蛤蜊油。虽然在各种国货怀旧帖当中,这小小的蛤蜊油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回忆滤镜厚的几乎看不出庐山真颜。

    但是简陋的条件下生产出来的护肤品效果自然有限,余秋就觉得它远远比不上老夫人的雪花膏。

    这可真不是女神光环加成,用在脸上的确不一样。

    她琢磨着这趟来苔弯,要是有机会的话,她得好好逛一逛护肤品市场。如果条件允许,她还想多带几种回去。

    关爱自己,跟资本主义享受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总不能因为物质匮乏没有办法满足需求,就将正常的生活需要扣上资本主义生活作风的大帽子。人生在世,谁不希望过得好点儿呢。

    师徒俩拾掇完毕,开了房门。何东胜跟个得罪了丈母娘的毛角女婿一样,忐忑不安地守在门口。

    林教授瞧着他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只好开口招呼的一声“我们过去吧。”

    楼梯口的服务员已经等候许久,此刻接到客人,领着人去坐电梯,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

    这回余秋倒是有兴致好好欣赏楼内的摆设,主要是她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些事情上时,就避免了被cue到的尴尬。

    她得夸一声这座饭店被称为龙宫,不是没道理。门窗、梁柱到墙上的壁画甚至连头顶的天花板上,到处精雕细琢着姿态各异的飞龙,点缀其间的是秀美的宫灯,此刻已经点亮,灯火盈盈。

    行走于其间,让人恍惚徜徉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样,从身旁流淌而过的是几千年的岁月与风霜。

    那种浓浓的古风氛围让人震撼,之所以如此讲,是因为余秋见过的大多数古风建筑物其实是偏江南风格的。饭店里头摆设多半是小桥流水,人家走的是清幽淡雅的路线。

    这间饭店显然不同,它来的霸气磅礴,甚至近乎于威严,处处充满了说不清楚的仪式感。

    余秋觉得有意思,因为老桨就是一个极为讲究仪式感的人,越到晚年越是在这方面苛责。好像一位破落户,明明底子已经被耗空了,面子上却越发要讲究,生怕叫人看出破败的气息。

    这种微妙的情感,影响了余秋的视线,她的眼睛再看到这些辉煌的建筑时,只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在这儿雕刻如此多的龙是什么用意呢?想要再造一座故宫吗?大约隐秘的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吧。

    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金龙厅,首先撞进眼帘的就是那条头颅高昂盘旋逶迤巨龙,金光夺目到灯火照耀下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余秋不清楚,这条龙究竟是纯金打造还是镀了金而已,毕竟老桨当初撤离大陆的时候,可是几乎将所有黄金都刮走了。打造一条纯金龙,大约也是小意思而已。

    可比起这条金光灿烂的龙,更让余秋震撼的是整个宴会厅的建筑氛围。

    她说不清楚,她有种漫步故宫的错觉,那种古旧甚至带着点儿悲哀异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金碧辉煌间流动着的是人对故乡故国故人的思念。

    对,余秋感受到的情绪是缅怀,缅怀昔日的辉煌,缅怀曾经的美好,缅怀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她站在金龙厅里头,不由自主地怀疑是不是老桨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再无可能反攻成功,所以才要建这样一座大饭店。

    人在人前说的话,甚至在日记本里头记下的字,都未必表达了自己真实的情感,因为人只有在自己内心深处才敢允许真实想法肆无忌惮地流淌。

    要面子的老头儿是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也坚决不敢说放弃两个字的,他必须得撑住,撑起断臂残垣,撑起摇摇欲坠的政权。

    他已经将这儿当成自己后半生的栖身之所,或者准确点儿讲是家园。假如他信心十足可以顺利重返大陆的话,他又为何如此煞费苦心地建起这高楼?

    谁会在租来的房子,而且是转短期租住的房中费尽心思的搞各种装修。这花掉的钱可是自己的,总不能临走的时候再把东西全拆了,一并拖回去吧。

    大厅里头,欢歌笑语,宾客个个或焦灼或惊喜。

    余秋没有认出一张熟悉的脸,除了他们这些代表团的人以外,来的都是生面孔。在这团团的香风围绕下,他们这些从大陆远道而来的客人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双方不用交谈,就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好在缔结起他们之间关系的两位夫人终于来了,打破了这凝滞的尴尬。

    老夫人重新梳洗过,还换了一套新衣服。

    她日常生活极为简朴,余秋还看过她穿李姐为她做的棉鞋,然而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时候,她势必一丝不苟,争取以最光彩夺目的形象出现。

    桨夫人注重仪容打扮是出了名的,明明已经70多岁的老人,瞧着不过是四五十岁,因为那奕奕的神采和光洁的皮肤似乎跟老态龙钟完全扯不上关系。

    此刻的她依然充满了女性魅力,叫余秋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的女性魅力。

    她的模样也没有影视作品中的咄咄逼人,相反的她可以说是相当温和。

    她用一种柔和而优美的语调念了一篇祝酒词,感恩在先总理三珉主义光辉的照耀下,大家欢聚一堂,共同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

    老夫人也微笑着接话“先夫致力格命40余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要实现这一目标,只能我们所有人共同奋斗,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力。今天是大雪时节,天气愈发寒冷,然而我站在这里与你们在一处,我的内心却燃烧着火焰。我希望我们所有人能够放下成见,共同为了种花珉族的前途,为了我们种花儿女的幸福而共同奋斗。月是故乡明,家是团圆处,愿每一个家庭都不受分崩离析之苦,愿所有人都能像我今天一样可以享受家人团圆之乐。”

    欢迎宴开始,余秋致力于奋斗在美食一线。开玩笑啊,这家饭店厨师号称御厨,以擅长做各种菜式而著称,都是国宾级别才能得到的享受。

    她来都来了,不好好大吃一顿,简直对不起自己。

    最重要的是,人只有一张嘴巴忙着吃饭的时候,就不用回答各种各样探究的问题。

    她哪里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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