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也没看寸头男。

    但寸头男做了亏心事,心虚之下理所当然地以为霍涟的那个“滚”字是冲着他来的。

    陆时今眨巴了两下眼,咦,有好戏看了。

    霍涟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旁边刚才发生的事。

    寸头男一伙人明显是看到陆时今孤身一人,故意过来找陆时今的茬捞点好处。

    这种宰肥羊的事情在酒吧并不少见,霍涟冷眼旁观没想插手。

    但既然寸头男有眼无珠把矛头调换对准了他,霍涟也不是什么息事宁人的软性子。

    何况,坐在他腿上的小绵羊,是不是故意勾引他暂且不论。

    光凭这张脸,就很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寸头男见霍涟一直不吭声,气焰更盛,“不敢说话了是不是?不敢那就闪一边去,别影响老子喝酒!”霍涟掀起薄薄的眼皮,眼风凉凉扫了寸头男一眼。

    寸头男被他这一扫,后颈忍不住一凉,回过神来暗怪自己大惊小怪。

    不过是个小白脸,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

    寸头男眼一瞪,“看什么看?警告你别多管闲事,想替别人出头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我管了,你又能怎么样?”霍涟毕竟是从小养在豪门的少爷。

    就算不太招霍家人待见,但他身上明显与周遭不一样的矜贵气质,还是能让人一眼辨得出来。

    霍涟的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翘,看人的时候漫不经心。

    又自带一股桀骜不羁的狠劲儿。

    寸头男立即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但身为大哥,输人不能输阵,现在要是缩了,以后还怎么在小弟们面前立威。

    寸头男抬手指了指霍涟,“行啊,你想管是吧,那这酒你替他喝!”霍涟手指在吧台上扣了扣,“不想喝。”“不喝?那可由不得你了!”寸头男狞笑着转了转手腕,伸手过去想抓霍涟,“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想当英雄,得付出代价!”“还想坐多久?该起来了。”霍涟在陆时今耳边吹了口气,随后陆时今被霍涟推着腰从他大腿上滑下来。

    同时,霍涟头也没回,却准确快速地抓住了寸头男伸过来的手臂。

    他缓缓站起来,使个巧劲捏住寸头男的手肘往外一扣。

    寸头男杀猪般的嚎叫瞬间盖过了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

    “手手手!哎!我的手!”寸头男手肘上的麻经被霍涟捏住,疼得他眼冒金星,暗悔自己小瞧了霍涟。

    看上去以为只是个寻常的纨绔子弟,没想到是个老辣狠戾的阎王。

    “你快点放开我们老大!”寸头男的小弟见老大被霍涟控制,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打人。

    霍涟脸色不改,“再往前一步,他这条手就废了。”“滚!滚蛋!别过来!”寸头男勒令小弟们别轻举妄动,又对霍涟赔上笑脸,“有话好好说,我不找那个小兄弟麻烦了,你放手行不行?”霍涟轻扯嘴角,盯着寸头男冷笑:“你找谁麻烦我不管,可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付出代价?”“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寸头男疼得头冒冷汗,他也不想在小弟面前表现得这么怂,可不知道这个男人用的什么招式。

    明明只是捏住了他的手肘,他整条手臂都麻了,根本使不上一丝劲。

    霍涟把寸头男的手肘又往外掰了点,“那又是谁说,要让我喝酒?”寸头男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要是霍涟再用点力,他的手肯定得废。

    于是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惨白的脸上硬挤出难看的笑容,“兄弟,误会!是我要请你喝酒!来人倒杯酒给我,我要敬一下这位小兄弟!”霍涟:“不必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敬过来的酒,我都会喝。”寸头男欲哭无泪:“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手?”霍涟瞥了眼陆时今:“深水炸弹会调吗?”陆时今眸子一亮:“会!”深水炸弹是一种鸡尾酒,以冰镇啤酒和高度数的伏特加调制而成,后劲很足。

    酒量浅的人一杯就倒,所以酒吧里很少有人会点这种酒。

    陆时今跟酒保要来了调酒的工具,在宽口杯里放入三分之二的啤酒,又倒了满满一小杯伏特加。

    陆时今看了寸头男一眼,嘴角弯成讽刺的弧度,捏着小酒杯的手指一松。

    “深水炸弹”顾名思义,烈酒连同酒杯一起砸进了啤酒里,杯口溅起不小的水花,黄白色的液体慢慢溶于一体。

    陆时今把酒端给霍涟,霍涟接过,递到了寸头男面前。

    “喝了。”寸头男为了保自己的手,不敢不喝,端起酒杯一口闷掉,辛辣的烈酒辣得他五官都扭曲了。

    “喝、喝完了!”寸头男s舌头都大了。

    霍涟也说到做到,松开了寸头男。

    只见寸头男的手臂跟没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垂在身体一侧,动弹不得。

    得到自由的寸头男逃也似的退到了小弟们中间,看霍涟的眼神惊恐十分。

    “老大,要不要揍他一顿?”小弟们愤愤不平地摩拳擦掌。

    寸头男已经领教过霍涟的厉害,知道霍涟是他惹不起的人,挨个把小弟踹了一脚泄愤。

    “揍你妈个头,快点送老子去医院!”陆时今看完了整出好戏,默默给霍涟鼓掌。

    “我觉得这个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