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从嘴上蔓延进了心里。

    也叫李翀明白了一个事实,从此时此刻起,他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只把陆时今当成是弟弟了。

    李翀心乱如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下唇被陆时今轻轻咬了一口。

    李翀睁眼,对上陆时今清凉的眼睛,那里面满满装都是他。

    他心里重重一跳,心里那头被关住的饿兽被放了出来,嘶吼着要扑向猎物。

    “翀哥哥,你倒是给我渡气啊!”陆时今松开嘴,扭了扭身子表达他的不满。

    李翀已经被撩的快要爆炸,一点火星就能轻易引起燎原之火。

    李翀幽深晦暗的漆眸里藏着火苗,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可人儿,忽然伸手抱住陆时今的背,一个翻身把陆时今压在了身下。

    随后,他对着那点肖想已久的红唇,一言不发地吻了下去,利落地撬开曾经被他视为亲弟之人的牙关,s舌头探进去长驱直入,汲取里面的每一丝空气。

    陆时今对接吻当然不会陌生,但他却不能太主动给李翀回应,暴露破绽。

    只得硬生生按捺下心里的躁动,被迫地承受着男人在他口中放肆地掠夺。

    半晌,直到床头的灯罩里传来一声清晰的烛花爆开的声音,李翀听到后脑子一激灵,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慌忙放开了陆时今。

    李翀从陆时今身上离开,一直退到床头坐下,一手捂着眼睛,似乎是很后悔刚才的举动,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一般的事一样神色懊恼。

    “翀哥哥,你怎么了?”陆时今只装懵懂,手肘撑起半个身子,姿势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练的好好的怎么不继续了?你刚刚给我渡气的时候好厉害啊,我都差点不能呼吸了,可是渡气不应该是你把气渡给我吗?为什么你一直在吸我嘴里的气?”李翀听着陆时今的“童言无忌”,要不是烛火下看不清楚,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此刻该有多面红耳赤。

    “是这样的,渡气得有来有回,你要把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就是一轮。”李翀一本正经地瞎编完,开始在心里唾骂自己。

    丧心病狂!无耻败类!禽兽不如!

    李翀在心里把能想到的骂人成语都把自己骂了一遍,陆时今那么信任他,自己却利用他这番信任,对他做这种事,简直丧尽天良!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渡气很简单呢,原来这么深奥啊?翀哥哥,”陆时今抬脚轻轻蹭了蹭李翀的腿,“那咱们还继续吗?”“不继续了,”李翀声音沙哑地道,“今晚就练到这里,贪多嚼不烂,先把渡气这一门功夫练练好再说。”陆时今撇了撇嘴,犹犹豫豫地道:“可是……可是……”李翀:“可是什么?”“可是,我好想有点不舒服。”陆时今将自己的衣领拉开来点,拿手掌扇了扇风,“翀哥哥,是不是刚才渡的真气有点太多了?我感觉好热啊。”“热吗?”李翀轻描淡写道,“热是正常的,说明你体内的真气起作用了,好了快睡吧,折腾这么晚朕也累了。”“哦,好吧,那翀哥哥晚安。”陆时今乖乖躺下来闭上眼。

    李翀见他终于肯睡觉,也松了口气,掀开自己的被褥躺了下去。

    可躺下去了他也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得,如同一团越理越乱的线团。

    陆时今是不懂男欢女爱这方面的事,可他却是清清楚楚。

    仗着人家不懂就占人家便宜,李翀,你可真是太卑鄙了!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要是以后陆时今经常像今天这样不知死活地撩他,李翀可真不敢保证自己到底能忍到哪一步。

    所以,得找个借口以后让陆时今回自己府里睡才行。

    可李翀还没想好借口,就听到陆时今可怜兮兮地叫他:“翀哥哥,你睡了吗?”“睡了。”李翀干巴巴地回。

    “骗人,”陆时今又凑了过来,“睡了还能听到我说话啊?”李翀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这个小祖宗,大半夜不睡觉,又想搞哪一出啊?!

    李翀:“要睡了,你也快睡,再不睡,朕明天罚你抄书了。”“我也想睡啊,可小小今它不想让我睡,怎么办呢?”陆时今委屈巴巴地道。

    李翀没听明白,下意识地问:“谁不让你睡?”陆时今用气音小声道:“小小今”李翀在黑暗中拧眉,“谁是小小今?”陆时今支支吾吾,装成不好意思地说:“小小今,就是……小小今啊,就是我的小兄弟,它今晚上不知道怎么了,精神得很,一直立着,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让它消下去了,可也不见效,翀哥哥,我怀疑我是不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李翀:“……”他一动不想动,索性闭着眼装死,心里祈祷快来个人带走陆时今。

    陆时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李翀的回应,忍不住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推了李翀一下,“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我不会有事吧?”李翀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胡扯道:“没事,这是练功后的正常反应,只要你心里不去想它,过一会儿,它自然会软下去的。”“那翀哥哥你的小兄弟也这样吗?”陆时今好奇地问。

    “是的是的,”李翀敷衍道,“等一会儿它就好了,所以现在赶紧睡吧。”“我不信,你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