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哦。”陆时今不知道李翀为何突然这么提议,但又想只是把个脉而已,于是乖乖把手伸了出去。

    冯院判两指按在陆时今的脉门上,眼睛眯了一会儿,收回了手,笑着说:“王爷最近是不是胃里常有饱胀感,而且反酸?”陆时今点头:“对啊对啊。”冯院判:“怕是平时甜食吃多了的缘故,以后得控制一下,其他倒是没事。”李翀拉下脸,严肃地对陆时今说:“听见没?太医让你以后少吃点甜的,以后每天只准你吃一串糖葫芦。”陆时今苦着脸,“怎么这样啊,早知道就不让太医把脉了,病这玩意儿,查不出来就可以当它不存在。”“什么歪理,你当它是薛定谔的猫呢?”李翀说完,目光一直注意在陆时今脸上,观察他的表情。

    陆时今当然不上当,装傻充愣:“谁的猫?谁养猫啦?快给我玩玩!”李翀试探完,心里暗暗笑了下自己多心,陆时今怎么可能知道薛定谔是谁。

    太医:“皇上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告退了。”“等一下,朕有事情要请教冯院判。”李翀先朝陆时今挥了下手,“今今你先出去,朕和太医有要事相商。”陆时今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什么嘛,狗皇帝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一会儿突然让人给他把脉,一会儿又赶他出去,和太医也不知道要商量个啥。

    不过,像这种私下里和医生里交流,不想被人知道的,一般存在于两种情况。

    一种是不治之症,一种就是难言之隐。

    不治之症应该不可能,那就剩了难言之隐一个可能了。

    不会吧,陆时今眼角抽了抽,狗皇帝难道是那方面出了问题??

    而永安宫里,皇帝命左右都退下,把太医叫到偏殿,神神秘秘地问:“冯院判,朕问你,宁郡王的病,还能不能治好?”“皇上,您是说王爷……”太医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的病吗?”皇帝点点头。

    太医皱着眉摇头,“小儿发热惊厥,大脑损伤乃是不可逆转的伤害,臣医术浅陋,对这病也是束手无策,而且依臣所知,世上还没有过这种病能被治愈的案例,所以……”李翀也是抱着随便问问的态度问的,以现代医术都治不好的病,他也没指望靠古代中医能治好。

    “那,宁郡王他的脑子,”李翀压低了声音问,“你确定还是坏的对吗?”太医眨了两下眼,没明白皇帝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是的。臣刚刚给王爷诊脉,王爷还是心经阻塞,智力发育极其迟缓。”李翀放心了,微微一笑,不经意把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那就好。”太医闻言,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都说皇帝和宁郡王兄弟感情好,听皇帝这意思,怎么好像还巴不得宁郡王是个傻子一样,真是君心难测啊。

    从太医这里得到了陆时今病没好的肯定答复,李翀暂时消除掉了心里的怀疑。

    想想也是,就算陆时今智力健全,可他又有什么理由装傻子呢?看来真的是他怀疑错了。

    狗皇帝和太医在宫里不知道在聊啥,陆时今听又听不到,一个人在外面等的无聊,干脆去了御花园闲逛。

    结果一到御花园,却看见了沈贵嫔在那里命侍女摘花。

    沈贵嫔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陆时今转身想走,王贤妃的轿撵又从后面来了。

    哇,前有狼后有虎,我一纯洁的小白兔夹在中间,真是进退两难啊。

    都正面迎上了,也不能装没看见,陆时今彬彬有礼地给王贤妃行礼请安:“贤妃嫂嫂安。”王贤妃自从得了陆时今的点拨后,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所以对陆时今印象不错。

    王贤妃从轿子上下来,娉婷袅袅地福了福身子,“宁郡王安。”“贤妃嫂嫂是来赏花的吗?沈贵嫔也在里面呢,本王本来想来赏花的,可沈贵嫔的侍女把花都摘走了,本王正打算离开。”陆时今指了指后面,不露声色地把煽风点火。

    王贤妃一听,果然柳眉就拧了起来,“怎么,她当御花园只是给她一个人的逛的不成?是想要把花都摘了,她好一个人艳压群芳吗?真是岂有此理!”王贤妃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进了御花园,沈贵嫔那边早就远远瞧见王贤妃过来,故意背对着她当没看见,正好省了行礼。

    王贤妃拿帕子掩唇咳嗽了声,旁边的侍女心领神会,立即高声道:“贤妃娘娘驾到!你们还不过来行礼!”沈贵嫔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敷衍地给王贤妃请了个安,“原来是贤妃姐姐啊,刚才有只老鸹在树上聒噪,本宫都没听到贤妃姐姐的脚步声。”还没等王贤妃让她起身,沈贵嫔就已经自己起来了,还命其他跪着的宫女起来,“都别跪着了,继续替本宫摘花呐。”王贤妃冷冷一笑,“冬日里,御花园里的鲜花本来就不多,妹妹这是打算把花都摘了,让太后和皇上过来的时候欣赏光秃秃的树枝吗?”沈贵嫔轻笑:“御花园这么大,本宫不过就是摘几朵花用来泡澡而已,你少拿太后和皇上来压我,就算你告到皇上那里,你以为皇上会因为几棵花花草草怪罪本宫吗?”“皇上是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和你计较,可你的宫女已经摘了这么多花了,也该适可而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