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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瑞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天纵奇才一身蛮力,孤身迎战上四五个大汉居然都没落下风,还撩翻了两个。

    陆时今快准狠地在林永年太阳穴上挥了两拳,把林永年打的头晕目眩瘫倒在地,旋即直奔向木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床伴,里面正是被五花大绑仍昏迷不醒的李翀。

    “皇上?皇上!”陆时今又废了大劲把李翀从暗格里拖出来,松开李翀身上的绳索,试图叫醒李翀,但李翀应该是中了迷药,任凭陆时今怎么叫唤,都毫无知觉。

    陆时今着急把李翀叫醒,忽略了身后的林永年,直到听到711在他脑子里大喝一声“小心背后”,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

    林永年虽然挨了陆时今两拳,但那两拳没把他彻底砸晕,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操起一个木凳就砸向陆时今,陆时今后脑挨了一下,顿时两眼一黑跪倒在地,好半天眼前都恢复不了清明。

    朱瑞那边还在和看守们厮打脱不开身,林永年没理会陆时今,直接拖着昏迷的李翀往门外走,打算找人将李翀转移走。

    等陆时今扶着后脑,缓过神来,林永年和李翀早已不在屋内,他急忙追出去,还没下楼,却听甲板上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陆时今大惊失色,急急问711:“是不是李翀出事了?!”时刻和211保持着联系的711忙安抚陆时今道:“不是不是,是林永年!”陆时今稳住心神,箭步流星地追到甲板上,之间空荡荡的甲板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李翀,一个确实林永年。

    林永年身旁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蒙着面,看不清脸长什么样。

    手里拿着一根簪子,簪子上还不停地往下滴j8学,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躺着的林永年。

    陆时今愣住,什么情况?怎么还半路杀出来一个女人?

    正好朱瑞不负期望解决掉了那些打手,也从楼上追下来。

    朱瑞手里的刀沾满了j8学,整个人煞气腾腾地杀下来,看到地上躺着的林永年,提起刀就准备过去砍人。

    “朱瑞!住手!”陆时今见情势有变,连忙喝住朱瑞。

    朱瑞听到陆时今的声音才从沸腾的杀意里醒悟过来,脸上的戾气慢慢消退,听话地站到陆时今身后保护他。

    林永年似乎是被那女子刺伤了颈部动脉,双手死死捂住脖子试图止住从脖子里面不停流出来的j8学,同时恶狠狠地瞪着那女子,艰难地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何、人!”那女子听到林永年的质问吓得扔掉了手里的凶器,往后退了两步,但她似乎觉得自己不该怕林永年,又往前站了两步。

    “你连我也认不出了吗?!”那女子声音格外沙哑,明明看身形也是个妙龄女子,声音却和古稀老妪差不多,“林永年,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你害了我一生,毁了我一辈子,让我生不如死,没想到吧,有朝一日,我还能亲手找你报仇!”陆时今听那女子如此说,忽然福至心灵,犹豫道:“你是……柳真环?!”柳真环扫了陆时今一眼,“不错,是我。”听到了“柳真环”三个字,林永年的表情宛如见到了厉鬼索命一般惊恐。

    他大动脉出j8学不止,已经命悬一线,瞪着柳真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怕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柳真环手上。

    危机已经解除,陆时今扶起地上的李翀用力晃了晃他的身子,也是迷药的效果过了,李翀摇晃了两下终于悠悠转醒,睁开双眼满是迷茫。

    “这是哪里?朕,这是怎么了?”李翀扶着额头站起来,看清了旁边的陆时今,一些记忆片段回到了脑子里,“朕是来救你的,可是朕喝了你倒的一杯茶之后就晕了过去,怎么回事?”李翀不记得前因后果最好,也省的陆时今去解释易容这回事儿。

    陆时今淡淡笑了下,“皇上,这件事臣弟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先把这里的事解决掉。”林永年瘫在那里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柳真环则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眼里满含快意。

    忽然,她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林永年看到后,双目惊恐地圆瞪,连陆时今看清楚了她的脸后,不禁也倒吸了一口气。

    柳真环的半张脸上纵横交错着数道疤痕,有些还翻着粉色的新肉,想必也是刚划不久。

    “我被送到教坊司后,那里的人要我唱曲儿卖笑,我不愿意,我们柳家有祖训,女子绝不为妾作妓,所以我就呑碳毁了自己的嗓子,”柳真环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却因为那些丑陋的疤痕显得面容格外可怖,“嗓子毁了,他们就要我接客,我不从,他们就毒打我,于是我就拿瓷片划花了自己的脸,变成了个不人不鬼的丑八怪。教坊司见我没了利用价值,把我卖到了花船上当奴婢,若不是这样,林永年,我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对吗?老天有眼,竟叫你死在我的手上!”只要是女人,就无不爱惜自己的容貌,柳真环的这张脸毁成这样,也难怪她这么恨林永年。

    当初若不是林永年一手安排,让李翀在御花园偶遇柳真环,柳真环说不定还能安然在后宫里度过余生,根本卷不进这些争斗风波当中,更没有后来的种种。

    柳真环恨林永年利用完自己又对她弃如敝履,感情错付,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