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把人轰出屋子了。

    “行了行了,你别晃本座了!”周雪渊扶着额头,头疼不已地道,“你容本座想想。”“想什么?”陆时今停止了晃周雪渊大腿,奇怪地问。

    周雪渊:“自然是想这件事该如何解决。”陆时今:“这事还用想吗?只有我说的那一个办法啊,性命攸关,你还想多久?”“难不成,你现在就会死吗?”周雪渊问。

    陆时今:“那倒不至于,暮苍说若他不和我双修,我三日后才会死。”“那本座就两日后再告诉你答案!”周雪渊往前一步,挣开了陆时今的手,走到门边,指着门外转头对陆时今道,“现在,你给本座出去!”“……”陆时今不情不愿地起身,小声逼逼,“出去就出去,我看你能想到什么好办法。”——这日晚上,暮苍出乎意料地没来找陆时今,而林均尘也早早地就修炼完回到了草屋。

    陆时今的内伤已经好了大半,已经不会再动不动变成狐狸形态。

    林均尘看到今日小狐狸又是以大师兄的面目出现,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相安无事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周雪渊传音给林均尘让他过去修炼。

    陆时今躺在床上察觉到林均尘要走,连忙也从床上下来。

    “你干嘛?”林均尘感到奇怪,怎么小狐狸今日不睡懒觉了?

    陆时今理所当然地说:“我跟你一起去。”“啊?”林均尘为难地挠了挠头,“小白你别闹,周师叔说过了,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都不能靠近他的住所。你乖,我知道你这几日待在山上无聊了,等过些日子,我会跟周师叔告假,带你去山下玩可好?”陆时今不理会林均尘的哄骗,整理了下衣冠,先走出门,“走了,你无需担心,等到了周师叔那里,我自有我的说法。”林均尘没辙,只得忧心忡忡地跟上陆时今。

    到了周雪渊那儿,像往常一样,周雪渊会在早上先给林均尘上早课讲解经书。

    平时都只有他们二人,因此周雪渊只在面前放了个蒲团,是林均尘的座位。

    周雪渊看见陆时今先走进来,楞了一下,后面跟上来的林均尘连忙上前赔罪。

    “师叔见谅,弟子的灵宠钦慕师叔您道法高深,所以也想来听师叔讲经,还望师叔能够不要和他计较。”林均尘说完,战战兢兢立在原地,摸不准周雪渊的态度,弓着腰不敢起身。

    陆时今则压根不怵周雪渊,往地下瞄了眼,故作惊讶地道:“只有一个蒲团,那我坐哪里呢?”他又往周雪渊身边扫了眼,从自己的储物囊里取出来一个蒲团扔到周雪渊脚边,大大咧咧往蒲团上一坐,“不如就坐这儿好了。”林均尘看到陆时今竟敢在周雪渊面前如此胆大妄为,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只能抬起眼睛,观察着周雪渊的脸色变化。

    暗暗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周雪渊对陆时今出手,他有没有可能帮陆时今挡掉。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事发生了。

    面对陆时今的言行无状,周雪渊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翻开桌上的经书,淡淡道:“好了,都坐下来,本座要开始讲经了。”林均尘顺从地在蒲团上坐下来,却也不禁心生疑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雪渊开始讲经,他会在讲经时在念出的经文中注入修为,若是悟性高的人听到,则会觉得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灵台一片清明。

    林均尘就是如此,他听周雪渊讲经时,总是面带微笑,频频点头,周雪渊讲的经文于他是一点就透。

    因此周雪渊虽然性格冷傲,不喜与人交往,但对林均尘这个师侄的悟性还是相当满意的,也愿意倾囊相授。

    若是悟性不高的人,比如陆时今,听到周雪渊讲的经文,只会觉得晕头涨脑,仿佛身在云里,摸不清方向。

    陆时今才听了没一会儿,就哈欠连连,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这也是因为每个人的机缘不同,大道三千,有人命中能参透一条即可白日飞升,有人穷其一生却连一条也参悟不透。

    周雪渊讲的经文晦涩高深,陆时今没有机缘参透其意,所以才会睡过去。

    陆时今身体摇了摇,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困意,倒在周雪渊脚边呼呼大睡。

    周雪渊见他睡着其实还松了口气,他还怕陆时今会乱来,让林均尘看出端倪。

    谁知,陆时今连睡着了都不老实,闭着眼摸索到了周雪渊盘着的腿,跟个泥鳅一样拱到了周雪渊腿边,在周雪渊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将头枕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梦话。

    “师叔,别忘了和弟子双修呐……”周雪渊经文讲到一半,咬到了自己的s舌头……而林均尘听到一半,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出现了幻听……周、林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忘了开口说话,一时室内鸦雀无声。

    只有陆时今抱着周雪渊的大腿,还在继续说着梦话:“不双修我就会死,你好狠的心……”林均尘一瞬间心凉了大半,小白啊小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完了完了!周师叔一定要发怒了,我现在带他走还来得及吗?

    如果周师叔要伤害小白,那我该怎么办?

    周雪渊原本清冷的表情的确发生了变化,眉宇间好像有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