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渊修无情道,但现在,”周雪渊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我不仅仅是一个人,若想修成正果,也不仅仅只有修无情道一条路可走。”齐长老:“……”“我管你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只要你一日是天清宗的弟子,一日是我师弟,我就能管得了你!”掌门气得脸红脖子粗,头冠歪着,拂尘倒拿,哪里还像个仙风道骨的修仙之人。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件事是大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再者说了,不还得问问陆师侄的意思?”邱长老打起马虎眼,“还有,重霄师弟还在闭关,时今是他的弟子,合籍这事总归得先问过他。”齐长老忙朝周雪渊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别再顶撞掌门,“对对对,此事等重霄师弟闭关出来,再议不迟。”周雪渊面色淡淡,不再开口,但也没松口,虚虚朝三人行了个礼,甩袖离去。

    “你们看看他!无法无天!居然提出要和自己的师侄合籍,简直……”掌门气急,一时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好一会儿才指着周雪渊的背影骂道,“为老不尊!”“行了,掌门师兄你也别气了,”齐长老叹息道,“你还不了解周雪渊他的脾气吗?当年师尊他老人家在的时候,他脾气拧起来可是连师尊的法旨都敢违抗的,现在师尊已仙去,本座实在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谁能管得住他。”——周雪渊回到陆时今的卧房,陆时今正在把他收到的礼物一一拿出来整理,铺了整整一床。

    察觉到周雪渊进来,陆时今知道是他,忙着收拾头也没抬,“回来了?掌门以及诸位长老,愿意和你相认了?”周雪渊没答话,走到陆时今身后,冷不丁伸手又捏住了陆时今的后颈肉。

    “哎哎哎!你干嘛?”陆时今头转不过去,反手去够周雪渊的手,想把周雪渊的手从他脖子上挪开,“有话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知道啊?”“你是君子?”周雪渊冷冷问。

    陆时今:“我怎么不是?”“是君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周雪渊微微用力,拎着陆时今往后仰,一眼瞥见陆时今手里还捏着小师妹送他的香囊,眼神就愈加冷冽。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在说什么啊?”陆时今莫名其妙,被迫仰起头愤怒地瞪着周雪渊,恨不能狠狠咬他一口,“喂,你再不松手,我可翻脸了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周雪渊说,“欲织双鸳鸯,终日才成匹。寄君作香囊,长得系肘腋。你才出去多久,就收了女子的香囊,你还当真是博爱,处处都不忘留情。”陆时今眨了两下眼,头顶升起一股凉意,难不成刚刚他和小师妹谈话,被周雪渊看到了?

    不妙,这香囊里的东西可不能让周雪渊发现,否则,还指不定他要怎么胡思乱想呢!

    陆时今下意识就把香囊往袖子里藏,当他的掩耳盗铃却让周雪渊以为他是爱惜那香囊,对小师妹割舍不下。

    周雪渊周身气压降到冰点,“你很宝贝它。”“没啊,那个你误会了,小师妹她送我香囊,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儿女私情。”陆时今解释道,“她要送我的,其实是香囊里的东西。”周雪渊冷嗤一声,显然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那你说,香囊里有什么?”陆时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师妹送的一些丹药,疗伤用的。”周雪渊:“丹药?既然是丹药,为何不用药瓶装,非得用香囊?”陆时今:“……许是,女儿家的爱好?”“把他给我。”周雪渊伸出手,决定自己来验证。

    陆时今把香囊打开,倒出一粒药丸捏在指尖给周雪渊看,“给你看给你看,就是寻常丹药,小师妹她怕我再遇到危险,秉着同门情谊,送我点丹药不是很正常的事?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你别乱吃醋好吧?”周雪渊没耐心听陆时今解释,直接把那丹药从他手里夺过来,捏碎了放到鼻下一嗅。

    然后脸色更加难看。

    “怎、怎么了?”陆时今注意到周雪渊的表情,喉结滚了滚,“这药有什么不对劲吗?”周雪渊冷冷勾唇,“药的确是药,但却治不了伤。”陆时今垂死挣扎,“那是吃什么的?”“治男子的肾虚之症,”周雪渊冷笑,“看不出来,你小师妹还很关心你身体这方面的事?”“嗐,小师妹她是医修,医者父母心,她看出来我最近肾有点虚,送我点滋补的药也没什么吧?”陆时今砌词狡辩,“讲道理,你不能单凭一个香囊就给我定个水性杨花的罪吧?”“你床上的那些又是什么?”周雪渊终于肯松开陆时今的脖子,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挨个打开来研究了一下,表情微妙起来,这些药的疗效基本上和小师妹送陆时今的那些大同小异。

    “这些都是师弟们送我的礼物,给我压惊的。”陆时今小声说,真想把脸埋进被子里。

    周雪渊似笑非笑地斜睨他,“怎么,你那些师弟师妹,都知道你有这毛病?”赤果果的鄙视!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侮辱!

    陆时今故意自嘲道:“是啊,夜夜放纵到天明,肾不虚才怪。师弟师妹们都知道我和林师弟感情好,所以送点这些东西给我们补补身子,不可以吗?对了,你要不要也来点?毕竟现在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