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后把菜单推给了帅哥,帅哥推拒不要应该是让陆时今替他点,陆时今便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服务员上两份一样的牛排。

    服务员走后,两人便热络地聊起天,陆时今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没放下来过,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双眸亮晶晶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方熙然看到陆时今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又回想了一下好像陆时今从没拿这种热切期待的眼神看过自己,强烈的醋意澎湃汹涌地漫上心头,脸上顿时寒霜凝结,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怪不得不想着回去呢,原来是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小白脸!

    得亏他来了亲眼看见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头顶上长了一片青青草原!

    坐他对面的男人瞥见方熙然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还以为不知道是哪里惹恼了方熙然,陪着小心问:“小方总,怎么了?是我们哪里做的让您不满意吗?”方熙然两眼冒火盯着陆时今的方向,咬牙切齿从嘴里憋出四个字:“岂、有、此、理。”把其他人吓得一愣,面面相觑,刚才还聊得好好的呢,怎么方熙然突然就变脸了?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们是哪个地方做的不对,哪句话说的不对,让方熙然如此生气。

    最后还是合作方几个人里的头儿战战兢兢地开口,站起来赔笑道:“小方总啊,我们要是哪里做错了,您直接说没事的,我们给您赔不是。”方熙然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饭桌上,明白是自己的表现让其他人误会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抚众人。

    “没有,不关你们的事,是我刚才走神想事情去了,不是针对你们。”其他人闻言放心了下来,恢复了愉快的表情,有人打趣问方熙然:“小方总您刚才的脸色可把我们吓坏了,好像要吃人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是哪个人让你这样生气啊?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方熙然装不经意地往左边扫了眼,冷笑着说:“当然可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想起来我养了两年的一只金丝雀的事,有天我喂完食忘了关鸟笼,结果那只鸟就从窗户里飞了出去,再也没回来。”“原来是这样啊,可见这些宠物哪怕驯化地再好,到底还是不通人情的动物,就算你好吃好喝地喂了它两年,它一有机会,还是会逃走,是喂不热的。”方熙然眸光冷冽,“谁说不是呢。”“那小方总是还准备养鸟儿吗?我认识一个专门玩鸟的行家,他那里八哥儿鹦鹉甚至是老鹰都有,都给驯得服服帖帖,您要是有兴趣,我给您搭个线?”“不用了,”方熙然举起酒杯把被子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只要我原来的那只鸟儿。”“可……您不都说已经飞走了吗?”方熙然嘴角一扯,嘲弄道:“飞走了,那就抓回来,就算飞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到他。”有人给方熙然出主意:“要是能抓到原来那只那最好不过,小方总您下次可得当心点,千万得关好了笼子别给它逃跑的机会,这鸟儿啊飞出去一次心就野了,毕竟小动物也和咱们人一样,谁不喜欢自由自在呢?最好在鸟的脚上套根锁链,这样就算忘记关笼子,这鸟儿也飞不走啦!”方熙然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挑眉眼里对他露出赞赏之色,“你说的很对。”那人受宠若惊,端起酒杯敬方熙然,“谢谢小方总赏识,哈哈,我也是随便瞎出出主意。”方熙然放下空酒杯,淡淡地说:“好了,今晚吃的也差不多了,承蒙招待,下次各位来C市尽管来找我,我做东。”其他人客气地感谢了一下方熙然,寒暄了一会儿,纷纷站起来离席。

    方熙然站起来的时候,故意低头不轻不重地轻咳了一声,悄悄抬起眼睛往陆时今那桌瞟,然而人家和帅哥聊得火热,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气死了!气炸了!气疯了!

    幸好方熙然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忍住了去掀桌子的冲动,先随其他人一起离开了西餐厅。

    有人提议要叫车送方熙然,被方熙然回绝了,方熙然借口说自己想散散步,欣赏一下H市的夜景,让其他人不用管他。

    其他人见状也只好作罢,众人陆续上车离开,就剩了方熙然一个人站在西餐厅门口。

    他当然不是要去散步,也不是要回酒店,他是要在这里等陆时今出来。

    因为里面那两人吃完饭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干点啥别的成年男人都会干的事,而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过就这么守在西餐厅门口也不合适,被进进出出的客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方熙然走到了西餐厅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盯着门口出入的人流,耐心地等着陆时今露面。

    他一直站了有半个小时,陆时今和一起吃饭的帅哥终于有说有笑地从西餐厅里走出来了。

    两人走到路边,帅哥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看样子两人是准备一起坐车离开。

    是不是去酒店?是不是去开房?是不是准备大战到天亮?

    方熙然脑子里不停地冒出问题,哪里还忍得住,大步流星地朝那两人走过去,在陆时今弯腰准备上车前,伸臂拦住了人。

    陆时今对有一只手突然拦住他不让他上车表示疑惑,抬起头一看,没想到手臂的主人居然是方熙然。

    陆时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