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让你们解决种魔坛的时候!”三个元婴修士都没有理睬他。

    鸳鸯剑女元婴要向曲忘生投来一个术法,好把曲忘生的神识拉入传讯术中,方便交流,但她指诀刚捏起,又听到魔神烽咦了一声。

    她没有回头,元婴修士敏锐的六识不需要回头便能“看”到——插入大鼎裂缝中的焦黑水稻,突然一变,变成了濯清君的三角云箓青旗。

    而濯清君手里的三角云箓青旗,也在同时,变回了那一支垂满稻穗的水稻。

    就见,插在种魔坛大鼎上的三角云箓青旗,骤然大放光华,照亮整座地宫!

    旗上云箓流动,就像被狂风撕碎的云絮一般,不,狂风真的在这这宽阔地宫中转起,熄灭了魔火,看不见的风鞭扫出,痛快抽打地宫中的每个角落。

    元婴修士和元婴魔神倒不至于落到大喊“什么?!”的份上。在灵气掀起波澜的一瞬间,感觉到什么的两个轩辕剑宫长老就竖剑为盾,剑光凝而不发,劈开所有打向自己的风鞭。

    烽则是眼神一亮,意识到什么,伸手去抓三角云箓青旗。

    下一瞬,生长过来的葡萄藤蔓,缠住他的脚踝。

    环着烽旋转的金圈立刻颤动起来,无形的排斥力叫葡萄藤蔓力道松弛。他只被阻拦了不到一息,但曲忘生已经来到种魔坛一旁,抓住三角云箓青旗。

    曲忘生另一只手捏诀。

    云气浮现,伴随灵脉霞光,他们身处地宫,却宛若浮于云海。

    波浪剑长老低声道:“云中匙……”可以控制天膜的钥匙。

    三角云箓青旗……不,云中匙上的云箓伸展开,将整个种魔坛,乃至那一道宽大的裂缝,一同笼罩其中。

    意识到什么的烽立刻急退,但其他魔神全在向前。

    他躲开鸳鸯剑女元婴两只剑光之鸟的追击,顺手抓起放在角落的昏迷杜少白,带着一个人直接砸穿穹顶,逃出了地宫。

    只有他一个魔逃出,其他的全部魔神,连同整座种魔坛,一起叫云中匙,抛出了昆源界天膜。

    ***“哎?天膜裂缝怎么愈合了?”一个玩家奇怪道,“怪物不是还没杀光吗?”“不知道啊,”另一个玩家回答,“这种事去问掌门。”这个玩家有点较真,竟然真的转身去问请仙兵法坛前的夏炯004了。

    “嗯,”夏炯004听着本体和曲忘生的交流,回答道,“是曲长老破坏了位于燕京的种魔坛,天膜压力大减,我们这边的裂缝本来就快好了,这么一搞,跟着直接愈合了嘛。”“燕京?”得到解释的玩家,注意力立刻转走,“掌门掌门,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燕京?”“唔……”夏炯004沉吟了一下,“等你们再来青华山的时候,大概就能去了?”公测会开新地图?!

    玩家眼神一亮,刚想继续问公测情报,他面前的夏炯004突然整个人化光散落。

    不止天膜裂缝这边,青华山上下的四个夏炯分体,全部消失了。

    太极台上,夏炯累得要死,把自己的所有玩家账号退出登录,又双手一抖,将连接在每个玩家灵核上的虚无丝弦,全部收回。

    然后他想取消算珠术。

    捏诀,捏诀,捏诀。

    嗯?

    觉得自己要烧糊涂了的夏炯,迷茫眨眼。

    为什么这算珠术取消不了?

    不取消算珠术,他难道能顶着这样一幅皮肤下经脉过载发光的尊容,回到蔚蓝星,面对那些被他突然宣布公测,搞得万脸懵逼的工作室朋友们,和所有商业合作伙伴吗?

    第99章范益春至今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上了夏炯这艘贼船。

    讲道理,他其实出身优渥,去国外读商学院就是为了继承祖产,只是因为对游戏的爱无法阻挡,半路叛变到游戏制作人这条道上。

    就此产生的、与家里的矛盾,根本不需要细说,反正是冻结银行卡那一套。但范益春还是努力撑过了一开始必然会经历的新人游戏扑街时期,自己拉扯人马把肝用尽做独立游戏的时期,从竞争中杀出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但最后还是扑街时期。

    然后他遇见了夏炯。

    那时夏炯作为一个一个月不会出门一次的宅男,当然不会在什么会议或者宴会上和范益春碰见。他们是纯粹的游戏制作人和玩家的关系,夏炯靠着三万字的干货游戏测评吸引了范益春的注意。

    范益春觉得,这个叫躲避夏天的玩家说得都很到点,一些地方让他茅舍顿开。

    测评上的论点有详有略,看完整篇的范益春,对一些省略的地方也很感兴趣,通过私信和夏炯加了好友,向夏炯仔细询问。

    夏炯在网络上有一些面具,在刚认识的陌生人面前,会表现得比较……比较稳重。范益春没发现他不靠谱逗比的真面目,只觉得这个新朋友对各种各样的游戏涉猎极广,再冷门的也能如数家珍,同时对情绪敏锐,很会安慰人。

    刚遭遇又一次扑街的范益春就被安慰到,除了游戏之外,两人开始会说一些生活中的私事。

    于是,在范益春某次说起自己既没有什么做游戏的新灵感,又没有钱交房租的时候,夏炯说:“嚯,好惨,那要不要来我这里?”“惨你妈。”范益春回到,然后拖着行李箱,来到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