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美国队长也忍不住移开了视线:“还有多久才能到?”娜塔莎:“三分钟。”她很清楚队长下一句要说什么,于是黑寡妇说完后立刻道,“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队长。”史蒂夫:“没有别的办法?”娜塔莎:“尼克弗瑞已经亲自上场,但所有包括他在内所有外援都被拦在了大楼外面,没人能突破外面那层包围圈。”美国队长按着眉心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浩克哪怕面对这种情况都没有反应的吗?”巴顿已经没办法再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他烦躁地来回踏步,“我本来以为他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光屏连接线那头传来班纳博士的苦笑。

    “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起码他在擦他那些玻璃兔子的时候充满了耐性和爱心。”班纳博士看着主控室里的战局,在那些永恒族叛军没有注意到他之前一步步地往安全舱的方向后退。

    大厦能源包括储备能源都被全部耗尽,已经连启动自毁程序的功能都丧失了,作为一个技术人员,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了远离战场,不要给任何人添乱。

    然后在神盾局特工们终于守不住那道门以后,作为整个大厦里最后一名复仇者,在混乱中被永恒族叛军奇兵一枪刺死。

    这不是什么光荣的死法,但在想象到那一幅画面的时候,很奇怪地。

    布鲁斯班纳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解脱。

    “看来你的社交恐惧症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浩克。”他苦笑道,“是我的错。”这不是梅琳达在加入神盾局后打过的最难的一场仗,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就算兵力差距再悬殊,打仗也是一件有来有回的事情。

    这不是打仗,这甚至不是对抗。

    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身边的队友一个接一个倒下,温热的鲜j8学浸湿了黑色的作战服,她不清楚是她的还是其他特工身上的,痛觉神经在疼痛长时间的侵蚀下似乎已经麻木,她能做的只剩下机械式地躲避,挥刀,砍向敌人,受伤,然后再次躲避,挥刀。

    一直到一道亮光冲开了外面那层黑压压的防卫。

    猛然攀升的气压造成的鼓膜内陷让梅琳达觉得她的气管似乎都要跟耳膜连在了一起,华裔女特工一脚踢开旁边的叛军骑兵,在意识到那道亮光代表着什么以后,她的第一反应是。

    尼克弗瑞疯了。

    第二反应是——“趴下——!”早已刻在骨子里服从命令的本能让那些还在战斗的神盾局特工们第一时间趴了下去,那些原本要砍在他们身上的长枪刺了个空,永恒族叛军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随之而来的爆炸直接轰了出去。

    神盾局目前仅存的威力最大的马歇里导弹在堵在大厦外围的永恒族叛军里炸开,把这堵仿佛人墙一样将大厦团团围住的叛军军队直接炸出了一个口子。

    导弹爆炸后产生的气流轰开了班纳博士身后的安全舱,以及安全舱后的求生通道和求生通道尽头的墙面,直接把布鲁斯班纳轰到了这层楼最边缘的房间。

    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影和依旧在安全通道跟永恒族叛军缠斗的彼得帕克擦身而过,四肢紧紧黏在天花板上的蜘蛛侠没有受到这股气流的影响,他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班纳博士,甚至还分心问了一句:“嘿,您还好吧?”似乎是撞在了某个货架上,上面摆着的东西掉下来直接淹没了班纳博士半截身子,手腕上的表带被撞掉,布鲁斯班纳疼得半天没回过神。

    就像尼克弗瑞想的那样,以永恒族叛军骑兵的数量这枚炸弹并不会波及到三层内部的意志碎片导致碎片爆炸把整个曼哈顿移成废墟,但另外一点他没有想到的是——训练有素的永恒族叛军在被炸开一道口子以后,他甚至还来不及下达进攻的命令,就再次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重新召集了周围所有骑兵把那道口子补了起来。

    “f**k!”神盾局航母内部,尼克弗瑞再也没忍住,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马歇里导弹已经是神盾局目前能动用到威力最大的导弹了,换句话说。

    他们穷途末路了。

    复仇者大厦内部,那些被导弹短暂轰开的永恒族叛军们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骑上马背,举起长枪发动了第二次进攻,而在他们前进的过程中,似乎是谁的马蹄踩到了什么东西。

    彼得帕克在一片混乱中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就像什么玻璃被踩碎的声音。他下意识往声源处看了一眼。

    是一只身子被踩碎,只剩一颗脑袋和半只耳朵的玻璃兔子。

    紧接着传来的是被埋在那堆玻璃制品下的,微弱的,如果不是听力远超常人大概没人会发现的——“别碰,浩克的,兔子。”——那显然不是班纳博士的声线。

    彼得帕克愣了一下,掉在地上的金属手环在这时传来鹰眼的声音。

    显然,他很着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用喊的:“把他的玻璃迪士尼公主丢出去小蜘蛛!快!就在你左手边货架最顶上!”彼得帕克闻言往左手边看了一眼。

    显然,这个安全通道连接的是班纳博士的——或者说浩克的房间,就是那个曾经被他吐槽过的摆满了玻璃制品的地方,而在他左手边货架上,就像鹰眼说的,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