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兜帽男勒令武昕森下车,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朝着武昕森怒吼:“下来!你给我下来!”武昕森打开车门下车,他刚走出来,兜帽男就想去揪他的衣领,奈何武昕森可比他的个头高多了。

    兜帽男骂骂咧咧地靠近武昕森,突然他整个人蜷缩地跪在地上,还发出了一声疼极的闷叫声,他手中的铁棍也“哐当”一声掉落。

    夹克男显然没反应过来,等他看见同伴捂着腹部,在地上痛呼,他才意识到那是遭袭了。

    这个开车的老板很猛呀,出手好快!

    “哼哈!”夹克男一把扯开自己的夹克,露出纹青的双臂,他抡着铁棍就朝武昕森的头打去,紧接着,夹克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瞬间就被摁在地上摩擦了。

    “老板轻些!啊,疼!”夹克男的右手臂被武昕森扭向背后,手中的铁棍早掉了,他疼得用左手捶地,武昕森都还没怎么使劲,他疼得嗷嗷叫。

    武昕森道:“闭嘴。”夹克男嚎着嚎着,都听出哭腔了。

    武昕森没理睬夹克男,不过他终于还是松了手,他用一只脚压在夹克男的背上,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江墅派出所吗?我刚在停车场遭遇两名歹徒袭击,哦,我没事。”他直接打了小区所属的派出所电话,出警快。

    “他们手拿铁棍,砸坏了我的车,我在……”武昕森淡定从容,向警察报出了所在位置。

    兜帽男趁着武昕森报警这会,已经爬起身,他对夹克男使了使眼色,夹克男一脸苦逼,兜帽男很是嫌弃,他握紧铁棍,悄悄挨近武昕森。

    铁棍朝着武昕森的后背挥去,不想挥空了,武昕森早有察觉,他敏捷避开,随即,武昕森抬脚踹向兜帽男,兜帽男的身子飞了出,撞在一旁的柱子上,再没声息。

    “大哥!大哥!我们哥俩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别打我,我不敢动,就猫在这儿等警察。”夹克男从地上骨碌爬起,趴在一旁讨饶,他见武昕森朝他走去,他心里那是真得慌。

    他压根没想到,打人不成反被捶,怎么就那么倒霉,这是遇上武术高手了吗?

    武昕森蹲下身问道:“谁派你们来?褚东阳吗?”“是是,就是褚老板!我们兄弟俩供他差遣,拿点钱花花,真的只是要砸车玻璃,没想想要害您。”夹克男点头如捣蒜,一五一十都说了。

    “行吧,等会警察过来,你好好去录个口供。”武昕森起身,他听到汽车驶进地下室的声音,警察没来那么快,派出所有段距离,应该是小区的住户。

    武昕森和夹克男站的位置在过道上,很显眼,开车的司机看到他们,立马下车,从车上一同下来的,还有两名少年。

    原来是一群出去蹦迪夜归的少年郎,喜获黑涩会两枚。

    少年们非常仗义,帮武昕森看住两名歹徒。

    没多久,警察来了,兜帽男也缓缓转醒,他和夹克男一起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武昕森跟着到警局做了笔录,做笔录时,警察还很好奇,问他是怎么赤手空拳制服两名拿铁棍的歹徒,武昕森未加思索,说道:“我学过跆拳道。”离开警局,已经是凌晨时分,武昕森回到停车场,打开汽车后备箱,将装陶罐的旅行箱提上楼。

    武昕森回到自己的租处,他将旅行箱往衣橱旁一放,脱衣服进浴室洗沐一番,躺床睡觉。

    几天后,武昕森在家安置了一个保险柜。

    两年前,武昕森就搬离了原先窄小老旧的住所,他的新住所离他的公司很近,在豪宅成片的琼琚园旁边。

    他租住的楼层高,站在落地窗前,能眺望不远处江岸的别墅群。

    夜里这一带十分繁荣,灯火辉煌。

    年底,公司的事情多,再兼之褚东阳的事,武昕森一连忙碌了好几天。

    一个相较清闲的周末,武昕森去提他那辆被歹徒砸坏车玻璃,现已修好的车,回程,他经过一家渔具店,这才想起他许久未去钓鱼。

    在现代生活的这些年后,武昕森仍保留着一些昔日的喜好,垂钓便是其中一件。

    回到住所,武昕森去拿钓鱼的家伙,鱼竿、鱼桶、网兜等物,不忘他的小凳子和水瓶,俨然还是个退休老干部。

    城市里有收费的钓鱼场所,不过武昕森还是喜欢野钓,他驱车一个半小时,前往一处叫前安镇的地方,那儿有个耳湖,水很净,鱼不少。

    武昕森以往去过几趟耳湖,相当安静的一个去处,风景优美,适合垂钓。

    前安镇是个古镇,平日里有不少游客,旅游设施也还不错,武昕森傍晚来到前安镇,入住民宿,附近找了家餐吧吃饭。

    坐在餐吧靠窗的座位,武昕森吃饭喝酒,见进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才意识到这是家小有名气的店。

    没多久,店里的座位基本都坐满了,武昕森那桌还有一个空位,一名年轻男子朝武昕森的桌子靠近,男子正在看武昕森,而武昕森也正好抬头看他。

    不好说谁先看谁,只是一眼,武昕森险些将手中的玻璃杯给捏碎了。

    他一个经历过数场生死离别,恩怨荣辱如过往云烟,跨越过漫长时空的三十岁老男人,此时险些克制不住自己。

    武昕森表面淡定地把杯中酒饮尽,其实他的手在抑制不住地抖动,他听到一声再热悉不过,且令他十分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