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饮酒的人呢?”他记忆真好,甚至还记得对方姓陈。

    姓陈的男子抬了下眼皮,见到武昕森他没认出来,他摇摇头,声音沙哑,不过能听出他说的是:“我一个人。”他这分明是喝多了,嘴角还沾有呕吐后的食物残渣,眼睛通红,似乎哭过。武昕森看看四周空荡,想他应该也没有伙伴,而现代的酒是能喝死人的。

    “你家住哪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武昕森轻松搀住陈姓男子,带着他出店,男子醉得迷迷糊糊,不过还能说出自家的地址,家人电话。

    代驾司机过来,武昕森让司机先送男子回家,路上,武昕森用男子的手机,给他家人打了通电话。

    将这名醉酒的男子,送至他的住所附近,看男子摇摇晃晃下车,被他的家人接走,武昕森这才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这不过是今晚喝酒的一个小小插曲。

    武昕森回到家中,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他脱去外衣,坐在床上,看着整齐并排的两个枕头,他摸摸枕被,想着顾澹。

    “睡了吗?”发出这么条信息给顾澹,以前的武昕森可不爱说废话。

    这深更半夜的,顾澹当然睡下了。

    过了大约两分钟左右,顾澹回了段语音:“几点啦,你说睡没睡?有事?”他显然是被信息提醒声吵醒,能想象他睡眼惺忪的模样,武昕森听着语音浅笑,他嗓音低沉:“想你。”“别想,我明天也不过去。”顾澹回复地很快,他看来是彻底醒来了。

    他身体需要休息,两人天天在一起,早晚肾虚。

    武昕森笑道:“晚安。”顾澹那边听到了武昕森说晚安,还有他那低沉的笑声,顾澹打了个哈欠,也道声晚安,随即就钻回被窝里睡觉。

    窗外的月光明媚,江岸仍旧一片灯火,两个距离不远的人,拥着枕被,各自入睡。

    说不过来的顾澹,第二天还是来了,午后他提着菜,按开武昕森家门锁的密码。他看武昕森摁过一遍就记得,记得很牢。

    武昕森从公司赶回来,见顾澹人没在门外,而在屋内,不过他也不吃惊,他问:“你的猫没带过来?”顾澹坐在厅里剥着石榴吃,皮和籽堆在茶几上,目测已经吃下一颗,看来他等武昕森等了一会儿。

    “它不喜欢陌生人,上次把它寄养,还抓伤一位女店员的手臂。”武昕森脱去外衣,扯松领带,他往顾澹身旁坐下,拿走他剥好的一块石榴吃,很甜。

    石榴是顾澹买来的,厨房的餐桌上,还有一大袋食材。

    武昕森说:“冰箱满了,下次过来不用买菜,我会买。”顾澹问:“你工作挺忙的吧,昨晚是不是去喝酒了?”“是喝了点酒,你怎么听出来?”武昕森昨晚没有醉,口齿很清晰。

    顾澹被问,一时失言:“你以前不会那么说。”不会说“想你”这类情话,武昕森不擅长说情话,以前从未说过,甚至很多事他也从不说。

    “嗯?以前?”武昕森凑过脸来,拾走顾澹落在衣领上的一颗红石榴籽,他温热的气息拂在顾澹的脸颊和脖子。

    顾澹直觉武昕森要吻他,忙把他的脸推走,说道:“今天你洗菜,我做饭。”等会亲着亲着,要误事,还没做晚饭呢。

    顾澹下厨,武昕森在旁打下手,给切个葱花,剁几个蒜头,撕撕豌豆,他倒也不厌其烦,乐在其中。顾澹展露一手现代厨艺,很美味,很对武昕森的胃口,单是看顾澹拿着小勺子试羹汤的样子,就已觉得美味可口。

    吃饱饭,两人下楼散步,不知不觉接近琼琚园的大门,武昕森道:“不请我进去坐坐?”顾澹听到武昕森的话,笑着点头,他看见前面一家便利店,他道:“家里没酒,我去买。”“今晚不喝酒。”武昕森挽住顾澹的手臂,今晚有事谈。

    顾澹领着武昕森进入琼琚园,前往他位于别墅区的家,一路灯火通明,两人并肩而行。

    进入顾澹家中,武昕森随意扫视了下房子,问道:“你一人住?”“嗯。”“你家人呢?”“我妈再婚了,我爸也有自己的家,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父母离异。”顾澹语气平和,他神色淡定看向武昕森,而武昕森也正注视着他。

    顾澹穿越在成朝的时候,和武昕森说过他的家庭情况,如父母离异,有个同父异母妹妹。这些事,顾澹可没跟老武说过。

    两人沉默之际,黄花鱼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激动得喵喵直叫,不停绕着主人的长腿求关注。

    它不是绕着顾澹的脚,而是绕武昕森的脚。

    黄花鱼拱起背部,蹭着武昕森的裤筒,它两爪举起,搭住武昕森的小腿,就像在撒娇,求抱抱。

    武昕森面色不改,他拎起黄花鱼,往厅中的椅子一坐,把黄花鱼放在椅子坐垫上,黄花鱼往他怀里蹭,他揉着猫头。

    这一切顾澹都看着,他就坐在武昕森一侧的长椅上,他绽露出一个笑容,他眼里噙着泪。

    武昕森把手从黄花鱼身上收回,他对顾澹低语:“你几时知道?”顾澹的头微微仰起,不想让泪水溢出,他说:“前安镇返回越城那夜。”武昕森并不意外,他看着顾澹,言语低沉:“在我家时?”两人亲密交流时,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