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姿不羁。他比顾澹早起,要收拾屋子,做早餐,他倒是神采奕奕。

    顾澹咬口煎蛋饼,说:“你以为回娘家呢。”他也是一时顺口,说出后才觉得不大妥当,脸有点赧。

    武昕森笑得意味深长,他道:“那就送你过去,不接你回来。”“不用,回家我会补下眠。我自己开车去,来回方便。”顾澹摆手,顾母住在越城的南区,有一段路,还得过江桥,他自己开车去就行。

    顾澹慢悠悠把桌上的食物吃完,他起身洗手,回寝室更换衣服。他收拾收拾,就要走,时候也不早了,武昕森将他送出门。

    两人一起搭电梯,走至小区门口,顾澹说:“别送了,黄花鱼先放你那儿。”“路上小心。”武昕森捏住顾澹的手,须臾又放开。

    顾澹小小“嗯”地一声。

    两人的家就隔着两条街区,至于要依依不舍吗,顾澹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顾澹快步走,他穿过马路,回头一望,武昕森还在原地看他。

    武昕森那么高大的个头,西装革履往小区大门口一站,英隽而挺拔,如竹如松般,时有过路人经过,往他身上投去目光。

    天是挺冷的,顾澹心很暖。

    和顾澹家空旷的大房子相比,武昕森的家显得紧凑,独自一人,在家补眠的顾澹,睡梦里仿佛还在武昕森家里,那感觉暖和而安心。

    午时,顾澹前往越城南区顾母的家拜年,顾母重新组成家庭,日子过得顺心,待顾澹比以往都来得亲切。顾澹的后爸姓李,人称老李,或者李总,他做酒楼生意,很有些家底。

    老李人挺和气,留顾澹在家,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老李亲自下厨,做得都是家常菜,他本来就是位老厨师,厨艺甚佳。

    老李的子女都在国外,过年没人回来,他们三个一桌,闲谈两句,和和睦睦。

    顾澹从南区返回北区,已经是傍晚,他驾车行驶在江桥上,过桥时,他接到武昕森打来的电话。

    “顾澹,你回来了吗?”“大概再十五分钟到家。”“注意开车。”“嗯,你等我,我这就回去了。”电话那头,传递来的武昕森声音,令原来无精打采的顾澹,顿时来了精神。春寒料峭,温暖的房子里,热乎乎的饭菜,还有身体很暖的武昕森,使得顾澹简直归心似箭。

    顾澹的睡衣睡裤,还有内裤、袜子,已经烘干,放在阳台的木架上,正待收入屋内。餐桌上是美味菜肴,顾澹边扒着饭,边瞅着武昕森,笑得像个傻子。

    “吃完饭,把碗洗了。”武昕森站起身,离开餐桌。

    他做饭,顾澹洗碗。

    他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拿起遥控器选节目,黄花鱼跳上沙发,趴在他身旁,一人一猫很是和谐。

    顾澹吃完一碗饭,又咕噜咕噜喝完大半碗汤,他擦擦嘴,朝武昕森走去,挤在对方的身旁看电视。看他脱去鞋子,把双脚缩在沙发上,身子贴靠着自己,武昕森伸出手臂,揽住顾澹的肩膀。

    吃饱喝足,还有武昕温暖的怀抱,顾澹很惬意。

    播完一半电影,顾澹说:“按暂停,我去洗碗。”武昕森按下暂停,这时手机响起信息提醒声,武昕森拿起来查看,黄花鱼爬着他的肩背,各种骚扰,他把黄花鱼抓住,放在地上。

    浏览到一条手机信息,武昕森当即做出回复。

    刚按下发送键,新的信息又在手机屏幕上跳动,对聊者十分积极,武昕森回道:“在陪家人,实在没空。”做了这番回复,关掉某聊天软件,武昕森把手机搁在茶几上,再没理会。

    顾澹拿着一盘水果出来,他在厨房里显然一再听到信息提醒声,他问武昕森:“怎么一直在响?是要约你喝酒吗?”春节期间,时有朋友邀武昕森出去喝酒,都是做生意认识的朋友,武昕森基本都推了。

    “是一位客户,上回遇见他在酒吧喝醉,我顺道送了他一程,一直说要答谢。要邀我去倚江居吃饭,我拒了。”武昕森言语平淡。

    这位客户显得十分执着,一再婉拒了,还是一再要求。

    顾澹窝在武昕森身边,用小叉子扎块水果,一口吃掉,他道:“倚江居消费不低,你这个客户很有钱吗?”“他有套房子签下装潢合同,做精装,就快完工。”武昕森躺在沙发上,一手仍旧揽着顾澹。

    “是个大客户吧,你就不考虑……”顾澹瞅着武昕森的俊脸,他拈颗樱桃,捂入对方的嘴中,还亲了上去,他揶揄:“陪她吃个饭什么的?”樱桃很甜,武昕森吐出籽,唇上还沾着樱桃汁,他按住顾澹吻,两人搂抱在一起,用力亲着。

    电影寂寞地播完了下半部,电视屏幕上跳动演员名单,黄花鱼在沙发旁的窝里睡去,顾澹衣衫不整,武昕森也不比他好多少。

    武昕森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关闭,顾澹去关灯,两人往寝室走去,寝室的房门关上,顾澹在里头说:“今晚要早点睡,床归我,你睡飘窗。”武昕森已经脱去衬衣,露出毫无赘肉的身材,他道:“我睡床,又不睡你。”正在换睡衣的顾澹,听到他的荤话,当即斥声:“流氓。”武昕森的笑声低哑,他很多年没听到顾澹这句“流氓”,还真有点怀念。他将顾澹按倒在床上,拉来被子把两人盖住,然后他只是搂着顾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