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色红润,还跟郑玢一起去商业街逛了一天,就是这老先生的功劳。”“你怎么知道她们逛了一天?”段太太骤然警惕,“你跟谁出去的?”段父嘴角抽了抽:“跟你女儿!”听到他们提到薛菁,谢玉帛不由得把口罩又拉高了一些。

    段父放弃和老婆沟通,“我看你以后也别来看文耀了,你这是害他。”段太太嘴硬:“我怎么会害我儿子。”段父:“行了,不跟你说了,天天跟我抱怨你朋友嘲笑你没文化,没文化又懒得去进修,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段太太脸色一白,哑口无言。

    段父转向钱开康:“钱大夫,现在,文耀这情况怎么办?”问是这么问,段父的目光不由自由看着谢玉帛,他总觉得这个小年轻更厉害,少年惊世天才。

    “等他浮肿退了。”谢玉帛看着隔着透明玻璃的段文耀,对方面色发青,显然主治大夫用了重药,让人很不好受,“不遵医嘱的家属原来这么讨厌,我是第一次遇到。”大国师上辈子只在国师府里实践,没机会遇到蛮不讲理的人。

    段太太见谢玉帛用一种新奇的语气提到她,本来还怨怪丈夫当着外人面不留情面的她,突然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面上炽热。

    原来她的行为,在谢玉帛这里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足够被列入最讨厌的病患家属。

    段太太以为自己跟那些贵太太交流时,被她们看出没文化,已经是丢脸的极点了,没想到,她今天遇到更糟糕的情况。

    以前没文化只是丢脸,今天不但丢脸,还差点丢了儿子的命。

    谢玉帛道:“令郎身体情况已变,这副药方被你们糟蹋了,不能再用。”段父立即道:“是我们的错,二十万我会打到钱大夫账上。我愿意再出三十万。”谢玉帛喜欢讲钱又讲理的人,他弯着眼角道:“不用不用,按原价来就好了。”一共四十万。

    本国师童叟无欺,卖符卖方都不喜欢涨价。

    见钱眼开的谢玉帛在医院耗到了八点,等段文耀情况好转苏醒才给他把脉开药,自然借口又是刘飞妈妈做了好吃的甜点。

    薛菁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去学个烘焙。

    当晚,谢玉帛继续学习盲人按摩。

    他倒着看,点一个关一个。

    不想给人按脚、不想给人抬腿、不想给人……某个国师本性毕露,一副被宠坏的学渣样。

    最后他只学习了三个视频,按肩膀,按腰部,揉脖子,以及昨天的心肺复苏。

    其中又以心肺复苏的流程最为热悉。

    健康作息的谢玉帛打着呵欠,熬夜熬到十二点就受不了。

    “本国师会心肺复苏就好了,一招鲜吃遍天下。”谢玉帛睡前这样自我安慰。

    翌日,谢玉帛去王家推拿室报到,他现在看见陈阳有点心虚,因为会想起她说的盲人按摩偷窥顾客这事。

    按摩馆暖气很足,谢玉帛换上单薄的工作服,浅黄色的,坐在椅子上等他哥哥带客人过来。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色情狂,谢玉帛热悉环境后乖乖关闭了天眼。

    王叔紧张地站在窗口探望车辆,一回头看见谢玉帛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特别听话,不会四处搞事,仿佛校霸坐下来安静写作业一样不可思议。

    可是小公子的样子也没变啊。

    他哪知道谢玉帛看不见了自然乖了,以为少爷是紧张。

    连无所不能的少爷都紧张了,王坪腿抖得更厉害了。

    大少爷也不是善茬,他阳奉阴违这么些天,最大的危机就是现在。

    王付杨进来,“小公子,你——”他一愣,也有点不习惯,小公子现在给他的感觉,无害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老鸨。

    谢玉帛恢复视线:“干嘛呢?”无害果然是错觉,王付杨把药油给他:“这是新开封的。”“谢谢。”谢玉帛在适应黑暗期,但是他又闲不住,跟小孩疯狂开关灯一样闹腾天眼。

    要是天眼有物理开关,今天就让他整坏了。

    “来了来了,大少来了!”王叔紧张地汇报消息,“我看见他的车了,天,另一个人是商总。”“商总?”谢玉帛有种今天要在恩人面前丢脸的预感。

    但很快他就否定自己,本国师战无不胜,今天就要在恩人面前展示他高超的技巧了。

    谢忱泊第一次光顾弟弟的生意,打扮得人模狗样,但是接到商总之后,发现人家也不输他。

    商总果然是聪明人,知道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帮谢玉帛压阵,故意穿得正式严谨。

    在哥哥心里,还是很怕谢玉帛平时在按摩馆当学徒被人欺负的。

    两名高大英俊,西装价值不菲的客人进来,引起一阵骚动,王付杨径直把人迎到了贵宾套间。

    “小帛。”谢忱泊心里暗叹弟弟可爱。

    “大哥。”谢忱泊转身介绍道:“这是商总,他脖子落枕了,我带他来看看。”商言戈目光在谢玉帛身上转了一圈,惜字如金道:“麻烦你了。”他其实没有落枕,谢忱泊打电话询问他时,商言戈留了个心眼,得知谢忱泊的打算后,果断决定战略性落枕。

    可惜商总没有搜到“如何让自己落枕”的有效方式,今天早上他的脖颈依然十分灵活。

    商言戈犹豫了下,怕被谢玉帛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