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装鹌鹑的潘弘量一巴掌,“孬种,谁是你妻子都不敢说!伺候你的好丈母娘去。”然后转身想叫薛菁走,“阿菁,我们走。”一转身,却看见薛菁被邢母堵到电动扶梯下行台阶上,“别退了小心!”薛菁身体后仰,栽下楼梯。

    薛菁这次手术与脊柱有关,万万不能在手术前夕出岔子,不然她会愧疚而死。郑玢想也不想,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她虽然胃不好,但是早年装货卸货跑运输的敏捷性仍然没有丢失。

    她抓住了薛菁的手,但是还是被扶梯带着摔倒,一起滚到了下一层。

    郑玢那一刻看见了潘弘量的表情,好像无论什么事,他都是这样温吞着急,他也会担心老婆,但永远只是看着,永远不会像她这样,果断地伸手。

    好像从当年跑运输时就这样了。

    潘弘量知道她吃那些东西会难受吗?他知道,他会担忧地看着她吃,却不会提出换一种食物。

    潘弘量知道邢母误会了在咄咄逼人吗?他知道,他会警告地看着邢春文,但不会出口反驳,瞻前顾后怕被人看更多笑话。

    潘弘量知道她这样摔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吗?他知道,所以他站在扶梯上方仓皇失色,别说跨级追来了,他连站着扶扶手下来都不肯迈步。

    她总是念着辛苦打拼的情分,总是念着以她名字命名物流的情分,对这些视而不见。

    其实,叫郑玢物流又怎么样,她占股份最多又怎么样,是潘弘量爱她吗?不,是因为没有她郑玢,潘弘量什么都不是。

    她不会再念任何情分了。

    胃部突然一阵灼烧感,郑玢想是自己可能胃出j8学了。下一刻,脑袋磕在扶梯台阶上,眼前一花。可惜了,她就不应该讲理智,先给每人三个巴掌再说,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邢春文急匆匆地过来,着急道:“妈妈,你刚才碰到她们了吗?”“没有,她们自己一个拉一个掉下去的。”“那就好。”邢春文竟然有点希望郑玢代替薛菁摔死。

    郑玢是自己见义勇为,跟她妈妈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玉帛上着课,突然脸色一变,没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他掏出一张符,十指翻飞,飞快折成飞机状,投掷出去。

    与此同时,郑玢胃部连续灼烧了两次,她跟薛菁一起被摔到下层,还飞出了几米远。

    “天呐,快打120!”有人喊道。

    郑玢以为自己应该至少断个胳膊腿什么的,她怔了一下,才发觉她好像除了胃,没有哪里出问题,后脑勺都不怎么疼。

    “阿菁?”郑玢连忙去看薛菁,见她躺在地上,怕脊柱出问题,也不敢去动她,“有没有事?”薛菁皱了皱眉,慢慢活动四肢,“好像没事?”她自己就能做起来,表情也是不可思议。

    郑玢吓死了,她捂着胃,突然觉得好像灼烧感不是来自身体内部,而是外部。

    她伸手大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黄符,拿出来的那一瞬,灼热感消失,好像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符。

    这件大衣是那天去看病时穿的,神医还送了她一张符,她当时揣在兜里,没当回事。

    如果说她一个人摔下来没事是侥幸,连薛菁也没事,那就不能单单用造化形容了。当时神医还说什么来着,让她不要太在意潘弘量?

    那人分明不止是神医,还是神仙!

    ……谢玉帛看着符飞机消失,眼前闪了闪,天眼不太灵光的样子。

    幸好郑玢身上有符,幸好她紧紧抓着薛菁的手,谢玉帛才能增加一份灵力,让一张符挡两次灾。

    否则要凭空阻止一次事故,谢玉帛要瞎很久。

    ……救护车把两人一起送到医院细查,郑玢后怕地对薛菁道:“对不起,连累你了。”“是我要感谢你伸手才对。”郑玢:“没想到邢春文工作能力不行,装无辜小白莲使坏倒是顶尖。”她立即打了律师电话,要求他去医院等她。

    清点财产,离婚拆伙。

    谢忱泊和谢建明匆匆赶来,揪着心等x光结果。

    薛菁安慰他们:“我没有任何不舒服,肯定没有问题。”结果出来得很快,两人都没什么问题。

    谢忱泊抱了抱薛菁,“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放心,儿子。”谢大哥点了点头,他们家最脆弱的就是薛菁和谢玉帛,怎么都让他放不下心。

    薛菁这边暂时没发现问题,谢忱泊又老母鸡似的举一反三,忧虑起弟弟来了。

    上个街都能遇见猖狂的傻逼,要是他们都出国了,谢玉帛被人欺负怎么办?

    得想个办法照顾弟弟。

    谢忱泊脑海里浮现一个靠谱的监护人。

    作者有话要说:十分靠谱=有借无还。

    第23章郑玢物流公司股份,郑玢占35%,潘弘量占30%,郑玢因病把管理权让给潘弘量。

    郑玢到医院半小时后,潘弘量才姗姗来迟,此时律师和他的女儿潘倩倩已经到场了。

    对上妻子冷漠的眼神和女儿失望伤心的质问,潘弘量张了张口:“我没想过离婚,公司是咱两一起办的,我们走过了二十年……”郑玢:“你女儿二十岁了,你去外面搞了一个私生子?”潘弘量:“还不是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