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帮忙半小时发一次短信。

    两小时后,谢玉帛被带到一个竹林里,此时西边一片通红。

    打手恭敬地给屋子里的人行礼,然后告辞。

    谢玉帛从麻袋里钻出来,看见眼前一个老不死的家伙,眯起眼睛。

    “我说是谁呢,难怪刚才那大爷骂本国师妖言惑众那么热练。”第50章“没用的东西,让你醒得这么快。”谢玉帛勾唇,难道本国师会让自己昏上一天?黄花菜都凉了。

    “张太监,又有圣旨要读?”虽然眼前这人老了不知多少岁,但是谢玉帛看人识骨,就算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呵,还把自己当国师呢?”张太监没有牙齿,他动了动嘴皮子,仿佛全程没有张嘴。面对同个时代,却依然风华正茂的小国师,张太监眼里出现了浓烈的嫉妒和不甘。

    谢玉帛嘴角笑容一顿,为什么连张太监都记得从前,只有暴君跟傻了似的?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张太监以为戳到了他的痛处,裂开嘴角,眼皮耷拉地折下来,遮住了整个眼球。

    “你说对了,奴才确实有一道圣旨要读,陛下在塞外下的旨,可惜国师大人死了没有接到。”张太监捏着拿手阴阳怪气腔调,“陛下有旨,剥夺谢玉帛国师称号,贬为庶人。”谢玉帛情绪有一瞬间地上头,暴君能耐了,自己屁事记不住,还能派太监跨越千年来气人。

    张太监阴恻恻地笑出声:“此旨不宣,奴才死不瞑目啊。”谢玉帛疑惑道:“张太监你有事吗?你的宝贝根子当初还不是本国师给你算的风水请葬?”张太监形容扭曲了一瞬,配上他满脸的皱纹,一下子鼻子眼睛挤成一团,“我和国师当然没仇没怨,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我宣旨的语气都是陛下首肯的。”这要是回到他刚来那阵子,张太监这么拱火,他可能就跟张太监一起怒骂暴君了。

    但是现在……商言戈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担忧生气,大国师就没有立场了。

    张太监似乎不知道商言戈也转世了,故意刺激他,谢玉帛脸上装得很愤怒,想让张太监多说一点。

    谢玉帛由衷道:“这是什么傻叉暴君!”张太监:“说起暴君,大国师以前可是对陛下敬爱有加,咱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了,突然嗜j8学残暴,你听过金台灭门案吗?”谢玉帛:“在国师府里,有所耳闻。”张太监好似终于撑开一点眼皮,精明地盯着谢玉帛:“死的一家好几口人,都姓谢呢。”谢玉帛脸色一变,蹲在张太监面前:“什么意思?”“哪有什么意思。”张太监道,“你不认识姓谢的吗?”谢玉帛脑海中瞬间飘过薛菁谢忱泊谢忱行等人,末了,才慢吞吞想起上辈子的亲爹亲娘兄弟姐妹,他嘴角一勾,冷冷道:“上辈子的人,本国师早就不记得了。”张太监怪笑:“你这辈子投得好胎,自然不念上辈子生养之恩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怀胎十月……”谢玉帛沉默了一下,不太想说这个话题,目光看向张太监的后面,“暴君后来呢?”张太监:“大国师鞠躬尽瘁,力挽狂澜,但是抵不住陛下残暴,顷刻将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意思就是谢玉帛白死了,鬼听到这个都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谢玉帛按住胸口,被气得要命。

    张太监眼里闪过一丝狂喜,突然把自己的手掌按在尖锐的圆形铁圈上,鲜j8学顺着圆弧溢到四周,无形中有一根根纤细的j8学线,编织成一张紧密的大网,阵法开始转动。

    谢玉帛后退一步,愤怒地看着张太监作妖。

    周围狂风四起,吹得竹林鬼哭狼嚎,天色暗下来,幽灵的鬼火跳跃在林间,湿黏黏地贴上人的胳膊。

    谢玉帛和张太监两人被锁在一个j8学红的圈子里,地下埋着山下村子里,全部村民的心头j8学,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分一秒收紧。

    谢玉帛身形晃动,仿佛被无数只手推着,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体内剥离开来,仿佛有人伸到灵魂深处,扯住他的赖以生存的东西往外拉。

    灵台被j8学气冲得混乱不堪,谢玉帛右手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明。

    那j8学线越勒越紧,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那么大时,再紧一寸,就要嵌入谢玉帛的细嫩的脖子吸j8学。

    “嘭”一声爆炸声响,红线化作漫天的j8学雨。

    “噗——”张太监趴到地上,突出一口黑j8学来,一下子有出气没进气。

    张太监慢慢翻过身,眼睛不甘地看着天空,“你、你……贱人!”谢玉帛:“怎么,本国师没有生暴君的气,你好像不太满意?”张太监又呕出一口j8学来,他利用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村民的心头j8学做阵法,向每个人索取二十年的寿命,帮助他返老归童。

    然而如此邪门的阵法,必须要有人护阵,所以他将谢玉帛引了过来。

    他的计天衣无缝,怎么会这样?

    他掐指算了算,发现少了一个人的寿元,才让他的天圆阵法有了细微的破绽,被谢玉帛冲破了!

    “姜布侬没有回村?”不可能,有人亲眼看见她回屋休息了!

    谢玉帛神色淡淡,当姜布侬说起她是全村最后一个贡献心头j8学的人,他就猜到阵法是要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