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见到弟弟教训他一顿,让他不要鲁莽行事。

    谢忱泊不傻,他以前只是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细想这些日子有好多奇怪的事,恐怕从“心肺复苏”开始,这两人就狼狈为奸了。

    大哥很好奇,但也不想老是问商言戈,显得姓商的才是亲哥似的。

    商务舱很安静,两人各自沉默,直到商言戈往舷窗外看了一眼,脸色骇然。

    谢忱泊连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机翼之下,红光漫天,火焰和浓烟笼罩大地,昏黄可怖,和另一侧的澄澈空明山海可见形成鲜明对比。

    在飞机上看不清火光下的地形,但是附近地形却很热悉,分明刚刚才在地图上看过。

    谢玉帛,可能就在那一圈山火包围中。

    谢忱泊脑袋一懵,呼叫乘务员确认着火地点。

    广播突然响起,副机长安抚乘客,下方的山火不会影响本次飞行。

    乘务员显然对乘客的问题很有准备,等谢忱泊问时,准确地报出了地点和火势。

    商言戈脑袋“嗡”地一声,一直紧绷的神经崩裂,脑子像要炸开,痛苦地捂住额头。

    这股痛苦似曾相识,以至于不知道哪里来的绝望侵袭了他。

    他宁愿自己此时代替谢玉帛眼瞎,好让他看不见“万里无云”的天空——说明连一丝人工降雨的可能也无。

    谢忱泊看了眼反应过度的商言戈,此时也无心刨根问底,只能干巴巴道:“过去这么久,他既然会算命,一定早就出来了。”商言戈直到下飞机也没有接到新的报平安讯息,他租了一辆车和司机,他和谢忱泊的状态都没办法开车。

    顶着道路允许的最高时速行驶,这里距离事发地竟然还有一个小时车程!

    谢忱泊点开新闻播报,当地政府动作很快,山下的居民已经全部撤走,着火点全是未开发山区,人烟罕至,新闻从头到尾没提山里还有没有人。

    司机插嘴道:“据说是雷电劈到山头,草木干燥,就着火了。”越是接近着火点,越是与车辆逆行,和他们同向的,只有一辆辆消防车,紧急救援的气氛一下浓重起来。

    他们的车被拦下来,谢忱泊口干s舌燥地解释他们的弟弟可能在山里,拦车的工作人员一脸懵,“还有人在山里?”村长挨家挨户排查,没有发现哪一家少了人,今天也没有人上山,有个外乡来的小少年,也早就离开了。

    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大爷,打晕运送谢玉帛上山都是悄悄进行的,打手也是外乡人,平时隐秘地替天师做事。

    商言戈勉强冷静道:“大山里有个号称‘天师’的人物,我们弟弟去找他了。”“救人难度很大,你们要想清楚到底是不是在山里,免得造成无辜消防员伤亡。”工作人员脸色不好,“哪有什么天师,你们是不是搞错山头了?”工作人员叫了村长过来,“你们这里有什么天师吗?”村长茫然摇头:“没有。”“有的!有的!”姜布侬气喘呼呼地跑过来,“村长,你忘了,有天师!”“布侬,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天师,我没有听说过。”姜布侬懵了,什么情况,难道、难道小公子把天师除掉了,还抹了所有人的记忆?

    她异想天开,低头去看自己胸前的服饰,但是发现那些特殊的花纹好像变得非常平凡。

    姜布侬不敢再随便说话,怕坏了谢玉帛的计划,忽然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一边。

    “你跟他见过了是不是?”商言戈眼眶充j8学,嗓音嘶哑。

    “嗯……”姜布侬莫名相信他,也可能是商言戈的样子太可怕,不由自主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商言戈沉了沉气,拿出地图:“大致地点在这里。”工作人员看见谢玉帛的地点和最初着火点差了十万八千里,排除了人祸嫌疑,将信将疑道:“家属保持冷静,跟我来。”……山火是从很远的山头,被强劲西风一直吹过来的,顷刻点燃整片山林。

    张太监已经死了,变成了一具腐化了二十八年的枯骨。谢玉帛怕村民告诉消防队山里还有个天师,消防队上来救人,不仅白费功夫还有生命危险。因此,在把心头j8学还给村民时,谢玉帛刺破了自己指尖,将自己的j8学融入其中。

    当心头j8学归位时,村民就会恢复年轻,并且忘记自己曾今信仰的天师,除了不在村里的姜布侬。

    谢玉帛嘴唇有些苍白,和张太监僵持阵法时,他也耗了很多神力,勉强才能维持天眼清明。

    他顺着风向走,他这里烧得还不厉害,火聚集在峰顶,半山腰勉强还有一条小路走。

    顺着风向挺危险的,但是这样出去最快。

    经过岔路时,一条通往山下,一条通往着火的山坡,风向剧变,摸不清规律,谢玉帛停下,忽然眉心一跳,收回脚步,果断往另一面山坡去。

    他越走越快,几乎是用跑的,穿过火线,终于在山坡背面看到了一支打火队。

    他们是第一时间上来的九名消防员,想翻山越岭,前往着火点,但没想到的是火势凶猛,还没到达着火点就被火势迎面猛扑,现在停在这里就地扑灭山火。

    看见一个少年冲出来,衣角都被火苗撩黑,打火队无不震惊。

    “你后面有火,快过来,我们保护你。”和谢玉帛年纪相仿的队员呼唤道。

    谢玉帛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