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谢玉帛很介意这个吗?他要好好和家政阿姨学学家务了。

    ……谢忱泊现在有了新的体悟——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他不去关注商言戈的行为,那就是不存在这件事,只要别有一天两人手牵手告诉他要在一起了就行。

    总结起来,就是容许接触,但不准产生结果。非常矛盾。

    谢玉帛会算命和中医的事告诉了谢忱泊,说辞是,有一天醒来,他脑子里突然就塞满了这些东西,天选之子。

    谢大哥一想到弟弟给妈妈减轻了那么多痛苦,就没有任何立场生气。

    而且,谢忱泊也不知道算命会被反噬。

    “等妈妈身体好了,找个机会告诉她。”谢大哥语重心长,“弟弟,咱家也不缺钱,你应当先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谢玉帛:“嗯?”本国师的理想就是赚钱啊?

    谢忱泊:“你现在看得见了,准备准备,参加高考吧。”大哥以“适龄学子都在参加高考”,“不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还有一百多天,弟弟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完成冲刺”,等等观点,努力游说谢玉帛。

    “我弟弟聪明伶俐,一定能在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和全国的青少年较量。”谢忱泊语出惊人,甚至说出了“高考是公民的义务”这样的话。

    大哥使劲灌鸡汤,试图让谢玉帛沉迷学习,发现学习乐趣,并以此减少和商言戈的来往。

    主要就是为了阻止早恋。

    偏偏谢玉帛吃这一套,他喝下鸡汤,斗志昂扬,大国师到哪里都不会输。

    谢忱泊给他定下小目标:“你高考要是能考两百分,我送你一套别墅当毕业礼物。”“可是哥哥,我看不懂公式啊。”谢忱泊:“历史政治语文可以拿分。”时隔半个多月,谢玉帛再次回到校园,对外说是出国治好了眼疾。

    二班的人都以为谢玉帛要瞎一辈子,闻言纷纷过来刷脸。

    “老大,看看我。”刘飞:“老大你记住我的脸了吗?”谢玉帛早就看得不想看了,对挤过来的一张张长着青春痘的大脸十分无奈,“我都记住了,过三十年都认识。”他皱着眉,发觉自己不在学校这段日子,二班的学习似乎有些松懈了,“快期末考了,你们怎么一点复习的气氛都没有?”刘飞:“老大,你不知道,咱班偷偷在操场西北角,养了一窝猫,大家都想下课去看它们。”谢玉帛怀疑这是一群小学生。

    天气寒冷,一只怀孕的流浪猫跑进校园,二班在人比较少的阅览室楼道里搭了一个纸箱窝,买了猫粮和罐头,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猫。

    “小白一下子生了七只!”高三最后阶段,家长大多不允许家里养猫分心,学生们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家庭送养,就一直养在学校里。

    “放学了放学了!”刘飞撺掇谢玉帛一起去看猫。

    谢玉帛默默看完了一本政治书,满脑子的哲学,想换换脑子,便答应了。

    等一群人兴冲冲地到达时,却发现猫去楼空,一只猫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小白不喜欢我们,带小猫搬家了?”学校围墙上有个狗洞,小白经常钻进钻出活动,居然把崽崽都带走了。

    “也可能是一家猫出去散步了,我们等一等。”谢玉帛耳边全是变声期尾巴的男生们“喵喵喵”呼唤小白的声音,魔音贯耳。

    刘飞担心道:“最近本地报道了一个虐猫事件,好多流浪猫都消失了,我怕小白有危险。”被曝光的人屋子里发现了好多流浪猫的尸体,死状凄惨,令人发指。

    那人不堪指责,灰溜溜地搬家,现在不知道在哪祸害猫呢。

    谢玉帛:“小白被抓了。”天眼里出现了一排被吊起来的猫,一大七小。

    “老大,我们快去救它们!报警?警察管不管?你知道在哪吗?”谢玉帛也不废话:“要快点,我知道在哪。”女生们回教室放风,男生们翻起围墙,扑通扑通,体育委员最壮,还给谢玉帛当脚垫,把他也带了出去。

    谢玉帛停留在不远处的一栋单元楼前,指着第一层的某间道:“在这里面。”刘飞上去敲门,出来一个斯斯文文还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

    “你们有事?”“你有没有见过一只母猫带着七只小猫?”“没有。”青年扶了扶眼镜框,表情淡定。

    刘飞趁机往他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一根猫毛,讪讪地退回谢玉帛身边,“老大,你会不会找错地方了?”谢玉帛盯着青年,“就在里面,在黑铁皮箱子里。”刘飞又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黑铁皮箱,足足有一立方米,想到谢玉帛说的要快,他顾不得礼数,立刻上去打开铁皮箱,果然看见八只猫,可怜地被吊住脖子挂起来,排列成阵,脖颈被深深勒出一道痕,染红了吊绳,快没气了。

    二班男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小猫解救下来。

    “你是不是变态!”刘飞怒骂。

    “什么变态,我干什么了?”“你就是那个虐猫的变态,没有人性!”面对愤然的指责,青年无动于衷,双手插兜,姿态怡然,让人想把他打一顿。

    “我不过是在模仿薛定谔做毒气与猫的实验。”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