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形成原因……”商言戈查完岗,不舍地挂断电话。谢玉帛参加高考,隐去谢忱泊的险恶用心不说,商言戈还是大力支持的。

    把时间花在学习上,谢玉帛就不会去搞七七八八的兼职。商言戈也希望,谢玉帛通过学习,找到新的无害的爱好。

    唯一的坏处就是他现在不能太打扰谢玉帛学习。

    商言戈操着家长的心,生怕自家孩子高考失利情绪低落,谢玉帛喜欢被人夸奖,要是考了全班垫底的分数,肯定会很难过。

    他要从现在开始就好好想想,怎么夸一个考不到本科线的小国师,再研究一下哪所大学可以操作破格录取。

    谢玉帛从墙头跳下来,一群人往教室走,进过阅览室楼道时,突然听见一小姑娘细细的哭声。

    一个穿着单薄校服的小姑娘,扎着马尾,坐在楼道第一级台阶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哭得一抽一抽,露出校服外的两只手被冻得通红。

    男生们面面相觑,都认出了这是重点班的女学霸,康芦雪。

    他们小声交流着,想上前又不敢,毕竟他们的班级位置按照成绩排一头一尾,中间隔了好几个教室,学渣们不太会跟十七班的学霸交流。

    “翟宽,这不是你女神吗?快去安慰!”“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难道是她也在找小白?”学习委员推了推眼镜,“可能是考砸了伤心吧,昨天月考成绩出来,她在光荣榜上从第一排退到了第五排。”“是吗?可是我要是能上百名榜,最后一名我妈都要放鞭炮。”学渣们挠挠头,他们班除了学习委员,没有人去会看光荣榜,因为上面注定没有一个二班的人。

    学习委员一直在努力,也只能在102徘徊。

    “这我们就没法安慰了。”翟宽身为学渣,对女神默默关注地多,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搭话,他皱眉道:“好像是她家里出事了。”“什么事?”“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打听了。”翟宽把人劝离,“走了,人家来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咱一堆男的就不要围观了。”翟宽赶着二班同学离开,然后去小卖部买了一杯热奶茶,跟做贼似的放在康芦雪身边,脸都没露,一溜烟跑了。

    他上回路过办公室,无意间听见班主任惋惜,“康芦雪父母车祸去世了,这孩子才上高三,还是要自己看开坚强起来才行啊。”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康芦雪看着已经走出悲痛了,不知道最近怎么突然成绩下降。

    谢玉帛落后一步:“人先要自己立起来,旁人才能帮忙。”他留下一句类似自言自语的话,回去看书。

    康芦雪胳膊抖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发帖,果然,下方一水地骂她是包子活该被狗咬。

    [树洞:父母去世,大姨一家来我家住,照顾我,现在他们说要用二十万买我的房子,该怎么拒绝?]三个月前,康芦雪父母车祸去世,爸爸那边没什么亲戚,妈妈那边有一个大姨。大姨帮康芦雪料理父母的后事,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幸好有大姨帮她。她却没想到,这是另一段悲惨生活的开端。

    出殡之后的一天晚上,大姨找康芦雪谈心,“你在这个城市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大姨心疼,你就跟我亲女儿一样,现在正是高三的关键时刻,大姨照顾你。”原本一家三口的房子,现在空空荡荡,康芦雪感激涕零地答应了。

    三天后,大姨儿媳妇生二胎了,大宝没人带,便把五岁的小男孩接过来一起住。

    小男孩特别调皮,老是翻康芦雪的抽屉衣柜,拿里面的东西,还在她收藏的限量版书上乱涂乱画。

    康芦雪每次跟大姨告状,大姨总会说“小男孩就是调皮嘛,你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我也不能把他送回去。”想着大姨是为了陪她,康芦雪只好认了。

    再一个星期,大姨的儿子儿媳也搬过来住,说是想念妈妈和大宝了。

    康芦雪每天大部分时间呆在学校,就回来睡几个小时,学习让她暂时忘记伤痛,反而是每晚一回家,婴儿啼哭不止的声音让她睡不好觉。

    她想委婉地暗示大姨,她已经不需要照顾了,每次都被打岔过去。

    “你表哥的出租屋都退了,你让我们这老老小小的,怎么找房子,你表嫂还没出月子呢。”大姨言辞之中,显得康芦雪好像特别不懂事一样。

    不仅如此,她还让康芦雪晚自修之前的时间拿来给五岁的小屁孩辅导英语发音。

    “你爸爸妈妈死了,我里里外外忙活这么久,小雪啊,咱都是一家人,我把你当女儿,大宝就是你亲侄子!”康芦雪讨厌小侄子老是动她东西,又拗不过大姨,只能抽出半小时教他念音标。

    她本来在学校食堂吃晚饭的,现在每天都要坐公交赶回去,一进门,总是看见大姨一手筷子一手调羹,飞快地把桌上的菜拨到表哥表嫂侄子的碗里,然后招呼她吃饭。

    康芦雪看见桌子上一个个盘子只剩青菜梗,撇过脸道:“我在食堂吃过了。”她一低头,看见垃圾桶里扔着碎瓷片。

    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珐琅餐具,他们一家人都小心翼翼舍不得用,被大姨拿出来装辣椒酱。

    “碟子怎么碎了这么多?”康芦雪蹲下去,心痛至极。

    “你小侄子非要拿着当积木摆,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