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让谢玉帛当助理,他要是留得久一点,商总打发他去南极看企鹅去非洲挖矿,相亲对象飞了找谁说理去!

    商言戈拉开林北的椅子,“要不要换成皮椅或者沙发?”“不用,藤椅挺好。”谢玉帛摸了摸桌子,“我需要干什么?”商言戈选择性失忆,完全想不起来林北平时的活,“你就坐着,等我吩咐。”“好。”谢玉帛无所事事,打开网站阅览护肤品相关信息。

    开一个“玉帛”牌护肤品公司要多少钱呢?

    网页右侧推荐了许多相关搜索,比如“贵妇”化妆品的价格,高端护肤公司一年的纯利润……谢玉帛眼睁睁看着那些钱都流向外国,留下了羡慕的口水。

    商言戈在谢玉帛浏览网站时,抓紧时间看周璧给的账本,觉得大致没有问题后,郑重放在了谢玉帛桌子上。

    谢玉帛拿起报告书,发现是二十万两黄金的去向。

    分分厘厘,列表清晰。

    大国师心情激动,忍不住翘起二郎腿,反观站在桌子前的商言戈,表面淡定,暗暗忐忑,仿佛给大领导做汇报的小员工。

    玻璃墙隔音不隔景,打算来找上级汇报的人事部长,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脱下眼镜擦了擦。

    这还是他们那个雷厉风行、偶尔还十分独裁的商总吗?

    坐在藤椅上的是何方神圣?看着好像高中生?

    商言戈往外看了一眼,人事部长抹了把汗,识趣地过会儿再来。

    商言戈倒不觉得被看见有什么丢脸的,否则他早就拉上了帘子。他就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谢玉帛是他宠着的,是他的底线。

    “很多细节我记不太清了。”商言戈谨慎地补充说明,“数目是根据记忆细化的,按照物价和支出推算出来的,不一定和当时拟合。”人的记忆再强大,也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但是商言戈知道谢玉帛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大国师果然对这份报告很满意,眼里露出赞许的目光,“没事,差不离就行了。”这报告这么详细,怎么可能全是真的,只要看见自己的黄金变成了具体的粥饭被褥药材,便是赏心乐事。

    暴君真是用心,看在他对本国师的遗产这么重视的份上,就稍稍原谅他个百分之五十吧。

    商言戈度过一劫,加上谢玉帛主动给他当助理,发自内心地心情愉悦。

    “你想做品牌?我给你开一条护肤线?”谢玉帛:“我再考虑一下。”没有人比商言戈更清楚谢玉帛的能力和这里面的商机,谢玉帛这么喜欢黄金,这个钱合该他赚。

    短短几个念头间,商言戈把宣传点都想好了,他游说道:“想做就做,现在国内高端护肤线全被外资垄断,你不想做自己的品牌吗?我手边正好有个合作方,还不起欠商氏的钱,打算变卖一条日化线,据我考察,他的工厂是新的,设备都不错,各种证都有。直接收购,腾笼换鸟,比自己注册一家公司快速。”谢玉帛犹豫道:“但是我不想做高端品。”高价护肤品太贵了,他希望自己的品牌能够让有需要的人都消费得起。

    正如他的名字“玉帛”,暴君取名的时候,玉和帛是大梁的珍贵贡品,现在平常人家也能拥有。量产、共享,才是科技魅力。

    当然,谢玉帛坚信自己的品质不会比“贵妇”品牌差。

    他可是宫廷秘方,贵妃专用。

    说起来,他师父为什么有这么多宫廷秘方的基础版本?

    连那什么膏都有。

    商言戈莞尔,他的小国师从古至今,虽然爱财,但璞玉本性不曾变过。

    薄利多销,占领市场,未尝不可。

    他正想说一些话夸一夸善良的小国师,突然发现谢玉帛两颊气鼓鼓的。

    “怎么了?”大国师嘟囔:“这些宫廷秘方你是不是都用过?”或者暴君的妃嫔用过?

    暴君到底娶了多少老婆?他死了以后,他师父是不是还要给暴君的三千个老婆上供护肤品和化妆品?

    神医师父太惨了。

    没头没尾地一句话,商言戈居然听出来了谢玉帛在抱怨什么。

    此时不表衷心,更待何时。

    商言戈由衷道:“上辈子,我孑然一身,没有后宫,用不上这些,皇位是由商诩继承的。”谢玉帛惊讶地看着商言戈,他没发现商总身体有毛病啊?

    商言戈绞尽脑汁,在不动声色与疯狂暗示间来回摇摆。

    比如,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再比如,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最后,商言戈道:“你为大梁而死,我只想全心理政,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谢玉帛抿了抿唇,一边觉得暴君挺可怜的,一边偷偷牵起嘴角。

    怎么回事,本国师的良心是坏掉了么?

    不能幸灾乐祸。

    谢玉帛拍拍脸,“我再看看行情。”商言戈回到总裁办公桌,各自看文件,每隔三十分钟,商总便起身给谢玉帛续一次茶,贴心地问他要果汁红茶还是牛奶。

    每隔一小时,商言戈准时提醒谢玉帛起来走动一下,不能老是坐着。

    比起谢玉帛,商总更像助理。

    下午四点,全公司中高层收到通知,上会议室开个简短例会。

    突如其来的通知,让许多人都懵了,难道是公司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