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姗开玩笑:“还有这种好事?”这个人态度这么自信,看来他妈妈就很好相处。

    谢忱泊:“如果你不露馅,另有酬金。”陆明姗:“没问题,你需要什么人设我都能配合。”“你是幼儿园临时工?”“园长他不签合同,所以是临时工。让我先教小朋友一星期外语试试。”“就幼儿园老师吧,少说话,当个花瓶。”……家庭会议迫在眉睫,听说连段楼都老老实实回自己家住了,商言戈不敢顶风作案,把谢玉帛送回谢家。

    别的不说,至少要比段楼懂事。

    过了明天,就是名正言顺。

    谢玉帛跑到二哥的房间,打听原因。由于这件事跟国师大人的姻缘紧密相关,所以天眼不太灵光。

    谢忱行沉默了一下,道:“今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跟段楼同一母语。”段楼虽然不正经,但是在谢家还是会收敛,忍不住想调戏谢忱行,就说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懂的语言。

    薛菁顶多会英语,没有掌握其他外语,谁知道客人竟然能听懂。

    薛菁当时没说什么,很晚才说要开家庭会议。

    谢忱行没想到这么快公开,他还没回过神,段楼就态度坚定地看着他:“明天我一定会来。”仿佛抢亲一样,不来就娶不到媳妇了。

    谢忱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肌肉别绷着,伤口出j8学了,回头诬赖我拆线技术。”段楼顿时有底气,这就是可以来提亲的意思。

    翌日,谢玉帛先跟着商言戈去老小区给钟先生看病。

    迎着日头强烈的光线,谢玉帛让老先生躺平,专注在脑袋上扎针,日光可以照见更细微更自然的反应。

    大约一小时后,谢玉帛一一收回针,把老先生扶起来。

    “发声试试?”“……谢、谢。”老先生张了张口,吐出了两个字。他上课声如洪钟,都不必用麦。此时慢慢张口,竟然找回了当年的声音。

    谢玉帛坐下来写药方:“慢慢调养,欲速则不达。”老太太拿着药方,激动得快哭了,终于可以跟老伴语言交流了,一个家里如果只有她的声音,何尝不寂寥。

    “等孩子们放假,我就和他们一起上门感谢神医。”谢玉帛:“老先生能恢复才是要事,有事随时找我。”谢玉帛被留下来吃午饭,推脱不过,从小区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得回去了。

    “你怎么还往你家开?”商言戈惜字如金:“换身衣服。”谢玉帛打量了下商言戈的衣服:“你这身是新的吧?”已经够帅了。

    商言戈:“想换身旧的。”谢玉帛治病时,商言戈跟老太太请教了一下,开场白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老太太说,有认错性质的话,不一定要穿新的,显得耀武扬威,洗过一两次、规整正式的西装比较好。

    商言戈觉得很有道理。

    “玉帛。”商言戈“咳”了一声。

    “嗯?”“你知不知道段楼会带什么?”商言戈平生头一回作弊,万一薛菁只同意一个儿子的婚事呢?段楼救了谢忱行,还在薛菁面前装了那么久三好青年,怎么看都比商言戈有优势。

    谢玉帛苦恼道:“不知道。”商言戈只好自由发挥。

    下午一点半。

    谢家门口相继停了三辆豪车,打开后备箱,一个塞得比一个满。

    谢建明一无所知,乐呵呵地放下花坛水管,在门口迎接客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哟?来都来了,带这么多东西,啧,陆家小伙子,小心闪着腰。”陆深搬了一个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什么,似乎是顶级燕窝,总之体积非常庞大,但是搬着不重。

    段楼24小时紧急从国外空运了一批食材,附带厨师。

    商言戈搬出一盆品相极佳的素冠荷鼎兰花。

    谢建明推辞一番,把兰花收进了花房。

    三个人来来回回搬了几趟,清空后备箱后,客厅多了一座小山。

    谢建明切了一个西瓜,等他们搬完了,招呼一起吃瓜。

    “是要晚上聚餐吗?还带食材,你们年轻人活动真丰富,哎,我们有四个人!”谢建明一拍大腿,“打麻将不?”家里人只有他喜欢搓两圈,大儿子倒是愿意陪他打,但是谢忱泊管理公司太忙了。

    四人来到麻将室,段楼紧急百度麻将方法,看了一遍,心里有数了。

    新手大概有运气加成,段楼第一把就胡了。

    等他准备胡第二把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商言戈的牌面,啧。

    于是接下来,谢爸爸一直赢、一直赢、一直赢。

    大家都有应酬的高超技巧,伪装得滴水不漏,回回“惜败”。

    谢建明赢得很开心,甚至想多搓两把,但是不行,薛菁午睡起床了。

    被商言戈赶去睡觉的谢玉帛也醒了,谢忱行早班交接结束,舅舅从工地搬砖回来,三人别的不说,面上都很淡定。

    一行人回到客厅,谨慎地跟着谢建明谈天说地。

    过了一会儿,薛菁把谢建明叫到厨房里,说明情况。

    谢玉帛和谢忱行对视一眼,可靠的消防栓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大哥此时正在艰难地倒车,陆明姗说自己可以打车到别墅区,谢忱泊说他下班可以顺路接人。

    他要了陆明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