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拖着行李箱,路过学生街,好奇心起进去逛了一圈,出来时,手里提了五六袋小吃。

    回去怎么能空手回去?

    至少要有个正当理由吧。

    比如说请商总吃炒粉。

    谢玉帛打了一辆车,直奔商总家里。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如果没有这档事,大国师差不多该睡觉了。

    谢玉帛把行李箱搬出来,指纹开门,逛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商言戈。

    他没通知商言戈,是因为他觉得刚住校就要陛下来接,显得国师很不成热,他完全可以不麻烦任何人,自主选择住不住校。

    谢玉帛心有所感地来到车库,果然抓到一个偷偷抽烟的商言戈。

    嘴上叼着,没点燃,性感又颓废。

    毕竟国师的鼻子很灵,吸烟有害健康,商言戈不敢抽。

    商言戈回到家,想到谢玉帛以后都住校,家顿时失去了吸引力,他坐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儿,让林北去买一套离大学最近的房子,接着又处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

    在他想着要不要开车去谢玉帛学校周围转一圈时,突然车库顶灯一亮,他看见了小国师出现在眼前。

    商言戈和他对视了三秒,仿佛被抓到出轨一样,急忙把烟折断,“没抽。”谢玉帛伏在车窗上,眼睛一眯:“哼,是吗!”让本国师亲一亲就知道了!

    第94章好甜谢玉帛钻进半个身子,搂住商言戈的脖子吻上去。

    有钱又霸道,大国师觉得自己是个霸道总裁。

    他舔了舔嘴唇,发表意见道:“嗯,没抽。但是衔着也不行。”商言戈愣了下:“好。”有国师谁还抽烟?

    商言戈像上缴工资卡一样,上交了车里的香烟,并且声明道:“我连打火机都没有。”是吗?

    谢玉帛当然相信商言戈,但不妨碍他趁机搜身,满足地摸了一把腹肌。

    他抱住商言戈:“我觉得还是家里好。”商言戈蓦地心疼,揉揉他的脑袋:“怎么了,学校住着不舒服?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不给我打电话?”他其实不想说这一番话,只想一口答应,说“不住校了,以后我接送你上学”。

    他承认,他离不开谢玉帛,也不敢离开谢玉帛,经验告诉他每次分别都像诀别。

    谢玉帛:“我已经交到了新朋友,可以自己决定要住哪里了。”商言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交朋友”是在履行薛菁的要求。

    谢玉帛睁大眼睛:“我想天天都能见到你,难道你没有舍不得我吗?”商言戈被国师这一番话撞到发昏,若非变成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会被国师嫌弃,他真想每天啥事不干就跟着谢玉帛。

    “我舍不得,但是我们国师也需要认识更多的人。”商言戈压着嗓子道,“我舍不得。”谢玉帛像是从幼儿园逃学的问题学生,怂恿商言戈和他一起逃学:“舍不得你就说出来啊,比如说‘今天逃课一次好不好’、‘我帮你请病假行不行’,我一定会答应你的。”商言戈觉得谢玉帛在暗示他什么,仿佛掉进了国师编织的梦幻大网一样挣扎不得,用仅剩的清醒道:“第一天学还是要上的。”谢玉帛:“不上我也会。”他退宿的时候,院长确认了好几遍,生怕他要退学。毕竟连堂堂院长,都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他了。

    他食指勾上商言戈领带,倏忽解开,转而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你不想把我关起来吗?”商言戈呼吸顿时一重:“……”想,但不敢。上辈子好不容易借着暴躁的理由关人,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简直失败到底。

    谢玉帛:“本国师天赋异禀,再怎么样,明天都能上学。”话说到这份上,不接就不是男人,估计还会被国师怀疑不行然后补肾。

    ……月圆露清,大国师沉沉睡去,睫毛仿佛也被露水打湿。

    他想,本国师一定安抚住了商言戈。

    如果他没有回来,某人是不是会在车库坐一晚?

    舍不得。

    新生开学前几天,往往没有课程,而是各种教育讲座,绝大多数人会忘记讲座的内容,但不会忘记初来乍到的心情和经历。

    新生教育讲座九点半开始,谢玉帛睡到了八点半,闭着眼睛任由商言戈给他穿衣服、洗脸穿鞋,然后嘴里塞进一根牙刷。

    谢玉帛:刷牙我可以自己来。

    他被伺候地舒舒服服的,被抱来抱去,最后抱进车里,打了个呵欠。

    他拿起手机,给薛菁打了一个电话:“妈妈,我决定还是不住校了。”“昨晚在商言戈家里。”“我自己跑回来的。”“好的,我会好好上课。”薛菁平静地放下电话,她能委婉地暗示商言戈给小儿子多一些自由,奈何小儿子直白到让她无话可说。

    行呗,不住就不住。

    她拍了把桌子,“你笑什么?”谢大哥今天正好休息,竟然觉得这个结果意料之中。昨晚他就觉得弟弟过于淡定,商言戈那隐藏起来的不舍,细心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按照他对弟弟的了解,他能放任商言戈难过就有鬼了!

    在猪拱白菜这一环节中,哥哥已经看开了,其实不能怪猪盯上,白菜自己要跑。

    薛菁怒道:“你以前第一天上幼儿园,就是刚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