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和狐狸摇了摇头。

    百里戈:“……是我高看你们了。”裴云舒笑了。

    若是他真的脱离了师门,可脑海中又没有这件事,那便又是师祖不愿让他想起了。

    那就当师祖认为那半截情丝是真的吧。

    他擅自说取就取,说断就断,说封了他的记忆那便封了他的记忆。师祖既然想断了他的情根,那边就让他当做是断了,只是断的那一段,就是师门罢了。

    烛尤在一旁忽而挥了挥衣袖,一道水流就朝着空中打去,打散了那空气之后,他声音冷了下来,“有人在偷看你。”裴云舒皱眉,凝神往那方向看去。

    那方向突然显出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如脸盆大小,鲜如初开,花瓣上还含着水珠,凭空朝着裴云舒飞来,还未到跟前,就变成了一个如花似娇的美人。

    美人粉面含笑,身着薄纱,那副面容,竟与裴云舒有五分想象。

    裴云舒眼中一冷,青越剑横空穿过,美人又变成了一朵牡丹,花瓣飘落,牡丹也落在了地上。

    随着牡丹一起落地的,还有一个小小木盒。

    裴云舒将木盒招了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本一指厚的书。

    他微微皱眉,将书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身边的人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想要看这书到底是何内容。

    裴云舒隔着手帕,掀开了书的第一页。

    只见书中是一幅幅色彩秾丽的春宫图,图上红纱铺了满床,有一人身着薄纱,再为床边男子脱去衣衫。

    再往后一翻,只见两男子在床上颠鸾倒凤,下方的那男子眉目含笑,嘴角勾起,脸泛勾人红晕,唇如朱砂轻点,浅浅几笔中神韵顿出,长得正是裴云舒的模样。

    整整一本书,竟然都是裴云舒与邹虞的春宫图。

    第44章穿着衣服的图有,不穿衣服的图更多,还有那半遮半露,薄纱轻掩,无论哪一个,看上一眼就让人面红耳赤。

    这人着实放肆至极!

    裴云舒只匆匆翻开了两页,看明白这书上画的是个什么东西后,便脸色一变,一把火将这烧得一干二净。

    画出这图的画师必定画工极深,用色也极为大胆艳丽,寥寥几笔就能让他看出那人必定是邹虞无疑,连那面上的表情,都清晰得仿若栩栩如生。

    红纱曼妙,一个个图都是放浪形骸。

    裴云舒脸色不好看,青越剑也鸣着煞气,一个眨眼的功夫,放在桌上的书已经烧成了灰。

    百里戈勃然大怒,“这人到底是谁,真是好不要脸。我刚刚看得可是万分仔细,非但没画出夫君千分之一的美貌,他必定还威胁了画师,让画师将他那处故意画大了许多,此人着实脸皮够厚。”他这句话说完,裴云舒和花月便转身看向了他,目中一言难尽。

    百里戈对上他们的视线,奇道:“你们莫不是没看出来?可惜云舒已经将那画给烧光了,否则就可以让你们好好看上一看,必定一眼就能看出,这画绝对夸大了不少,当真是可笑。”“……”裴云舒叹了一口气。

    再大的怒意也化成了一腔无奈,裴云舒转身,将盛放春宫图的木盒连同地上那朵娇艳的牡丹也一同烧成了灰。

    烛尤将这灰飞起,往先前那片空中一击,黑灰转眼不见,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

    处理完这些,裴云舒回到了房中打坐,灵气刚刚开始运转,就觉得眼前忽而一变,他已经身处一处闹市之中。

    闹市人来人往,有小童举着吃食穿梭其中,街市两旁的高楼传来婉转轻柔的歌声,字字捏得风流浪荡。

    裴云舒静静看着热闹的街市片刻,撩起道袍席地而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开始打起坐来。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奇怪地看着他,但裴云舒闭上了眼睛,将他们隔绝在外。

    体内的一个金丹和一个妖丹相处得分外和睦,修炼时也是事半功倍,裴云舒静心凝神,沉浸在了修行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时,就发现眼前已经一变,他已经身处一座雕梁画栋的大船之上。

    前方有人围着一处高台,裴云舒凝眉看去,却好似有雾气遮挡,什么都看不清。他往前方走近,这才发现台上原来正在演着一出戏剧。

    鼓乐齐鸣,轻歌曼舞,裴云舒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台上人演的正是一出绣球招亲的场面,只不过抛绣球的是一位男子,接住绣球的也是位男子。接住绣球的男子拿着红绣球,朝着另一人走近,他们二人进入红纱轻飘的床帐之上,就开始翻云覆雨了起来。

    轻哼夹着难耐的呻吟,木床轻颤,白皙手腕从红纱中伸出,无力放在床头边上。

    裴云舒转身便离开,但迎头对上了笑意晏晏的魔修,这魔修一身玄衣落地,双目轻佻,就站在裴云舒的后方,他凝视着裴云舒,忽而轻笑一声:“我那日说要品一品云舒床上风姿,云舒莫不是这就忘了?”青越剑从他心口穿过,邹虞低头看了眼胸口利剑,再看向执着利剑的裴云舒,面上的笑意越加深了,“当日妖鬼集市中,那丑鬼总给我一股时曾相识之感,怪不得那几日总觉得有些不妙,原来是云舒想要我的命。”裴云舒冷声道:“当真可惜此乃幻境。”魔修也跟着叹了口气,他徒手握着青越剑,将剑尖从他胸口拔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