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机会。

    这样的体贴,对一个真的讨厌他的人来说,那应当是很让人满意的。

    但清风公子看上去却有些神思不属。

    见到他这种模样,花月还摸不着脑袋,“你不是不喜欢云舒美人吗?你瞧,云舒美人为了让你自在,都不在你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小狐孙,少说两句话吧,”百里戈无奈摇摇头,“正好今日无事,你带着云舒和烛尤去外面转一转,正好让他们瞧瞧我们住了两个多月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花月眼睛一亮,跑出院子去找了裴云舒。

    裴云舒听闻他的意思后,老老实实道:“烛尤还躺在了床上。”花月:“烛尤大人这么懒的吗?”“没准是冬眠,”裴云舒说完,自己先笑了,“就让他睡着吧,你带我出去看看就好。”花月头点得极快,生怕裴云舒会后悔似的,拉着裴云舒就走出了门。新年刚过,外头的人格外稀少,裴云舒和花月一路踩着白雪,都没看过几个人。

    没走几步,裴云舒突然觉得一股神识朝他探来,这神识极为下流,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携裹着一股极为让人不舒服的黑暗气息。

    裴云舒皱起眉,将身旁一无所知的花月拦在身后,毫不客气地用神识去对抗这股力量。

    转眼之后,这股神识已经彻底被他打散,消散在了空中。

    裴云舒侧头对着花月道:“花月,回去找烛尤和百里戈,告诉他们这附近有妖邪之气,让他们随我而来。”他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只千纸鹤,一只跟着花月,其余几只跟在他的身边为烛尤他们引路。说完这些,不待花月反应,裴云舒身形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月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赶回家中去叫老祖和烛尤大人。

    *那股妖邪之气着实让裴云舒极不舒服,被窥视的感觉深入骨髓,想必是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坏事,遇到这样的妖邪,必然要将其消亡。

    裴云舒一路追,那股妖邪之气就一路跑,裴云舒就这样追着它来到了一处破庙之中。

    他当机立断将这处破庙用结界围起,顺着去寻找妖邪之气的根源。

    没过一会,他身旁的千纸鹤突然飞起,裴云舒转身去看,原来烛尤等人已在千纸鹤的带引下赶了过来。

    “你们来了,”裴云舒破开结界让他们进来,蹙眉问道,“路上可有察觉到妖邪之气?”烛尤道:“并无。”“奇了怪了,”裴云舒道,“那股神识看上去可不是善类,它盯上了我时,我都觉出了它对我的垂涎之意。”“应当是想吃了你好增长修为,”百里戈面上一沉,“总有些东西就是这般肆意妄为。”裴云舒随着他们一起,在破庙周围探寻着妖邪的气息,“说来倒是很巧,你们在这住了两个月的时间尚且没有妖邪找上门,而我不过来这里才第二日,出门便能遇见想吃了我的妖邪。”烛尤奇怪道:“吃你?”裴云舒正要点点头,却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了某种东西上去,他瞪了烛尤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不许说话。”烛尤皱着眉,满脸不悦地闭了嘴。

    破庙的前方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一行人便走进了破庙之中,裴云舒五感敏锐,在黑暗之中,他突而觉出了一股细小的神识朝他探来,他毫不留情,上手抓住这股神识,用力一拽,便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裴云舒手上贴着的符纸泛起烈火,烈火照亮了周围,一缕诡异的黑气在其中翻滚挣扎,裴云舒皱眉,看着这缕神识消失殆尽。

    他面容稍冷,“这妖邪目的在我,我又是得罪谁了呢?”手中火光渐灭,百里戈道:“先把这连根拔起,若真是目的在你,应当是随你而来。”裴云舒下意识想到了皇宫。

    莫非是他除掉了皇上梦中所戴的戒指,所以那魔物想来报复他了?

    *将军府中,祠堂之内。

    精雕玉琢的仙人玉像陡然四分五裂,玉像之中的黑气朝空中四散。

    将军背手站在一旁,他身边的管家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大人,这、这……”“仙长的本领比真龙天子身上的龙气还要厉害,”将军倒是平淡接受了这个结果,“你下去之后,再让人给我雕出一个仙长模样的玉像来。”“是,”管家小心翼翼道,“还用大人书房中的第一幅画像吗?”将军道:“用第三幅,照着那副画像来,先前那几幅还有些瑕疵。”管家:“是。”将军上前将玉像碎片捡起一块,上方雕刻的正是一双眼睛,将军看了这双眼睛半晌,叹了口气,“纵使我使出万分心神去画,纵使你找的人是名扬天下的大手,也雕刻不出他的千分之一。”管家抹抹头上的汗,“将军说的是,便是画技再好、手艺再精巧的人也绘不出仙长的万千风姿,但等将军成功之后,便不愁日日对着仙长的容易增长画技了。”将军笑了几声,才道:“你说的对。”他道:“准备一瓶桂花酿吧,我要去宫中找它协助了。”管家弯腰道:“是。”*裴云舒等人把破庙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抓住了几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孤魂野鬼之外,整个破庙竟然干净的不得了。

    他们只能空手回了家,但回到家之后,他们就在自己家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