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还会轻易被骗吗?我看得请他对你的态度。清风,百里不认为你是个坏人,世间又不是黑白分明,若你不说,就是我们心中体谅却也不明不白。如今分别在即,你不想说些什么吗?”“……”清风公子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裴云舒,“魔修说话总不能当真,你还要信我的话吗?”裴云舒点了点头。

    清风公子自暴自弃道:“我没有想害你们。”听了他话的人双目睁大,好似被这句话吓到了一样。

    清风公子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他难受得想要现在就立刻飞走,但还是控制着双腿不动,纠结得面色都微红,低吼道:“我想要同你们在一起,我喜欢你,这样说够了吗!”裴云舒结结巴巴:“你、你喜——”“我还喜欢别人,”清风公子立刻说道,语速很快,“我喜欢那两条狐狸,我喜欢我脚下踩着的小草,我喜欢我身上的衣服,我喜欢的东西多得去了,还不能喜欢你吗?”“可、可以,”裴云舒被一句话说懵了,越想越是头晕,迷迷糊糊道,“你可以喜欢我。”清风公子唇角勾起又很快敛下,他转过身要走,走了一步回过头来:“他要是欺负你,直接将他休了便是,他一个当夫人的还能越过你去?”“哦,”裴云舒愣愣点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冷淡,便连忙加了一句,“我不会被他欺负的。”清风公子的眉眼又拉了下去,哼了一声后离开,转过身的时候,又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

    便宜那条蛟龙了,占着天时地利的好处,就这么把裴云舒给占为己有了。

    望他能守好他的宝物,虽然一些人不在了,但等着伸手的人却永不会少。

    *送走了友人,府中就寂静了很多。裴云舒没什么好玩的,只好去玩烛尤。

    把烛尤折磨得起起沉沉,次日午时烛尤才睁开双眼,抓着裴云舒脱掉裤子好好打了一顿屁股。

    疼倒是不疼,就是无比羞耻,羞耻得裴云舒用尽全力反抗,差点被欺负哭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点知觉都没有?”烛尤手重重举起轻轻拍下,慢条斯理道,“夫人玩弄我似乎玩弄得很是开心。”裴云舒前几日以为烛尤是彻底晕睡过去了,撩起的火总是懒得去给纾解,他还总是亲亲摸摸,简直让人心中起火。

    “我要去找百里,”裴云舒红着眼睛,“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了。”烛尤狰笑两声,“晚了!”扛着裴云舒就扔在了床上。

    一夜云雨之后,裴云舒在睡梦之中感觉自己被烛尤抱了起来,耳边传来风声,月光时明时暗,裴云舒费力睁开眼,哑声问:“怎么了?”“无事,你安心睡,”烛尤拢了拢裴云舒身上的披风,语气里有几分心虚,“我带你去一处新地方。”裴云舒应了一声,抵不住浑身酸软带来的困意,脸贴在烛尤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裴云舒睡醒时发现自己还在被烛尤抱着在空中飞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揉揉眉心,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趴着烛尤的肩膀往后一看,整个人都窒息了一瞬。

    “烛尤——!”烛尤心虚地抱紧了他,讨好地蹭蹭他的脸蛋,“云舒,先逃再说。”烛尤身后有千百座莲台追在后方,莲台上方都端坐着光头的和尚,这些和尚双手合十放在身前,有人面色着急,有人勃然大怒。

    “前方的孽畜给我停下!敢偷我大宝寺的镇寺之宝还不敢当面与我等对峙吗?”“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前方施主只要将我寺镇寺之宝完物归还,我等必定毫不计较。”“偷东西偷到了我们这,你不怕惹怒天下佛门弟子吗?”裴云舒额头青筋暴起,他推开烛尤的脸,招出青越剑,烛尤热练无比地跟着他站在青越剑上,抱着裴云舒的腰间就道:“云舒快走,这群和尚真是贪得无厌,我拿我的龙鳞换来的细针,凭什么还。”他的语气怒火沉沉,在气自己凭本事换回来的东西竟然还被倒打了一耙。

    裴云舒眉心又狠狠跳了几下,他恨不得此时也如先前烛尤一般,扒下烛尤的裤子狠狠打他一顿。腰间酸软,浑身乏力,这样的状态怎么能逃过百千佛修的追击?更何况裴云舒本就不想逃。

    青越剑急速升空,又忽得调转过头往下冲去,看见他们转眼往自己冲来,佛修们万分警惕,停下了莲台,一个个结界罩下。

    停在了这群佛修身前的不远处,裴云舒扬声道:“各位前辈说话可算数?若我们还了你们的镇寺之宝,当真是一笔勾销吗?”领头的僧人气质温和,眉目透彻,他念了一句佛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说话自然算数。只要两位施主将我寺庙宝物还来,我等绝不追究。”裴云舒道:“我信大师,既然如此,大师便接住吧。”一枚闪着佛光的细针从他指尖飞出,佛修们心提了起来,目光全放在了细针的身上。待到领头僧人接到细针看了一番点了点头,他们才松口气,这才发现先前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破空之声飞速,烛尤不满道:“我的鳞片。”裴云舒忍无可忍,身后在烛尤的腰间掐了一把,“烛尤,你拿鳞片换佛针,但他们显然不想同你交换。”烛尤眉眼下压,“他们竟敢瞧不起我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