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好好休息一下,族长很快就会回来的。”鹤辞愣愣的看着南远,半晌他回道:“好。”厚重的冰层下面,光线昏暗,帝阙灵活的绕过数只海豹,与他们拉开距离后,直接就在水下变成了人类的模样。

    周身的飞雪化为一块块的碎冰,绕着他打转的时候带起一串气泡围,这次皮毛幻化的衣物像是他的盔甲一般将他整个人都护住了。

    海豹们见状,有些畏惧的四散开,只有一头海豹带着大量的气泡直奔帝阙,再出现时便是一身黑衣的人类样貌。

    黑色的短发被他抬手捋在脑后,星眉剑目狂野英俊,只可惜左眼角一道长入耳后的疤痕稍有些破坏了他的形象。

    “帝阙,你怎么还是这一招?”“你不也是?非要紧盯着我们。”我们?

    进化海豹的首领示意其他族人退开,对于帝阙的用词不置可否,扬声道:“老规矩?”帝阙相当不给面子的直接呛了回去,“再给你脸上添一道么?”那进化海豹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侧的疤痕,目光冰冷:“你可以试试。”帝阙冷笑一声,风雪在他手中慢慢凝聚,他也懒得和对方闲扯。

    等解决了这件事,他还要给小家伙带磷虾回去。

    鹤辞和南远跟在辛月身后走向了偏僻的雪地,微凉的风贴着地面卷起飞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洁白无瑕的雪地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企鹅群再次大规模的移动,离那个冰窟远远的,那些小企鹅的尸体就这么被留在了冰窟的周围。

    落后辛月几步的南远,小声对鹤辞说:“那个…刚刚偷听的事…记得保密啊!”南远这个态度,倒是让鹤辞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辛月是进化企鹅,南远也是吗?

    想不通的鹤辞只能模糊的嗯了一声。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新的落脚点,只是偏离了企鹅大部队的位置。

    辛月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企鹅幼崽,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但是…他们真的需要改变了。

    “还没自我介绍过,我的名字是辛月,他是南远。”“…我叫鹤辞。”鹤辞有些疑惑,这么郑重?是什么仪式么?

    他没发现在自己说出门名字时,辛月与南远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帝阙居然给没有进化的幼崽取名字!?

    这边鹤辞却思考起了称呼的问题。自己和小企鹅差不多大,刚刚南远还要和他拜把子,这样叫辛月姐姐就太奇怪了,可辛月又和帝阙是好友,他又叫帝阙哥…鹤辞有些不自在,只能低着头没话找话的啾啾两声:“南远哥,我有点冷…”“哦…哦!”南远这下顾不上震惊,小心的把鹤辞收入育儿袋里,还贴心的帮他整理了一下小绒毛,“咳,这样…感觉好多了吧。”“嗯,谢谢南远哥。”鹤辞乖巧的趴好,不知道是不是他长大了点,其实…也不是很冷,只是他和辛月母子确实不大热悉,小企鹅还在睡觉,鹤辞着实有些尴尬。

    辛月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主动的走过来和他聊天。

    “我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并不是空口说白话的。”辛月温柔的笑着,“只要你需要,我非常愿意照顾你。”鹤辞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答!“你不用对父母这个身份感到排斥的,我在族长那了解了一些,你父亲应该是去海里捕猎了,等到南远的父亲回来,他也该回来了。”鹤辞一愣,讲道理,他对企鹅父亲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对母亲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而且鹤辞知道了帝阙能变成人后,是不太想和帝阙分开的,他不想这辈子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帝企鹅。

    “嗯……”但是鹤辞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如果父亲回来了,他大概…就只能期盼着自己可以成为进化企鹅了。

    可要怎么才能进化?

    辛月看出鹤辞的小心谨慎,心里一软:“你的父亲,并不是不要你了。”鹤辞一愣,猛的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辛月。

    “在其他雄企鹅都出去捕猎的时候,你的父亲硬是多等了七八天,才独自出发的。”辛月能想到当时的情景,语气更加温柔,“他是在等你长出能保护自己的绒毛。”而且根据消息,鹤辞的父亲应该只是一只普通企鹅,着实难得了。

    “他是爱你的。”鹤辞震惊的看着辛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他说,他是被人爱着的。

    记忆中企鹅父亲模糊不清的身影忽然就高大了很多。

    鹤辞被这个消息砸昏了头,他不是没人要的!鹤辞只来及认真的道谢,辛月的小企鹅就睡醒了小企鹅感受到了热悉的气息,亲亲热热的就往鹤辞身上扑。

    明明他的体积比鹤辞还要大上一些,就是死赖着不动。

    一大一小的灰色毛团凑在一起,相当喜感,又相当可爱。

    鹤辞挣又挣不开,只能一脸生无可恋的让他靠着,最后还是辛月出手才把他们分开。

    在一旁看着的南远有些跃跃欲试,辛月一翅膀就把他按住了,忍着笑意叮嘱他:“你也是,明年要当爸爸的人了,成热一点。”被迫成热的南远失落的被辛月拉着,站的直挺挺的给鹤辞他们俩挡风,看着他们玩。

    鹤辞有些受不住小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