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目光都要冒火了。

    源抬手掩盖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捏了捏泷霜的食指,眼神示意她别急。

    泷霜深呼吸,给帝阙一个白眼,拉着鹤辞的手就往里走,边走还边说:“来来来,妈妈有事要和你说。”鹤辞一个踉跄,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帝阙,就被泷霜护崽一样领走了。

    说起来,这还是一家三口第一次用这种形态见面。

    帝阙原本伸手想拦一下的,结果被源打断了,“族长,你知道昨天我们听到了一个流言么?”帝阙对于流言一向是不关注的,因为没有根据的事才会被叫做流言。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姿挺拔的源,忽然问道:“你能走路了?”这句话,就算源闭着眼,都能听出这不是善意的问候。

    “是有关你和鹤辞的。”源不再卖关子,斟酌着词语开始给帝阙解释,“有人看到你身上的牙印了,加上南砚还承认了,所以……泷霜昨天差点去找你了。”“……”帝阙沉默了,源一提南砚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半晌他有些艰涩地开口道,“我没有。”“南砚承认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现在帝阙还能稳得住表情,但…要不是他在陪鹤辞,现在就能掉头去南砚家揍他一顿!南砚今年别想托人在集会换东西了!源看帝阙的反应就肯定了这次绝对是误会,“族长,那你想怎么办,站出来解释吗?”这次帝阙看着源的眼神里都写满了疑问,“当然!这一定要说清楚的!”他都不敢想,如果鹤辞听到这个传闻,不开心的搬出去住了……“可你要怎么解释?现在肯定是整个族群都传遍了。”源走到了洞穴外,看着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装作路过实则偷听的族人,忽然有些同情帝阙了,“而且昨天才传出消息,你今天就上门了……”这怎么看怎么像,泷霜说的结伴侣的流程。

    帝阙愣住了,他听懂了。

    完了,他现在更不敢想象,族里会传成什么样子。

    帝阙深吸一口气,咬紧了后槽牙大步往外走,“我现在就去找南砚!”源赶紧回身拦住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然后呢?你要挨个人的去解释吗?”帝阙脚步一顿,确实…他总不能碰到个人就说,鹤辞不是他伴侣吧,神经病么这不是。

    “我听泷霜说,你应该马上要去集会了,到时候也会带着鹤辞吧。”源带着帝阙走回了洞穴里,边走边给他出主意。

    “他不能和我一起去吗?”帝阙眉头一拧,一想到这点,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可他以前,不是一直都一个人么?为什么现在会觉得……“不,你要带着他。”源没发现他的纠结,淡定道,“等你们从集会回来,三四个月也就过去了来,到时候什么传闻都会淡了。”帝阙一下子来了精神,也不纠结了,“我知道了。”啧,连语气都轻快了。

    源暗中观察着帝阙,现在他看不出帝阙到底是不是喜欢鹤辞了。

    其实源刚知道进化帝企鹅幼崽一年就成年时,是很震惊的,他三观都要碎掉了,可事实就是如此。

    源清了清嗓子,不想再看帝阙这么嘚瑟的神情,“族长,到达集会时,千万要警惕陌生人。”帝阙现在整个人心情都好的不得了,他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当然。”毕竟集会什么生物都有,交易时坑人的更是不少。

    源抬手扶额,语气超级无奈,“我的意思是,不要让族人落单。”“你听说了?”帝阙慢慢转头看向源,眯了眯眼,眸光一片清明,“南砚告诉你的?”“什么?”源疑惑的神情不似装傻。

    帝阙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帽带企鹅有族人失踪了,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什么消息。”源心里一颤,但他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然后,源看着帝阙在洞穴里来回乱晃,明明就是想知道泷霜和鹤辞在谈什么,却又不敢上前偷听,只能在一旁瞎转悠。

    源就背靠着墙壁,在原地腹诽,帝阙还是挺有原则的嘛。

    忽然,帝阙又转头看着源,还来回打量了他半天。

    “我离开的时候,你和南砚一起管理族群吧。”帝阙的语气特别随意,“你顺便想想明年普通企鹅要怎么办,也看着点南砚那张嘴。”说到这,帝阙冷哼一声,“最好帮他治治脑子。”源倒是没想到帝阙还能这么信任自己,他呆了一下,随后低头一笑,“我会的。”鹤辞出来时,帝阙刚给源讲完帽带企鹅的失踪事件。

    鹤辞看了帝阙一眼,瞬间移开了目光,他抿了抿唇,偏过头小声说道:“我知道啦,妈妈,我先走了。”泷霜看他脸都红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

    她松开鹤辞,小声嘀咕着,“你要长点心。”鹤辞连连点头。

    看到鹤辞出来的一瞬间,帝阙双眼一亮,可看到他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帝阙忽然想到,泷霜会不会把那个流言和鹤辞说了!?源就怕泷霜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紧走了过来,拍了拍鹤辞的头,“咳,你妈妈说的话,听听就行了。”鹤辞低着头嗯了一声。

    可泷霜炸了,她眯着眼,伸手拧在源的腰侧,“你说什么呢!”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