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还记得帝阙打了盆水,给他按在水里洗澡时揉了个遍的尴尬!要不是幼崽还有绒毛,他那时候大概都红到热了!话说回来,他要不是幼崽,帝阙也不会要给他洗澡了……大概是朦胧的夜色模糊了什么东西,鹤辞的视线从帝阙的睫毛处微微下移,慢慢屏住了呼吸。

    他眨了眨眼,没注意到自己异常的心跳,磨蹭着又靠近了一些。

    其实鹤辞第一次见到帝阙时,就知道对方长得很好看,要是放在他之前的世界,有这外型条件,哪怕做个花瓶也是最帅的酷盖!那时候的鹤辞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会有现在“同床共枕”的情节。

    想到这鹤辞笑着回神,悄悄的抬起手,试探着碰了碰帝阙的脸侧,有些凉,但是手感没的说!在指尖触碰到帝阙的下唇前,鹤辞满脑子都是“天生唇红齿白是真的存在的吗?”随后指腹下的触感让鹤辞有些发愣,帝阙微凉的鼻息唤回了鹤辞的思绪。

    他猛的收回手,欲盖弥彰的躺被窝里,心跳如鼓,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包了一般。

    过了一会,鹤辞见帝阙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终于松了口气。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拆开那块巧克力的包装,把它含在嘴里。

    感受着口中的甜腻味道,鹤辞慢慢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帝阙,双眼紧闭,把脸埋入绵软的枕头里,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

    陷入梦境前,他的指腹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软的。

    很快,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两人轻缓的呼吸声。

    也就没人发现,此时本该热睡的帝阙,睫毛微颤,耳尖发红。

    第二天鹤辞醒来时,整个人呈“大”字形,霸占了整张床。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几乎是一跃而起,整理好床铺和衣物,迅速洗漱完毕,慢慢推开门,歪头向外看。

    没人,看起来岩铭他们都出门了。

    鹤辞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窗边晒太阳的帝阙。

    对上视线,两人都是一愣。

    刚刚清醒的鹤辞一时间还没有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特别自然的走可过来坐在帝阙对面,难掩激动的小声道,“哥!我有种感觉,异能好像增强了!”“……嗯,”,帝阙抿了抿唇,将桌上的糕点推至鹤辞面前。

    鹤辞笑着道谢,美滋滋的吃了一块。

    借此机会,帝阙正仔细的观察着鹤辞的神情,却挫败的发现……还和平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可昨晚,鹤辞那么摸他……是什么意思!?

    帝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鹤辞,只有在对方看过来时,才稍显心虚的移开视线。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帝阙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不自在的舔了舔下唇。

    看到他的这个小动作,正在积极向他探讨异能的鹤辞突然噎住了。

    昨晚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鹤辞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真想穿回去把自己打醒!让你大晚上不睡觉!困傻了吧!这时正巧帝阙将水杯放在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鹤辞一个激灵,忽然回神,“那个……我……”他要不要装作无事发生!可为什么……这么心虚啊!对上帝阙古井无波的视线,鹤辞总有种被直接看透了的感觉,他心一横,把刚刚拿起的糕点又放了回去。

    鹤辞悄悄坐直了身子,磕磕绊绊的问道,“哥,你是…嘴唇上抹东西了么?”帝阙:“???”帝阙是真的没想到鹤辞会突然转移话题,还疑惑的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呃……”问完鹤辞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没睡醒,原本他以为昨晚帝阙肯定是睡着了,现在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又不确定了。

    要是猜错了,他绝对是不打自招的典范!鹤辞硬着头皮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唇色很好看……随便问问……问问。”“没有。”帝阙心头一颤,面上十分能端的住,神情自若的又喝了一口水。只是这么一来,反倒显得他的唇色更加水润了。

    对于鹤辞为什么摸他,帝阙从昨晚到现在,想了好几种答案。

    当时半梦半醒间,帝阙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南砚当初的“胡言乱语”,可在他清醒后,却主动的避开了这种推测。

    因为帝阙还记得,他当初在南砚面前,可立过大旗。

    只是看鹤辞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帝阙直接抬手蹭了蹭嘴唇,示意鹤辞看没有掉色,“还不信?”“信的信的!这就叫什么来着……天生丽质!”鹤辞发现帝阙没有异常的反应,轻呼一口气,笑着连连点头,心中不合时宜的想到,其实他昨天也是摸过的……这时帝阙动作微僵,也不知又脑补了什么,眸中一片暗沉。

    只是,天生丽质是什么形容?

    帝阙咬牙道,“天生丽质?看来是我疏忽了,该带你去看看书了,记忆中的传承人似乎过于匮乏了。”鹤辞一惊,连忙改口,“错了错了,是玉树临风!”帝阙故意冷冷的哼了一声,无视了心底的酸涩,也把脑海中那些想了一晚上的奇怪想法压了下去,比如:“怎样辨别雏鸟情节和喜欢?”只是帝阙没忍住,又舔了下嘴唇。

    原来鹤辞每天都在观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