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话音刚落,屋内就有人脸色巨变,源一一看过去,心中对现在的局势有了大概了解。

    “你们可能以为我在帝企鹅族说得上话?其实并没有,如果我真的有那些能耐,就不会孤身前来和你们交涉,我完全可以将你们大张旗鼓的请入族中。”源给了他们一个人好自为之的眼神,“你们要找的人,是一位攻击性极强的异能者伴侣,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有命请人的话。”对不起,族长,抹黑你的形象了,但我知道你也肯定不想鹤辞被拐走的?源一脸正直的转身离开,在心中默念道,自己以后一定更加努力认真的回报族群!

    此时还在后山的帝阙,并没有感受到源的虔诚,他避开了住着人类的石屋,挑选了一处巨石,准备在这里“联系”那个出现在记忆中的羽族。

    他记下来的是一种独特的声调,而且必须用平时难以听见的音波进行发音。他琢磨了一上午,才堪堪能顺利发音,只是随着越来越理解这段音波,帝阙就觉得莫名的热悉。

    第一次顺利的将音波传送出去,那种诡异的热悉感笼罩了帝阙,就好像自己做过这件事千百遍一样了。

    恍然间,帝阙忽然想到了一个令人心底发寒的猜测。是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前辈”的死亡记录,只有零星的碎片从侧面证明那些人是自我了断。

    可这些真的可信吗?能带来逆天力量的记忆,真的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吗?

    如果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取代了他自己的人生,那么,剩下的清醒的“帝阙”,还会是自己吗?

    突然袭来的眩晕感让帝阙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他现在头昏脑涨,像是有什么突破脑海中的枷锁一样,整个人支撑不住踉跄数步,狼狈的的扶住岩石才勉强站住。

    一时间无数的影子从眼前飞过,似乎短短数秒就经历了上百年一般,帝阙整个人像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撕心裂肺的疼,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陌生记忆,一半是他不想被同化的惊怒,他不想被那个“人”看到自己的记忆。

    他不想被取代。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帝阙看到了从远处飞来的白翼羽族,忽然就理解了记忆中那位“前辈”的记忆为什么会戛然而止。

    …………………………帝阙存在于世间千万年,他曾冷眼旁观进化生物的惨死,也曾帮助进化生物躲避人类,偶然一次机会,他被那些进化生物奉为神明,一直无事可做的帝阙似乎找到了乐趣,开始化身为各类进化生物,帮助他们活下去。

    可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进,帝阙的一次小失误,被众人抓着不放,被口诛笔伐要将他推下神坛。

    那时候,所有的进化生物都仿佛疯魔了一般在盼着帝阙消失。

    可准确的来说,帝阙并不是生物,若要真的举例,他和海皇与羽皇所继承的那股力量其实是同类,只是他有了自我意识,甚至给自己起了名字。

    在被进化生物舍弃后,帝阙既愤怒又不解。直到多年后他才发现,其实原因很简单——有些进化生物发现了他的身份。

    虽然帝阙的存在可以给所有族群带来好处,但是如果他的力量像海皇羽皇的继承者一般属于某个进化生物,岂不更为可靠。

    只是那些人怎么也没想到帝阙不想被随便什么生物融合,虽然他不是普通的生命体,无法选择“死亡”,但在漫长的思考与观察后,他终于对进化生物死了心,开始将自己的能力通过一次次的“轮回”舍弃掉。

    慢性自杀。

    他重复着幻化成某一族的幼崽,封闭记忆,无父无母,体验着普通的生老病死,感受着世界对他这个异类的恶意。

    也正是从他失踪后,进化生物便开始陆续出现了异能者,最讽刺的是,他们之间都在传,称这是兽神的馈赠,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事实还真就是如此。

    “鹤辞!……”清新过来的帝阙揉了揉额角,露出了一个略显困惑的表情,“这是……人名?”“哟,醒了,”在一边等了许久的白翼羽族咧嘴笑了一下,从巨石上飞落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别不信。”帝阙:“?”“你、脱、单、了!”若是帝阙还记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便会发现这羽族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是现在,这位羽族就是他算的上好友的第一人,羽皇,鹭砚。

    “……你在说什么?”帝阙头疼的揉着额角,无心去听鹭砚的调侃,“现在很不对劲,这具身体的情况十分正常,我不应该恢复记忆,你也不应该在这。”难道是,失忆时的自己又搞了什么事!?

    “怕什么,我有关注你这边的情况,总的来说,你运气真够可以的。”鹭砚看出帝阙是真的还没记全,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你这次混到了帝企鹅族长了,还有个小伴侣,就是能救你命的生命异能。”鹭砚一开始听说帝阙有伴侣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的人。可没几天他就通过蓝庭偶然间知道了确切的消息,嗯,就是自己亲手送到帝企鹅群的那个帝阙。

    那时的鹭砚看着手头要处理的工作,心情复杂得很,不知道是要先感叹帝阙运气好,还是要先痛斥他居然脱单了!?

    好在鹭砚一想到海皇米伽罗也还是个单身鱼,心里就平衡多了。而现在他看着帝阙世界观重塑的样子,更是只想笑出声。

    其实在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