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钟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诗棠身上没有灵气波动,已无修为境界,乃一普通人,问她可能寻不到答案。因而萧满略过这个话题,只问:“你能做主将它给我?”“只要你答应帮我办一件事。”诗棠伸出一根手指头。

    萧满:“请说。”“我想跳舞。”诗棠转身,手指指向窗外,指向东方,“我想到神京的祭典、那名为‘名花倾国’的地方去跳舞!”她说得掷地有声,目光落在远方,充满着渴望与坚定。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风卷起衣袖,萧满侧目看她,觉得瞧出了什么,但定下心神追寻,又什么都没得到。

    不过萧满想到一个问题:“若真如你所说,除了你没人可以触碰不闻钟,那我要如何拿到它?”“萧公子,这就是你的事情了。”诗棠放下手,笑得狡黠。

    萧满心道果然如此,表情没什么变化,轻声道:“我要与我的同伴们商议一下。”诗棠点头:“自然可以。”“明日给你答复。”“我送你出去。”两人走出阁楼,诗棠把萧满送至门外。

    满山星辉月芒幽静,萧满一袭白衣,倏然走远。

    “小姐,药熬好了。”先前在庭院里绣花的丫鬟走到诗棠身侧,往萧满离开的方向觑了一眼,柔声说道。

    诗棠摆手:“端来吧。”“是。”丫鬟一连端上四五盅药。

    萧满同曲寒星他们约定的碰头时间在亥时初刻,地点在白日喝茶那条街上的一间客栈。眼下时辰未到,但既已得到不闻钟的消息,便没必要让其余几人继续在外找寻,萧满赶紧取出符纸传讯。

    他御风而去,抵达之时,余下三个皆在云台镇上的人还没来,便点亮灯盏,煮了一壶茶,耐心等待。

    魏出云第一个回来,接着是曲寒星与莫钧天。先前在传音符中,萧满已将虎鼓山上所遇之事讲了一遍,是以不需要起头,曲寒星第一个开口。

    “这个名花倾国我知道,之前在镇上打探时,听人说起过这个,要在祭典的诸多表演中拔得头筹,才能登上去演出。”他坐到萧满对面,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碗茶。

    “据说那可是极为盛大的场面,皇帝、百官、城中老百姓,以及前来参观祭典的游客,都能看得到。若能在上面吹个曲儿或者跳个舞,就能名声遍天下啊!”这就是极难登上去的意思了。

    萧满蹙起眉,诗棠给他提了一个颇有难度的条件。他手指在桌上轻叩几下,端起手边的白水抿了一口,问:“如何才能到祭典上去表演?”“这就不知道了。”曲寒星摊手,“白天不是有人说起过那什么袖舞回要到祭典上表演吗?改明儿去那处打听打听!”事情唯有如此,萧满点头,道:“大家都辛苦了一天,早些休息吧。”“不辛苦不辛苦,还顺道淘了点话本。”曲寒星笑着摆手,“京城附近就是不一样,话本都比花满城多,好些我都没看过呢!”曲魏莫三人离开,屋中灯熄灭,萧满和衣躺到床上,闭眼等待第二天。

    云台镇天亮得比孤山晚,萧满在平日那个时间点上醒来时,外头仍是灰蒙蒙一片。

    街上零星摆了几个摊,摊贩们忙碌着待会儿要卖的早点,偶尔闲下来,会聊两句话。萧满起身,捏了个洁净术,走窗户到街上,在其中一个小摊里要了碗牛肉面。

    这里的牛肉吃起来亦与孤山有所不同,孤山上的食材皆蕴含灵气,云台镇上的没有,肉质稍微粗砺一些,但汤头烧得好,味道很足。

    面汤上还洒了把葱花与香菜,萧满从前不吃这个,但不知为何,今日的闻起来,味道特别清香。

    他便尝了一些。

    “我听说,昨夜袖舞回那些姑娘们竟打起来了!”“这不是很寻常吗?最近这段日子,她们天天吵,不打起来才怪。”不远处传来交谈声,是面铺老板在与卖烧饼油条的小伙子闲聊,萧满挑面的动作一顿。

    “其中三个不小心把脚腕子给摔了,短时间内没法跳舞,老板娘正着急呢!”“过几日就是祭典了,这是挺急的!”萧满刚有动作,一只手按在他肩上。

    “你用早点,我去探。”魏出云的声音响起。

    他坐回去。

    袖舞回就在这条街上,以修行者的脚程,眨眼就到。

    萧满碗中的面没下去多少,魏出云便回来了,对他点头:“确有此事,袖舞回的老板急得一夜未眠,正四处联系舞姬。这一点可以利用。”“这会不会……太凑巧了?”萧满放下筷子,低声问。

    “说凑巧,其实不尽然。”魏出云摇摇头,“昨日我们曾亲眼见过她们在院子里吵架,何况能否在祭典上领舞,极有可能干系到后半生,打起来也很正常。”这话不无道理。

    “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事?”魏出云笑了一下:“上次取来的符纸不少。”萧满立刻明白过来:“你打算用术法帮诗姑娘混进去。”“没错。”魏出云低声道,“这是十年一次的祭典,各方面把守都严,我们无法让诗姑娘单独出现。而那位老板打算找几位相热的、易于管教的舞姬,如果直接上去推荐,或者要求,难度极大,不如用术法蒙混过关。”“其实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