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郎英有些担心,也有些好奇,便走过去。

    开拍了。

    再次招募过后还是没有合适演员出现,兰生只能自己上了,演才宽。

    剧组场记拿着板子一声大喊:“11场1A镜!Action!”今天有雨,他必须要大声儿喊。谢导说了,在吵闹的地方就大点声儿,在安静的地方就小点声儿,别吓着演员。

    谢兰生在亭前站着。

    莘野打伞缓缓走去。

    当莘野到亭台下时,镜头转为背对着他。谢兰生是撑的白伞,而莘野是撑的红伞,随着莘野踏上台阶,谢兰生的白色雨伞逐渐逐渐被遮住了,越露越少,最后不见,同时,从这新的角度,观众可以发现才宽身后多了一片枫树,两边都是红的枫叶,才宽整个被红色包围,这象征着,才宽本来苍白的心被染上了绮丽的色彩。

    “郎英”终在“才宽”面前站定,楼梯作为他们之间的障碍物不复存在。

    “郎英”开口问:“你……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你难道是在等着谁吗?”“对。”“才宽”抬眸看着对方,眼睛里面流光溢彩,答:“我不知道……我等到了吗?”到这儿,一镜结束,执行导演于千子说:“好!Perfect!”谢兰生也感觉不错,道:“OK,下一镜。动作快点儿,不然雨势有变化了,就显得假了。”于千子:“嗨,知道!”又拍摄了两段对话后,“才宽”“郎英”肩并肩地走在公园的大道上。

    一把白伞,一把红伞,才宽问郎英:“你在哪儿上班呢?”郎英答了,又问回去。说着说着,才宽把他的伞收起,拖在地上,两人共打一把雨伞。这段最后,才宽鼓起所有勇气,说:“下个星期咱们可以再见一面好好聊聊。”郎英明显有些犹豫,可是看着清丽的脸,他的内心终究还是无法拒绝,舔舔下唇,说:“好。”于千子又喊:“OK!Cut!谢导牛逼!真的巨牛逼!”“真的吗?”兰生因为急着去跟于千子聊拍摄效果脚下步子大了点儿,莘野见了,把伞一倾,几乎都罩在兰生那边,自己身上渐渐湿了。

    可谢兰生没太发现,心里单单只想着《圆满》。

    直到确认没问题了,带大家回宾馆了,他才在跟莘野聊完剧本以后猛地发现对方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

    他怔怔地看着对方。

    莘野此时头发微乱,被他向后撩过两把。

    白色衬衫全都湿了,紧紧裹在他的身上,箍出整个上身线条。它早已经变得半透,一条一条褶皱中间隐隐露出肉体颜色,年轻、强壮、肌肉结实、富有弹性。莘大影帝皮囊极好,两边肩头又宽又厚,两边衬衣随着锁骨凹入一块,积着湿气,最上面的扣子开着,因为雨水,他的颈子闪着光泽。再往下,胸肌高高鼓了出来,连……都能看见,八块腹肌十分明显,白衬衫被紧紧吸附在腹肌间的缝隙里,肉体把白衬衫都隔出块儿了。一边袖子是干的,另一边袖子却湿透了,箍着莘野健壮的上臂、小臂和手腕。

    被湿透的白色衬衣罩在里面,比直接露出全身肌理还要让人心猿意马。

    谢兰生被两块大胸牢牢吸引住了目光,有点儿羡慕。

    挺莫名地,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白姐”说的发现自己是gay的过程。白姐当时在上身比划:“他很帅,给我东西,还用手……我这里,也让我对他做同样的事。我、我当时就挺害怕的。”“但也感觉好喜欢啊!”大约是在10个小时前听到的吧。

    想起白姐的那些话,看着莘野的肉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端地,谢兰生他垂在自己裤缝边的右手食指尖儿就动了动。

    莘野当然没有发现,低笑一声,问:“怎么了?”谢兰生抬眼,不是很敢直视对方,拿出演技,把眼神放空,笑道:“才发现你成落汤鸡了。谢谢谢谢。不好意思,还拉着你聊角色呢。你赶紧冲热水澡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莘野盯着对面兰生足足看了有十秒钟,才捏了捏他的脸,低笑,说:“知道了。走了。”“……嗯。”莘野走后,谢兰生还觉得指头跟烧着了似的,又热,又疼,又痒。

    好像真的是中邪了。

    怎么回事……“……”谢兰生走进卫生间,把食指在最粗糙的白毛巾上用力蹭了蹭,才终于是觉得好点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兰生:妈妈,我刚才是怎么了呢?

    熊猫妈妈:……我不知道。

    兰生:哎,我太直了,体会不了gay的心理,还必须去酒吧采访。

    熊猫妈妈:……我咋感觉你不太直。

    等到他们在一起了,大概真就没眼看了……我记得1995年,大街小巷的租书社已经可以看到《绝爱》了!但真同志还比较地下。

    第47章《圆满》(十一)正式开机的前一天谢兰生又照例叫来全部演员围读剧本。谢兰生和莘野柳摇还有“才宽父母”都到了。有些小的配角演员谢兰生还没招募来,但问题不大。

    谢兰生并不要求在场演员正襟危坐,他觉得,不要刻意追求技巧,自由自在地读就好了,如同平常念书一般。演员可以站着读、坐着读、躺着读、走着读,自己舒服就OK了,他只要求一人读时其他演